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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姜就像是一条泥鳅,滑不溜丢的,偶尔用尾巴拍打他一下,在他准备爆发的时候,却又蹿回到熊格格的身旁,和熊格格一起对着笑。那个笑啊,真他妈恶心死他了!

苏杭心中不爽,搀扶傅泊宴去卫生间里嘘嘘的时候,动作自然就chu鲁了一些。因此,卫生间里总能传出傅泊宴的闷哼。

每次听到那个声音,熊格格都跟打了**血似的,在屋子里乱转。而傅姜则是懒洋洋地斜倚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转来转去。

晚上的时候,熊格格拿着画笔,自己窝在沙发上画着什么。

苏杭想要视而不见,却总是忍不住绕到她的身后,去冷哼两声,指点一二。

说实话,他是挺不想搭理熊格格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明明不想靠近熊格格,他的脚却背叛了他的意志,磨磨蹭蹭地靠了过去;他明明不想开口和她说话,他的嘴巴却再次扔出夹枪带b的话语。好吧,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一来二去,两个原本已经不说话的人,又开始有了交流。

只不过,苏杭的嘴毒,往往一开口就是批评熊格格哪里画得不好。

熊格格也是一个能人,具有不怕挫的j神,苏杭越是凶她,她越是画得起劲儿!当然,正所谓严师出高徒,熊格格的进步神速。眼下,她已经能够用简单的线条,勾画出那些猥琐的心思。当然,这些是机密草稿,不足为外人欣赏也。

得知傅泊宴住院的朋友,也纷纷前来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那些朋友看见熊格格的时候,就跟狼盯上了r,就差流下两行粘稠的口水,然后将一只只的爪子伸到熊格格的身上,可以肆无忌惮地揉捏那么几下子!

傅泊宴心中不爽,冷了脸,直接下起了逐客令,“我没事儿,你们可以走了。”

某男厚颜无耻道:“我们下午没什么事儿,就搁这儿陪你一会儿。”

傅泊宴横了某男一眼,说:“我下午有事儿,不方便人陪。”

众色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心中对着傅泊宴竖起了中指。擦!把个妹子了不起啊?连兄弟都不要了?!真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蛋啊!啊!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子,也一准儿不让别人窥视!谁敢多看两眼?把他的狗眼挖掉!然后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两下,就当听个响,图得就是一个心里舒坦!

在傅泊宴不善良的目光中,众色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屋子里,仅剩下傅泊宴和熊格格两个人。

傅泊宴看向熊格格,试图找个恰当的机会,和她说上两句话。至于谈话的内容嘛,他已经打了好几个腹稿,相信总有某一句话,会感动她,让她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想待她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想对熊格格张开嘴的时候,又觉得那些被他在心里演练过好几遍的话,变得十分肤浅。他看着熊格格悠哉的小身影,只觉得一颗心被幸福涨得满满的,恨不得剖开自己,让熊格格看见自己那颗火热跳动的心!

呵……他已经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也不会像个愣头青那般幢憬爱情,但是,他却渴望着熊格格的怀抱。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地回味着被绑架当晚所发生的事情。熊格格抱着他的头,轻声哄着他。那种软软的、暖暖的感觉,是家。

家啊,他灵魂深处所渴望的家。

思及此,傅泊宴的唇角开始上扬,一种幸福的感觉,开始蔓延。

曾几何时,熊格格竟然已经深深扎入他的心里,成为了他渴望的幸福?!

傅泊宴以为,他觉悟得恰是时候。他没有错过熊格格,实乃万幸。殊不知,命运这个鬼东西,往往是蹲在犄角旮旯里的一杆秤,她也许会善待谁,但绝对不会放过谁。

第十七章我们在医院里同居吧!(四)

当昌棋手捧鲜花来慰问傅泊宴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傅泊宴一个人。苏杭回家换衣服去了,傅姜再一次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熊格格则是出去买午饭了。

昌棋身穿一套艳红色的韩版衣裙,脚踩十厘米长的黑色镶钻高跟鞋,长长的头发轻轻地盘在脑后,优雅而耀眼。

她一边将鲜花c入花瓶中,一边笑吟吟地对傅泊宴说:“原本以为你这里会炸开了锅,没想到竟然这么冷清。看来,我还得留下护理你。”

傅泊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在他冷眼以对之后。傅泊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越发觉得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就像一条毒蛇,在其美艳的外表下,包裹着令人见血封喉的毒汁。她这样不顾一切的纠缠上来,到底想要什么?!

