“不是啦,再想想。”徒祐一脸期盼的看着霍家琮,两只手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吧,我再想想。”自从发掘出徒祐的变脸绝技,霍家琮终于找到了书院生活的一个乐趣,不过仔细一想还真发现了个问题。虽然以前徒祥也时不时的拿徒祐的脸掐着玩,但是八皇子徒祥的招牌笑脸不见了,总是阴着一张脸,连和徒禟的每日一斗嘴都停止了,而徒昕在被阴着脸的徒祥喷个狗血淋头后也不再找茬了。
“徒祥,他怎么了?”霍家琮觉得很稀奇,从认识徒祥开始就没见过徒祥的第二个表情,这么突然的换了画风,还真让他感兴趣了。
“琮琮,你终于发现了祥哥的不对劲了。”徒祐泪流满面,“祥哥每到生辰的时候都会变态,怎么办啊,琮琮你给我想个办法吧。”
“过生辰不是应该开心的吗?”霍家琮是真疑惑了,就算徒祥的宫女老娘拿不出手,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龙子,还会被人怠慢生辰宴不成。
“祥哥的生辰是这个月的二十六。”徒祐扭着手指头,指望着霍家琮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二十六,这个月是四月,也就是说徒祥的生辰是四月二十六,这不是贾宝玉的生辰吗?这可是专门为了对应林妹妹的花朝节才出现的践花节,然后霍家琮很自然的就将思路拐到了贾宝玉的衔玉而生大造化上。
“践花节的寓意是挺好的,但是放在祥哥的身上,父皇很生气。”于是祥哥就暴躁了,徒祐看到霍家琮还在沉思,接着解释道:“贾家的宝玉也是这天生辰,衔玉而生是多大的造化,偏祥哥没有。
“就没别的了。”霍家琮眉头一挑,若徒祥衔玉而生了,早就死在后宫的争斗中了,贾宝玉若不是抓了盒胭脂,依着皇家的忌讳也早该病亡了。
徒祐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听五哥说的,祥哥和贾宝玉是前后脚出生,父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满街的贾宝玉给膈应到了,尤其是贾宝玉的抓周让父皇觉得祥哥也就那样了,所以祥哥每每临近生辰就乌云盖顶。”
徒祐扭着手指头为当时傻白的自己忏悔了一下,然后再为自己的脸默哀了一会,这也是他闹着给祥哥过生辰的时候,被五哥拦了之后他才知道的事。想到当时自己的闹腾也怪不得祥哥专门折腾他的脸了,于是每到这个时候他一看见徒祥就条件反射的捂脸,真个是自作自受了,他不过是想把生辰和祥哥放在一起过而已,被训成鹌鹑了有木有。
但是今年不同了,今年他有玩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是太美好了。最重要的是祥哥根本打不过霍家琮,他美好的日子就要来临了,想到这里看着霍家琮的眼神都熠熠生辉,“琮琮,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霍家琮实在是对想到徒祥的遭遇就力吐槽,这才是躺着也中枪的最高境界。他就不信京城这么大还没几个践花节出生的,不过徒祥倒霉就倒霉是个和贾宝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皇子,看在徒祐是他玩伴的份上,他就劳神的想一想好了。
“啊,我有办法了。”霍家琮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好办法,前提是,“宫里有给徒祥庆祝过生辰吗?”如果有的话就行不通了。
“祥哥从来没有庆祝过生辰,每年都是兄弟们送点礼物就行了。”以前徒祐是想着把自己的生辰和徒祥放在一起,知道原因后就想着把徒祥的生辰往后挪一挪同他一起过,可惜完全行不通,生辰只有提前哪有推后的。
而且因着父皇从来不提,宫中也就没有人提醒了,母亲为了迎合父皇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至今徒祥还没有庆祝过一次生辰,连抓周礼都在知道贾宝玉抓了盒胭脂后给取消了,所以他很想让徒祥开开心心的过生辰。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去行路好了。”霍家琮自进了书院还没有去视察自己的土地,算算二十六到下个月上课的时间很充足,足够他去看看地里的情况了。
“好啊,好啊。”徒祐满脸兴奋的答应了,忽然又皱了眉头,小心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徒祥,“怎么说服祥哥啊?”
