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晴知道江玉康的意思,微微咳嗽了一声,对连绩之欠身道:“民女告退。”
连绩之看着宋晚晴缓缓离开的背影,开口道:“原来这绝色佳人是你的表妹,怪不得本王看宋姑娘有你三分的风采。”
江玉康尴尬地笑了笑,避重就轻地说道:“王爷说笑了。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连绩之说道:“玉康以才智见称,想必应该知道本王的来意。”
江玉康暗恼连绩之的锲而不舍,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不解的模样,说道:“草民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连绩之对江玉康的敷衍姿态也不动怒,只道:“玉康才富五车,又何必妄自菲薄。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本王虽不才,却也愿意效仿。”
连绩之以蜀帝刘备自比,有自比为皇之意,可见野心不小。江玉康皱了皱眉头,心中决意不能踏进这摊争储的浑水。“王爷但有吩咐,草民定当尽犬马之劳,只怕草民才疏学浅,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连绩之笑了笑,说道:“玉康,你对我处处有礼疏离,却对我的三弟称兄道弟,这岂不是厚此薄彼,还是在你的心中已有了决断?”
连绩之此时虽是笑,眼中却有着萧杀的怒意,江玉康心中一凛,颇为不解道:“草民一届寒微,从未见过德明王爷,更谈不上和德明王爷称兄道弟了。”
“哦?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唐门大师兄连绩坡就是本王的三弟了。”连绩之挑了挑眉,注意着江玉康的神色变化。
江玉康拧着眉头,心道:珀季怜,连绩坡,原来这两个名字是相倒谐音,而自己竟没有想到,而珀季怜...不!应该说是德明王爷竟然骗了自己,让自己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当下脸色微微发白,分不清是惊,还是怒。
江玉康伏低身子告罪道:“王爷明鉴,草民的确不知晓德明王爷竟然会师从唐门,还望王爷恕罪。”
其实连绩之本来就相信江玉康并不知晓连绩坡的真实身份,刚才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下见江玉康惊讶的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自然是全信了,脸上这才带了些缓和的笑意。“玉康,本王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叙旧,你应该还记得本王是奉了皇命来抚州的。”
江玉康想起这些天不断有饥民入城,只是因为最近私事缠身,所以一直无暇注意留心,心中不由有些歉然。“王爷忧国忧民,是天下臣民的楷模,若能够开仓赈灾,必能够得到天下百姓的爱戴。”
连绩之赞许地点点头,一直以来,他可以拉拢江玉康,不只是因为他的才华,更主要是他有忧国忧民之心,因此见江玉康神色诚恳,自然很是满意,只说道:“本王又何尝不想开仓赈灾,救百姓于水火。只是前些年国泰民安,父皇前年用国库钱粮开筑别宫,如今国库空虚,对于这次的灾情,可谓是杯水车薪。”
正如连绩之所言,前些年国泰民安,国库中钱粮充足,即使皇上去年大兴土木,粮仓也绝不可能空虚,最大的可能便是皇上根本无视这次的灾情,仍然还想继续别宫的建设,当下江玉康一股子书生热忱又涌上大脑,上前一步道:“难道皇上不愿意开仓赈灾?无视天下百姓的安危!”
连绩之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玉康,你这是责怪皇上吗?”
江玉康心中一凛,赶紧低下头,单膝跪地道:“王爷请恕罪,草民并无此意。只是王爷身负皇命,还请为江南灾民着想。”
连绩之扶起江玉康,说道:“玉康,这便是本王找你的原因。要知道皇命难违,本王绝不能打开粮仓。你一向机智过人,相必定有良策解此难题。”
江玉康知道连绩之的想法,他当然可以没有办法为由搪塞连绩之,但是她心有万民,怎么会为了一己安危而置百姓于危地,于是拱手道:“草民虽无大志,但也愿意在此国难之时略尽绵薄之力。若是草民真的想出解决之法,但请王爷见谅,不要逼草民入朝。”
连绩之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本王答应你,绝不以此事为由,邀你入朝为官。”
江玉康放下心中大石,跪下道:“请王爷放心,草民必当竭尽全力。”
“哈哈~~好!本王等你的好消息!”连绩之笑着拍了拍江玉康的肩头,爽朗地离去。
江玉康坐言起行,等连绩之走后不久,也起身到府外,想看看有没有解决之策。
江玉康走在街上,看到路边明显多了不少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边上,眼神涣散,只是自顾自地对着前方不断磕头,在那乞丐的面前还摆着一个破旧的瓷碗。这样的情景让江玉康看了眼里发酸,只默默地从腰间拿出身上所有的碎银子,逐一放在那些乞丐的瓷碗里面。这般举动自是惹得这些饥民乞丐失神的眼睛发出光彩,又是对着江玉康磕个不停。
江玉康心内叹一口气,正待继续往前走时,听到身后传来陆珍宝的声音。“玉哥哥,等等我!”
江玉康惊讶地停住脚步,看到陆珍宝身边跟着白二妹和如如,后面还有三个家丁朝他走了过来。
陆珍宝这么强大的阵容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自她被山贼掳走之后,陆珍宝的父亲便让府中有些腿脚功夫的家丁跟在陆珍宝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宝儿,你怎么来了?”
陆珍宝来到江玉康的身边,听到江玉康的话,不满地说道:“怎么就允许你出来逛街,就不让我出来。”
江玉康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敢阻止我们陆大小姐游玩。”
陆珍宝这才重新展露笑颜,说道:“饶了你吧。”又注意到跪在旁边不断感恩磕头的一群乞丐,久居繁华京城的陆珍宝几时见过这等场面,看到这些人衣不蔽体,瘦骨嶙峋,陆珍宝不由得有些心里发酸,人往江玉康的身边靠了靠。“玉哥哥,这就是唐姐姐口中的灾民吗?”
江玉康沉重地点点头,叹气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陆珍宝看着江玉康俊朗的面庞,那双眼睛满是对天下百姓的热忱,陆珍宝和江玉康相处时间甚长,她知道江玉康看似平静如水,但心中已充满忧心烦恼,当下收起了游玩的兴致,只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江玉康,那暖暖的触感从江玉康的手心传到了心里,江玉康温柔地看着陆珍宝,心中已是一片柔软。
白二妹看着江玉康和陆珍宝眉目传情,只觉得陆珍宝主动和江玉康牵手,简直就是不顾礼仪,不识大体,其行为举止和青楼女子又有何区别。她心中虽是鄙夷,但面上还是挂着三分笑意。“宝儿妹妹,你不是说肚子饿要好好尝一尝这抚州城内有名的点心吗?”
陆珍宝此时哪还吃得下,只对如如说道:“如如,把我们带出来的钱都分给这些人吧。”
如如答应了一声,利索地从身上拿出一叠银票,在众人的感谢声中将带出来的一千两的银票都分得一干二净。
江玉康心里安慰,开玩笑地说道:“可惜我也把带出来的银子分个精光,可没法带你们填饱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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