傅泊宴不动声色地扫了昌棋一眼,淡淡道:“不用了。”

昌棋轻挑眉峰,凑近傅泊宴,将手探向他的敏感处,诱惑道:“怎么?这么冷淡?莫不是撞坏了这里?”

傅泊宴抚开了昌棋的手,冷声道:“注意分寸。”

昌棋垂下眼脸,呵呵一笑,“玩笑都开不起了?”站起身,拿起水果刀,削起了苹果。

傅泊宴开始下逐客令了,“我这边没事,你可以走了。”

昌棋终于绷不住了,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傅泊宴,你还真是冷血!怎么,是怕我留在这里耽误你的好事儿?还是怕自己忍不住又和我滚到床单上去?”

傅泊宴眸子一冷,回敬道:“昌棋,我原本还觉得,你是一个有几分道行的玩家。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昌棋站起身,将手中的苹果和刀子一起扔到桌子上,拎起自己的包,冲着傅泊宴勾唇一笑,说:“在我没玩够之前,你还得陪着!”说完,大步走出了病房。

昌棋气得不轻,她就是想不明白,她这么优秀,为什么傅泊宴总是对她不屑一顾?!她到底是哪点儿不入他的眼?如果说,她对他没有吸引力,那也就罢了。可是,事情明明不是那样的。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他喜爱她的身体,甚至一度那般疯狂。为什么他在转眼间就可以对她弃如敝屐?是她表现得不够出色,还是……他已经心有所属?!

昌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她害怕自己会像个疯子似的,冲回傅泊宴的病房,砸毁一切东西,然后大声逼问他,她到底哪里不好?!

昌棋深吸了两口气,重新扬起高傲的下巴,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

在走廊的另一边,一个像狐狸j般的小女人,领着打包饭盒,与昌棋迎面走来。

熊格格看起来十分开心,一边走还一边哼唱着什么。

熊格格的笑脸像一g毒刺,刺进了昌棋的身体里,让她无法忍受!

她不幸福,别人就不可以得到幸福,也不配得到幸福!

她本想在熊格格得意至极的时候,再给她重磅一击,现在看来,她是忍不到那个时候了。

昌棋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恨意与嫉火,使她看起来像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巫,张开锋利的黑色爪子,挡住了熊格格的去路。她冷声道:“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昌棋,微微一愣之后,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打包饭盒,“我还没吃饭呢。”

昌棋提高了声音,皱眉道:“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扫了昌棋一眼,重复道:“我还没吃饭呢!”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为什么一定要和她谈一谈?她既没有吃饭,还得去照顾傅泊宴,哪里有时间和她谈一谈?再说,像昌棋这样,直接拦人谈话的,一般都没打什么好主意。她不想和她谈,不想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向来被众星捧月的昌棋,哪里遭受过这种对待?她扬起手,便要去打熊格格的脸。

熊格格十分轻巧地转身躲开昌棋的巴掌,不悦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好别妄动。”昌棋不是她的雇主,她没必要受她的欺负!如果她敢对她动手,她一准儿打得她满地找烤瓷牙。

昌棋深吸一口气,忍住满腔怒火,皱眉说:“我们谈一谈。”

熊格格咧嘴一笑,回道:“都说了,我还没吃饭。你要谈,也得等我吃完饭啊。”好吧,给她一个机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她找来了,就一定得谈一谈。等她吃完饭,有了气力,再和昌棋谈,她准不吃亏!

昌棋傻了,暗道: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和心机都很强。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她不愿意现在谈,就是想找个机会,先和傅泊宴通个气!她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就在昌棋准备骗得熊格格早点儿和她谈话的时候,熊格格再次开口道:“不过,你的态度实在恶劣,就算我吃完饭,也不准备和你谈了。”

昌棋的脸,立刻变得扭曲了。她深吸气,扬起下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不然,她会抓狂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她想气得自己失常,然后抓住自己的把柄!她巧笑颦兮,却意在耍自己!昌棋攥紧拳头,咬牙道:“你知道我要谈什么吗?”

