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羽绒服显得有些笨重,后面跟着一个女人期期艾艾。气氛几乎要冷掉的时候,半裳笑起来,对着易慧喊了一声“妈”。
易慧一把拍在半裳脑袋上,“真不容易,你个没良心的还记得我这个‘妈\“。”说着,又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气氛终究又活跃起来,只不过所有过程,娄半裳没有看路雁一眼。而路雁看的清楚,跟着半裳进来那个女人的眼神,一直就缠在半裳身上没有离开过。
路雁突然就感觉,心凉了凉的就像被西北风吹过了一样。何安悄然的将她搂在怀里,那声音丝毫不像刚才跟自己玩闹的样子,氤氲的带了些水气“……阿雁,有的事情,真的就是过眼云烟了。”
路雁沉默,点了点头,何安在她的脸上呼噜了一把,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上化妆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然红了。
演出十分,路雁下场的时候,碰上正要上场的娄半裳。擦肩而过,一秒,路雁的手腕被紧紧的抓牢,那熟悉的音节从咽喉里艰难的挤出来“阿雁。”娄半裳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叫这个名字了,久到她发音的时候觉得生涩,久到她觉得这两字拼起来读有些别扭,久到她从启齿到发音完毕用了好久好久的时间,久到路雁听起来都觉得陌生,久到路雁几乎不敢相信。
路雁看着她,本要毅然决然离开的步子,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她们就一直这么对视着,直到娄半裳的经济人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松了手,匆匆的窜上舞台去了。这时候路雁才发现,她整个面颊都被泪水阴湿了。
演出结束时詹玲玲嚷嚷着要聚一聚,几个人去了去了叶慕家的餐厅胡吃海塞一顿又跑去唱k。场子被半裳包下来。进了屋子坐下来,几个人才开始笑起来,平时唱歌,聚到一起也是唱歌。叶慕笑着,点了一首笔记拉上何安唱起来,易慧瞥了一眼娄半裳和路雁,加入了疯闹的集团,呲牙咧嘴的唱着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纪敏佳不甘示弱,跑出来唱了一首青藏高原差点没把詹文君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丁叮抢了麦克,点了一首寂寞保龄球,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是那年。
或许有天这些女孩子有天不再被人记得,不再年轻,不再唱歌,但无论如何,那一年,她们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过,在舞台上挥洒过青春,带给我们过无数动容。而她们的友情,就算再多诋毁,再多猜忌,也再也消磨不去。
笑着闹着,酒也过了三巡,脸红了,眼红了。路雁按着手机键盘,头脑开始有点飘忽不定。在发送的刹那,被娄半裳按了下来。“别发给她们。”
路雁突然就笑了,她仍旧是那样,那样了解自己。甚至像个天才一样能够预感到自己将要做什么。路雁想要张嘴说什么,这话却死死的堵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突然很想念夏悠然,想念想念夏悠然和自己一起给娄半裳、沈曼青捣乱,想念夏悠然在自己求爱受挫的时候,给予一个微笑的鼓励,然后痞痞的揉揉和她一样乍呼呼的头发,想念夏悠然苦着脸跟自己说“你觉得不顺就来看看我,就知道自己有多一帆风顺了。”
路雁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把快乐在18岁那年透支的太严重,以至于她后续很多年都再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快乐;以至于现在的她,见到那年爱的她,只有不停哭泣的份。
那个角落像是被下了符咒,路雁只能看着娄半裳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见娄半裳嘴角轻微的牵动,看见娄半裳的眉眼里的倒影,可却怎么样也看不见她的心。
“别发给夏悠然和沈曼青。”她的声音穿破空气的阻隔,直直的打进路雁的大脑里。她晃悠着站起身来,指着娄半裳的鼻子大骂“老子就发了怎么样怎么样。”狠狠的按了发送键,就像是、就像是把五年的爱恨都发送了出去。
然后呢?然后她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跌进了某个柔软却不属于她的怀抱,安静了。真的安静了。
何安远远的瞥见这一幕,没有说话,软软的倒在了易慧的肩上。易慧看了看她,笑着摇了摇头,撩起了她眉间的长发。那声音沙哑却细腻“宝,不要着急的。”何安点点头,往易慧上上拱了拱,似乎要挤进她的身体里。