“你不需要说服徒祥,你只需要说服皇上。”霍家琮真的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他本来就是要趁着月末的休息日去霍家村看看自己的庄稼。
“对哦,不过是请几天假而已,父皇一定会同意的。”徒祐眼前一亮。
霍家琮看徒祐欢快的神情,心中暗叹,三个小皇子就是天天请假,皇上最多就是别扭一下也没有不乐意的,这也算保护的一种手段吧。继承大统的绝对不会是三个小皇子,废柴一些猜忌也就少一些,就像忠顺王不管是真的还是自污的好男风,至少皇上和他的儿子们都只会费力拉拢,而不是去提防。
“你在背后说我什么呢。”徒祥早就看到徒祐躲躲闪闪同霍家琮耳语的样子了,明明他们两个是亲兄弟,那霍家琮不就是有些稀罕玩意,他才不会让人抢走弟弟。
他知道自己当初看着懵懂不知的徒祐要和他一起过生日暴躁了,他最恨的就是和贾家的宝玉一个生辰。想到宫人闲言碎语的说自己没有衔玉而生说他还没有臣子有福气,有福气的抓周抓了盒胭脂让父皇以他人度己儿子,那种看盖棺定论的眼神让他很气愤又无助。
可徒祐和他不一样,出身比自己好不说端午节的生日比自己践花节好太多了。但是对徒祐却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小孩子泄愤也就是捏脸啊咬一口啥的,不过捏着捏着也就成习惯了,关键是手感好啊。
其实第一次去捏徒祐的脸泄愤的确是因为被踩了痛处,之后不过是因为徒祐每到他的生辰就一副对不起他的模样,这种神色真是太欠虐了有没有,于是心安理得的就上手了,可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欢乐起来了,简直不能忍。
“徒祥,你这样让他怎么说话。”当霍家琮看不出徒祥一脸的醋意吗,末世里学的最快的就是察言观色,其实徒祥的力道并不重,就是做了个样子而已。
“好吧,放过你了,坦白从宽。”徒祥放开了徒祐的脸颊,顺手还揉了揉。
“我想让祥哥开心一点嘛。”徒祐被徒祥揉得舒服便合盘道出,“琮琮说祥哥应该出去走走看看,我就想着让父皇放我们几天假。”
“不知道琮琮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自从有了霍家琮,弟弟口中最频繁出现的就是琮琮二字,弟弟就要被抢走的危机感日益加重,因此琮琮二字在他口中被念得阴阳怪气。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霍家琮不和小孩一般见识,他非常后悔刚才的提议,要是这两个龙子住不惯乡下得给他添多少麻烦。
“既然是祐祐的好意,我自然要领情。”徒祥看着徒祐一脸期待的神色,立刻恢复了笑眯眯的状态,“不知霍师弟想好去哪里了吗?”
这就变成霍师弟了,霍家琮看着恢复笑面虎模样的徒祥,忍不住调侃道:“我没想到徒祥你的生辰是践花节呢,虽然跟着乔纳森回国没多久,但大街小巷里说着践花节出生,还衔着块玉,好吃丫鬟嘴上胭脂的贾宝玉也是听说过的,没想到八皇子你也是这天出生的啊。”
“霍家琮。”徒祥在外最恨别人说起贾宝玉的事情了,偏偏荣国府就像是专门为了大伙有谈资而存在的,过年的时候还有人说贾宝玉把自己的堂弟给推下水了,本就体弱的大房二子就一命呜呼了,宫里的人一看到他就对号入座,好像他会害了九弟一样。
“这称呼还一天三变的,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霍家琮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道:“听说那贾宝玉最拿手的就是制胭脂了,不知道八皇子会不会,其实制胭脂的本事真不错,开个胭脂铺子还能赚不少钱呢。”
“你,你,你”徒祥终于抛弃了皇室的礼仪风范,指着霍家琮的鼻尖,“你,放肆。”
“开个玩笑而已,干嘛生这么大的气。”霍家琮伸出手戳了戳徒祥的手指,“你看你天天捏祐祐的脸他都不说什么,我不过是言语攻击一下不痛不痒的,哪比的上你人身攻击。”
徒祥听到霍家琮意有所指的话,忽然就沉默了下来,他虽然总以笑脸示人,做出懂事大方温文尔雅的样子,可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也会羡慕嫉妒恨。只要一想到父皇对九弟的宠爱,再对比对自己的冷淡,心中总会生出不平衡来,能名正言顺的小小欺负一下徒祐,也是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徒祥因为出身低微,在众兄弟中也有点抬不起头来,在宫中也只有徒祐能不计流言的找他玩耍,就是七哥虽然身有残疾被视父皇无视,但还有其出身的母亲及四哥的照拂。
而他的母亲只是个宫女,还是甄皇贵妃宫里的宫女,被甄皇贵妃厌恶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若不是他的出生母亲恐怕一辈子都是个宫女。大顺的后宫妃嫔除了皇后皇贵妃贵妃外,只有四妃九嫔,侍妾之流上不得台面的是没有封号的,叫一声贵人都算是有脸面的,他的母亲因为生了他才被封为静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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