熊格格回道:“女人找女人,向来谈得是男人。你要谈傅泊宴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谈的。”

昌棋重新打量了熊格格一眼,然后努力展露出骄傲的笑脸,说:“泊宴是我的男人,也会是我孩子的爸爸。”说完,抚m上自己的小腹。但愿,这里已经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熊格格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却没说出一句话。此刻,她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难受么?那是当然的。但是,如果硬要将这种难受强行升华到痛不欲生上面,那却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被欺骗、被糊弄、没伤害、被无情抛弃的感觉。只是,心里不好受。就好像一直守着的一块甜点,却被老鼠叼走了一样。不甘心,不爽,不痛快!

第十七章 我们在医院里同居吧!(五)

昌棋冷笑道:“怎么?震惊了?愤怒了?我告诉你,泊宴是个冷血的人,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驻足停留。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昙花一现。还记得,前几天,他身边有一个灰不溜丢的助理颇得他的喜爱。只可惜,那个助理也是昙花一现。呵呵……说她是昙花,还真是恭维她了。泊宴这个人的品味不错,就是偶尔喜欢一些怪口味的东西。”作为女人,我给你一个忠告,管住自己的心。

“原本呢,我并不打算和你谈。在我眼里,你还不够资格。但是,现在我有了宝宝,自然想要给宝宝一个安定的家。你呢,就是那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狐狸j,第三者。因此,我希望你快速消失,不要当一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昌棋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扼杀掉傅泊宴和眼前这个女人刚萌芽出来的感情。因为,她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傅泊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昌棋变得紧张、不安,很怕傅泊宴不再像以往那样,和女人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她今天既然敢将自己和傅泊宴的关系曝光,就已经做好了应付傅泊宴怒火的准备。她现在是母凭子贵,傅家不会坐视不理。再者,就算她的肚子里并没能怀上傅泊宴的孩子,她……也可以制造出一个傅家的孩子。只要能得到傅泊宴,她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熊格格听了昌棋的话,想了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我就是那个助理。”

昌棋在微微一怔之后,气得险些抓狂!她在和她示威吗?她在对她炫耀么?她竟然就是那个灰不溜丢的女助理?!她就是那个偷了张辉休闲包的小偷?!她怎么还有脸在这里陪着傅泊宴?她接近傅泊宴,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刚开始将自己打扮得那么难看?是为了让傅泊宴解开她的衣衫时,发出惊艳的感叹吗?这个女人,太有心计了!

昌棋冷冷一笑,嘲讽道:“呦,麻雀便凤凰了?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浮出一颗金**蛋了。”

熊格格淡淡道:“我不是**,没有你那种孵化功能。”如果是以前,被人这么羞辱,她一定气得跳脚。可在和苏杭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她已经对任何不上档次的羞辱免疫了。

“你!”昌棋怒不可遏。她竟然敢骂她是**?!

熊格格干脆绕过昌棋,继续向病房走去。

昌棋跺脚吼道:“你还有脸去病房照顾泊宴?!”

熊格格头也不回地说:“我是他的助理。”对于自己的工作,熊格格向来是十分坚守的。从来,只有主子不要她,没有她不要主子的。

昌棋误以为熊格格在向她挑衅,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儿冲上去撕烂了熊格格那张波澜不惊的嘴脸!

熊格格回到病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不过,不再用一种“有企图”的目光注视着傅泊宴了。熊格格是一个有c守的腐女。既然傅泊宴已经被昌棋那个女人预定了,她还是不要掺和其中的好。虽然,她心里有点儿不好受,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这些尚可以忍受,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傅泊宴察觉到了熊格格的异样,想问她原因,又觉得太突兀。略微思索一下,便猜测到,熊格格的异样可能和昌棋有关。他的心中,越发觉得不安了。

服侍傅泊宴吃过午饭后,熊格格对他说:“宝儿给我打电话,约我逛街。我晚上住在她家,不会来了,可以吗?”

傅泊宴立刻追问道:“宝儿是谁?”