路雁那天就一直躺在那个人怀里,她飘忽的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跌回05年、梦见傻乎乎的自己,个性的娄半裳,青涩的夏悠然,冷漠的沈曼青。连环的梦,连环的事儿,她梦到夏悠然牵上沈曼青的手;她梦到她吻上娄半裳的唇;她梦到沈曼青对夏悠然说了我爱你,表情却是我要杀了你;她梦见娄半裳欺上她的身,却喊了别人的名字……
恍然,她醒了。
全都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其实是个同人来着。
呵呵,改起来越来越坑爹了。
呵呵,简直是自己坑自己。
☆、明明可以相拥,我们却偏执的拿离开当做炫耀(2)
所有人闹到凌晨才回家。三少把何安扛回去的时候,第一次觉得何安减肥减到如此之瘦是件好事儿。
娄半裳要送路雁回家被拒绝了。她只是轻声说了再见。
然后,没有然后。
挂下电话,我恍然想起昨天晚些时候……
mv的音乐电影要赶在三天拍摄完,在艺术工厂的拍摄十分紧张,结束拍摄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夏悠然的手机亮起来。短信,来自于路雁。我瞥见她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张。或许夏悠然想象到路雁那张呲牙咧嘴的脸,想到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表情,亦或者她已然可以掉进05年的所有回忆里。路雁只发了一张合影,外加四个字“只差你们。”
因为太晚,夏悠然让我将就在她家睡下,我蓦然同意。她的手莫名的在颤抖。
沈曼青,这个名字,如今竟然不提也会让她心痛了么?自从那天从医院离开,沈曼青只来过一个电话,询问夏悠然的情况,别无其他。夏悠然也再没有提这件事。
前任曾经和我说,歇斯底里或者没完没了的痴缠并不可怕,因为有感情才会歇斯底里,才会争吵,才会不舍的离开你,一遍一遍的和你絮絮叨叨。安静才是可怕的,如果一个女人连话都不在想对你说,还谈什么感情。
从2005,她们坠入爱河,到2010年末,夏悠然和沈曼青吵吵闹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从未对于她们的爱情像此时如此绝望过,我甚至觉得我比当事人还看中这份感情。因为就像她们在比赛那年,牵手对唱,带着一种青涩的至死不渝。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悠然正坐在沙发里,或者说是斜躺着。她盯着手机沉默着。长腿轻轻地搭在扶手上。光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打上了暗淡的光晕。从她眼睛里好像能看到些期待,更多的却是失落。我轻轻的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显然她完全将我忽略了。她不停的拿起手机,然后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如此往复着……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却又拉不起嘴角。她想给沈曼青打电话吧,是不是?好久没见她如此纠结。
忽然,手机响了。她一下子差点将手机扔了出去。那是沈曼青的电话,她的特殊铃声,我记得清清楚楚,曾经在我耳边无数次循环的特殊铃声。夏悠然握着手机,却没有接电话,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屏幕。直到手机屏幕暗下来,她才抓狂起来。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接……她都打来了,为什么不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忽然想笑,笑夏悠然,你走了五年时光,从娱乐圈的白痴变成如今的前辈,从一鸣惊人到收获更多的东西,却独独在爱情上,仍旧没有学会在感情上放开来去;笑夏悠然,你走了五年时光,依旧会因为沈曼青如此纠结。
恍然,我记起夏悠然曾经跟我说过那个轰轰烈烈的夏天,那个夏天的那一天。
比赛的最后阶段。
夏悠然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昨夜被淘汰的何安已经不在了。只有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夏悠然没有再哭,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泪流干了,或者说,不再想流了。她将信轻轻的折好,何安送她的打火机,点燃了信纸,点燃了香烟。她好久,好久都没有抽烟了。天气有些阴沉,一点猩红在迷雾里来回浮动,若是有音乐,她大抵会单身独自摇摆着跳上一首华尔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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