熊格格回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傅泊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对熊格格的了解,还真是不透彻。

熊格格抓起皮包,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傅泊宴竟然觉得,她好像要走出了自己的生命。

傅泊宴下意识地叫住熊格格,“熊格格!”

熊格格回头,“嗯?”

傅泊宴想了想,问:“在被绑匪绑架之前,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是有什么事儿想要对我说吗?”

熊格格微微垂下眼睑,复又抬头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我都忘记了。”是啊,忘记了当时的心情,忘记了当时鼓足的勇气,忘记了当时所要表达的感情。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

夜色微凉,熊格格一个人走在尚未亮灯的马路上。

这是一个特色的时间段,天既没有全黑,却又灰得看不清东西。这样的天色,就像熊格格此刻的心情一样,那么……抑郁!

是的,抑郁!

她觉得,此时此刻应该下一场大雨,才是最好的,最能配合她的心情,最能体现这个特殊时间段的悲情。

风,渐渐大了。

熊格格仰起头,以一种悲壮的姿态,想要迎接一场大雨!

然而,大风过后,不但没有吹下一滴雨,反而吹亮了街道两边的路灯。

熊格格耷拉下来肩膀,垂下了脑袋,变得有气无力。

哎……就连老天都在和她作对,不肯配合她悲伤的心情。

看来,她果真不是悲春伤秋的材料。既然如此,她还是选择一笑而过吧。

思及此,熊格格咧开嘴巴,傻兮兮地笑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的笑挺傻的,于是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没吊到金g婿吗?!哈,等她好好儿发挥一下,一准儿吊上来一串钻石王八二十四孝大闲婿!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向着范宝儿所在的方向走去。她在外面晃悠了一个下午,脚都酸痛了,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儿歇歇脚,然后……想想自己的未来。

熊格格到达范宝儿家里的时候,范宝儿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上演着动物世界,这个是范宝儿的最爱。不知道内幕的人,以为她是一个有爱心,喜欢动物的女人。只有熊格格知道,范宝儿之所以喜欢看动物世界,是因为她喜欢看野兽之间的xxoo!用范宝儿的话来讲,那便是:只有野兽之间的xxoo,才是最生猛的,最无顾忌的,最直接的,最牛掰的,最激昂的,最……无所顾忌,可以在电视上播放的。

范宝儿对于熊格格的来访,既没有表现出该有的热情,也没表现明显的冷淡,她只是冲着熊格格挑了挑眉,然后继续转头看向电视里的动物世界。

熊格格撅着小屁股坐到沙发上,然后将自己缓缓地投进沙发里,并发出一声很轻地喟叹。那是舒服的一种表现。

两个女人窝在小小的沙发上,喝着饮料,嗑着瓜子,没有所谓的交流,彼此之间却都显得十分从容惬意。

待动物世界播放完毕,范宝儿这才晃动着白生生的脚丫子,问:“熊格格,你出息了,傍大款了吧?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姑娘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联系?”

熊格格吸着饮料,含糊不清地回道:“我被绑架了,刚跑出来,就住进医院里去照顾病号了。”说这话的时候,熊格格的表情和语气,都是相当淡定的。淡定得,仿佛被绑架这件事儿,压g儿就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噗……”范宝儿小嘴一张,一口饮料悉数喷了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喊道:“啥?谁绑架你了?失身没有?!”

熊格格摇头道:“主要是想绑架我的雇主。我就是他们顺手一捞,掠走的倒霉蛋。他们想非礼我来着,却都被我揍趴下了。”

范宝儿嘘了一口气,了然地笑道:“喝酒了?耍醉拳了?”

熊格格点头,“嗯。”

范宝儿后仰,又将自己投到沙发里,继续吸溜着她的饮料。

过了会儿,范宝儿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还不走?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熊格格点头,眼巴巴地望着范宝儿,“行吗?”

范宝儿反问道:“你心情不好?又被雇主解聘了?”

熊格格努力运动着脸上的表情,最终却只能挤出一丝苦笑。她挠了挠头,说:“不是被解聘了,是我……”,范宝儿来了j神,抢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雇主看见你的真实样子后,对你一见倾心。你们俩人天雷勾动地火,很快便滚到了床上,发生了赤裸裸地男女关系!事后,你珠胎暗结。他家里人,却以门不当户不对由,不同意你俩结婚?对不对?!对不对?!”

熊格格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回道:“是殊胎暗结,不过,不是我,是别人。”

范宝儿一巴掌拍在熊格格的肩膀上,怒喝道:“熊格格,你的男人敢和别的女人勾搭,还敢明目张胆地搞出孩子,你要是个女人,就切了他,让他成为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你给我振作一点儿!要拿出大n的气派……咦,那个,熊格格,你该不会是那个第三者吧?呵呵……呵呵呵……不过,就算你是第三者,也无所谓。现在啊,有爱情才是王道。只要你和那个雇主是真感情,就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眼光……”

熊格格抬头望向范宝儿的眼睛,说:“宝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范宝儿不爽道:“我小时候就想当导演,你就不能让我过过干瘾啊?得,我不猜了。你说吧,什么事儿?”

熊格格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好像对雇主有那么一丁点儿意思。结果,今天却被一个女人告之,她已经怀上了雇主的孩子,让我这个第三者滚远点儿。”

范宝儿怒道:“你没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熊格格摇头,“我不想打人。”

范宝儿一指头杵在熊格格的额头,骂道:“瞧你那个怂样!换个人都能欺负你!亏了你长得像个狐狸j,你就不能干出点儿符合你长相的事儿?!熊格格,别让我瞧不起你。你现在就去!去把那个女人解决掉!”

熊格格睁大了眼睛,问:“你……你是让我杀了她?”

范宝儿眨了一下眼睛,小声道:“我可没那么说。”

熊格格垂下眼睑,不再说话了。

范宝儿捅了熊格格的腰眼一下,说:“喂,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熊格格摇头道:“我是难受,可是哭不出来。”

范宝儿皱眉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男人啊?我怎么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不是那么深刻呢?”

第十八章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

熊格格抬头,略显茫然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很温柔。”

范宝儿说:“如果你真的很爱他,表现得一定会很极端!可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萋靡一些,也没要死要活的嘛。”

熊格格疑惑道:“爱一个人,会要死要活的吗?”

范宝儿点头,攥拳道:“绝对是要死要活的!”

熊格格望向窗外的树枝,好半天,才幽幽道:“宝儿,我可能不爱他,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今天,我的心痛得厉害。如果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要死要活的,那么,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就好。我不知道,当自己深爱一个人的时候,能不能承受不爱时的痛。你知道,我有一颗脆弱的小心脏,不能那么伤心,不能……”

范宝儿望着熊格格的侧脸,十分肯定地说:“请你相信我,你的心脏绝对不是一颗脆弱的小心脏。”

熊格格扯了扯嘴角,有点儿想哭。范宝儿,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她如此萎靡的时候,说出这样一个事实啊?!你能不能给她一个脆弱的机会?!你能不能稍微哄骗她一下,说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啊?!

熊格格不想仰天咆哮,只能低头抿唇不语。长久的沉默之后,是几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范宝儿就像被针刺伤了的猫,瞬间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她……炸毛了!

她火速冲到门口,又快速折返了回来。她似乎想对熊格格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一跺脚,又跑到门口,踮起脚尖,凑到猫眼处,偷偷地向外张望着。

就在这时,清脆的“咔吧”声传来,那是钥匙将门锁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拉开,一个混血美男子走了进来。

混血美男子的个头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他一进来,这个原本就不大的空间立刻显得拥挤起来。

混血美男子有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和一双泛着幽蓝色的黑眼睛。他似乎很爱笑,一双眸子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

混血美男子的穿着很怪异。一身较为落魄的外套下,竟然是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没错,是睡衣。而且,据熊格格对范宝儿的了解,可以十分肯定地说,那件粉红色的睡衣,是……范宝儿的!

在混血美男子走进屋的那个瞬间,范宝儿向后跳开一步,大声吼道:“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混血美男子的中文似乎不大好,想了半天,才笑容可掬地回了句,“嗨,亲爱的,我回来了。”

范宝儿上前一步,扯过混血美男子手中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次逼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混血美男子恍然大悟道:“宝儿,是你送给我的。”

范宝儿跳脚吼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送给你我家的钥匙?!绝对不可能!”

混血美男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粉红色睡衣,“这个,也是你送给我的。

范宝儿一拍额头,哀嚎道:“老天啊,这么没有品的事儿,也是我范宝儿干得吗?!”

混血美男子的肚子发出抗议,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冲着范宝儿笑了笑,柔声道:“宝儿,我们开房吧!”

范宝儿在呆愣了片刻后,张开樱桃小嘴,咬牙道:“是‘我们开饭吧’!不是‘我们开房吧’!不许再说‘开房吧’!不许再说,听见没有?!”

混血美男子承诺道:“好,我们开房吧。我饿啦。”

范宝儿挫败地耷拉下了肩膀,指着桌子上的剩菜,说:“去吃!”

混血美男子点了点头,走到饭桌旁,一边吃着剩菜剩饭,一边对熊格格说:“我猜,你一定是熊格格,对吧?”

熊格格木然地点头。

混血美男子笑道:“见到你很高兴。我的中文名字叫白炽,是宝儿给我起的。”

熊格格转头看向范宝儿,暗道:宝儿给他起的名字,应该是……白痴吧?

范宝儿嘟囔道:“发音都发不明白!我和他可没什么,他就是暂时借住在我家,真的没什么。”

熊格格的眼睛开始冒绿光了,大有“你不说,我今天就不走了”的意思。

范宝儿揉着额头坦白道:“我前几天逛夜市的时候,看见他被宰。那个黑心的摊主,竟然拿一个红袖标当历史文物卖给他。我看不过去,就声称他是我男朋友,将人扯走了。这个倒霉催的,就开始跟着我了。我让他滚蛋,他说‘谢谢’。我问他是男是女,他说‘我也不知道耶’。我算是彻底没撤了。好不容易把他糊弄了出去,这不,人家转了个圈,又他妈地回来了!白吃我的,白住我的,还想白睡……呃,靠之!”

别看熊格格平时木讷,那是因为没有让她感兴趣的事儿,但凡遇见与奸情贴边的事儿,她立刻化身为闻声变位的高手!但见她眸子一闪,身子一挪,当即凑近范宝儿,一针见血地问:“真的白睡了?”

范宝儿怒道:“不但白睡了,我还搭了两瓶白酒呢!”

熊格格的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好像,很有内幕的样子哦。这个内幕,太值得深挖了!她刚刚失恋,最需要别人爆料出隐私和内幕,来调整一下她受伤的小心情。嗯……这个……她算是失恋了吧?算吗?天晓得!

范宝儿见熊格格那副猥琐的样子,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一巴掌拍在熊格格的脑袋上,骂道:“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到免费的正宗十八禁消息!赶快回去!我现在家里养了个白炽,可不能再养一只棕熊了。”

熊格格抱住范宝儿的腰,像只小棕熊般赖着不肯走,“宝儿,宝儿……”

范宝儿刚想答应熊格格的请求,便听见了敲门声。

白炽走过去开门。

门被打开之后,发生了一段十分简介干练却意味深长的话。

傅姜直接说:“我来接熊格格。”

白炽点头笑道:“很好。”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情敌警报瞬间解除。

聪明人,向来明白什么人是敌人,什么人是战友。

短短的几个字,绝对可以让人直视两个男人的聪明指数,以及腹黑段数。

说白炽说不明白中文,范宝儿是信了,可除了她,还有谁会信?

呵……这又是一笔划拉不清楚的感情账。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三)

面对突然出现的傅姜,熊格格十分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姜伸手揉了揉熊格格的脑袋,答道:“打听一下,便找到了。”转头,看向范宝儿,绅士般笑道,“给你添麻烦了。”

范宝儿诧异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拉过熊格格,耳语道:“这人是谁?怎么不是你的雇主?”范宝儿还以为熊格格的雇主是苏杭,殊不知,已经变成了傅泊宴。

熊格格瞥了一眼傅姜,颇为骄傲地小声回道:“他是我闺蜜!”

范宝儿重新打量了傅姜几眼,皱眉道:“他是受?”

熊格格点头,笑得一脸猥琐,“嗯。”

范宝儿再次向傅姜投去审视的目光,却发现她的视线被白炽挡住了。

白炽冲着她笑道:“晚了,我们睡吧。”

范宝儿发飙了,吼道:“睡?睡你个大头鬼!我警告你,不许再裸睡,不许再说你怕黑,不许再……”

在范宝儿的n个不许中,傅姜已经拉着熊格格走出了这栋小危楼。

坐上吉普车后,傅姜没有说话,熊格格也没有说话。

傅姜的车子开得很快,车窗却并未关上。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将头发刮得十分凌乱。

不知道傅姜在想些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熊格格觉得有些害怕,却说不上为什么。

是啊,她为什么会害怕傅姜?是担心他突然发神经,大声叫喊着撞向大树?然后连累她一同头破血流、骨折几处?还是害怕他会跳到车座上,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嗷嗷叫着,将她扑倒?

好吧,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而且越想越跑题。

风呼呼地往车里灌,熊格格打了一个喷嚏,收拾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假想。

傅姜面沉似水,仿佛不曾听见熊格格在打喷嚏,更好像坐在车厢里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然而,这一切也只是表象而已。但见傅姜动了动手指,关上了车窗,却始终一言不发。

熊格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力。

不笑不闹不言不语的傅姜,令她觉得心慌。

车子在夜色中滑行,像一只嗜血的幽灵。

傅姜的表情冷漠,却将车开得飞快,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

他一路超车,终是招惹了一辆越野车的主人。

越野车的主人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加大油门,像一只疯狗般,吼叫着追了上去。

两辆车在街道上狂飙了起来,你追我赶,大闯红灯,越跑越远,越跑越偏僻,大有不分出个高低,便誓不罢休之意。

当傅姜将吉普车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从车窗里探出头,对那个紧随其后的男人摆了摆手,笑道:“我到家了。”

那个越野车的主人当即呆愣到当场,恨得牙都痒了!这大半夜的,他不但被人超车,还他妈被人戏耍一通!如果不是看出,傅姜家底丰厚,不好惹,他一准儿跳下越野车,将其摁倒在地,一顿猛揍,以解心头之恨!

越野车的主人咬碎牙和血吞,将拳头攥了又攥,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掉转车头,向原路返回。

他以为,他今晚已经够杯具的了,却不曾想,更杯具的事情在等着他。

当他将越野车驶向原路,却十分杯具地发现,车里竟然……没油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是一个杯具的世界!

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郊区,像只可怜的小绵羊。

熊格格看向傅姜那上扬的嘴角,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应该会很好,于是小声提醒道:“你闯了很多红灯。”

傅姜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潇洒模样,随口回道:“这不是我的车。”所以,无论闯多少个红灯,都不重要。

熊格格这才注意到,原来,傅姜开得竟然是苏杭的车!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令人无语。准确地说,这个女人,大多数的时候,都令人十分无语。

熊格格选择用无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一声不吭地尾随着傅姜,走回了别墅。

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熊格格和傅姜两个人。苏杭还在医院里照顾着傅泊宴。

熊格格坐在沙发上,傅姜也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离得是那么的近,似乎只要轻轻地歪一下身子,就能倚靠到对方的身上。

这种很微妙的感觉,令熊格格有些紧张。她总觉得,今天的傅姜有些不一样,看上去,有点儿……危险。

如果是在平时,傅姜一定会将自己挂在熊格格的后背上,可是今天,他却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

巨大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说话,一切静得有些诡异。

熊格格挺直了腰板,显得有些拘谨。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姜突然动了一下。

熊格格就如同惊弓之鸟,立刻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傅姜轻挑了一下眉梢,眼底泛起意味不明的光,看似潋滟动人,实着如同漩涡般吸引着人的灵魂,一起……坠落!

他的表情十分淡然,看似一本正经,但那柔软了的五官,加上那微微上扬的一边唇角,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以及……那么一点点儿的勾引味道。

他将身子微微前倾,让熊格格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却并不贴在她的肌肤上。这种若有若无的温度,最是撩人。

在熊格格的屏息中,他伸出修剪得体的双手,用眼角淡淡地瞥了熊格格一眼,然后用手指轻按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动作缓慢地将其逐一解开。

熊格格的呼吸,随着傅姜的动作,开始加快,加重!

傅姜的动作,眼神,体温,气息,无一不成为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慢慢浸透熊格格的肌肤,燃烧她的灵魂!

傅姜是一个妖孽——这是熊格格此时此刻唯一看清的一个事实。

她想逃,却全身无力,隐隐渴望着救治。

然而,什么才是她的解药?!

傅姜将熊格格的变化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急着给予或者得到,而是将身子向后一抑,将长腿往沙发上扔,整个人便躺在了沙发上。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笑吟吟地说:“熊格格,你怕我。”

第十八章 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四)

熊格格见傅姜又恢复成以往的那个样子,这才偷偷地嘘了一口气,硬着脖子回道:“怕你什么?!我才不怕你!”

傅姜冲着熊格格勾了勾食指,诱惑道:“不怕?不怕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啃你嘴巴?”

熊格格的脸红了,心脏越跳越快,仿佛要跳出喉咙!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一定要淡定,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无法淡定,只能蛋疼?哦,喵了个咪的!太折磨人了!

幸好客厅里没有开灯,傅姜看不见她的脸红。熊格格强迫自己镇定一下,撇了撇小嘴巴,哼哼道:“你自己把沙发占了,还说风凉话。”

傅姜突然坐起身,一把将熊格格拉入怀中。

熊格格大惊失色,刚想挣脱,就听傅姜在她耳边沙哑道:“老爷子让我找个女人结婚,可你知道,我对她们并不感兴趣。但是,这是责任,逃也逃不掉。我现在的身子又这样了,如果真和其他女人结婚,不但会被嘲笑,还会耽误她们的青春。”

熊格格脑筋一转,磕巴道:“你……你什么意思?不是想让我顶包上吧?”虽然他是被她给踢废的,但如果因为这个,就要让她嫁给她,也太那个了吧?尽管她是一个骨灰级的腐女,可以为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牺牲小我,成全大义,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不渴望幸福!如果傅姜的意思,是让她顶包上,那么她的下半生,也许会有那么一丁点儿可怜巴巴的幸福,但是……绝对不会再有x福!要知道,虽然黄瓜处处都有,但是不如男人好啊。大家都说:黄瓜在手,天下我走!可是,事实明明不是那个样子的。她曾经怀着一颗猥琐的心,去菜市场里偷窥了几g黄瓜。但是,那些顶花带刺儿的东西,实在令她难以产生亲近感。尤其是那刺儿,应该挺刺儿人的吧?

傅姜见熊格格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终是忍着笑,摇头认真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害你。”

熊格格的一颗心,瞬间落地了。但是,一种愧疚感却悄然升起,如影随形。傅姜是一个好人,却被她害了。傅姜本可以抓她顶包的,却大度地放她一马。傅姜,熊格格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傅姜将熊格格那副纠结的表情看在眼里,轻叹一声,放开了她,又重新躺回到沙发上,并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将男人的感伤,展露无疑。

熊格格想:他今晚之所以这么怪异,就是因为傅老爷子逼他结婚吧?他,真可怜。

其实呢,傅姜之所以异样,是因为他晚上回到医院时,听傅泊宴打电话质问昌棋,到底对熊格格说了什么。

从傅泊宴和昌棋的对话中,他已经猜测出事情一定是由昌棋和傅泊宴之间的情事而起,那颗小心脏的欢快指数,瞬间冲破了五颗星!然而,当傅姜意识到熊格格有那么几分在乎傅泊宴的时候,他心情的欢快指数,瞬间跌落了两颗星。

傅姜想:熊格格,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难受,真是不值得。你的喜怒哀乐应该是我独享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那颗为你起起伏伏的小心脏呐?

熊格格坐到傅姜的身旁,纠结了半天,终是下了狠心,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傅姜放下胳膊,用那璀璨如星子的目光凝视着熊格格。

熊格格开始紧张,一张脸瞬间涨红成一片红云。她禁不住开始猜想,他到底会要她以何种方式帮助他呢?是需要她配合他碰触某个位置,试探一下那个东西的反应?还是需要她找来几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对着他那样或者这样咧?唔……太猥琐,太荡漾,太不和谐了!

熊格格,你曾经可是共青团员啊!你不能这样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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