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河面,碧波涛涛,河面上有一艘朱栏小船,在船头,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共看大好景色。
“阿玉,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永远这样下去…”陆珍宝嘴角含着幸福的微笑,但一直无忧无虑的陆珍宝,即使江玉康保护得再好,内心却也有了难以言喻的忧愁。
这样美好的时光,固然让陆珍宝心驰神往,即便江玉康对着她仍是一副胸有成竹、无须担心的样子,但是江玉康身份的隐雷却让陆珍宝难以放松
“宝儿,你放心,等此间事了,你我就可以逍遥远去,做一对闲云野鹤。那时候,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你自在快活。”
“可是,玉无瑕说的话真的可以当真吗?如果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我宁愿我们永远偷偷摸摸下去。”陆珍宝紧紧地抱着江玉康,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时间几乎就等于和江玉康相处的时间,她和她,早已紧密不可分离,她无法想象有一天自己醒来,江玉康不在自己身旁的情景。
“玉无瑕是个真君子,更何况,她所说的句句属实,安宁公主既然想暗杀于我,就证明了她不会明面动手,我更应该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嗯,我相信你,阿玉,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是我可以完全依靠的夫君,阿玉,我们一定可以幸福的。”陆珍宝的问声细语让江玉康眼神慢慢迷离起来,江玉康忍不住在陆珍宝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宝儿,娶你为妻,是我一生之幸。”
船舱内,宋晚晴熟练而又不失温婉地摆弄着茶具,过了三遍水之后,宋晚晴斟了一杯茶给玉无瑕。
玉无瑕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看着宋晚晴修长白皙的指节,看着宋晚晴散发出的一份独一无二的秀雅腼腆之美,有几丝小女儿家的甜美,摄人心魄令人怜惜。
玉无瑕浅酌一口,眉峰舒缓,笑道:“晚晴真是好茶艺,让无暇感到了闲和宁静。”
宋晚晴也是回以浅笑,道:“无暇过奖了,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并非晚晴的功劳。”
玉无瑕摇头,不赞同道:“无暇虽是楼兰人,却也好茶。怎么会不知道若没有泡茶者的手艺,又怎能采得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致清导和。”
玉无瑕毫不吝惜夸赞之词,宋晚晴本就脸皮薄,自是羞红了脸,借着一杯清茶掩饰自个的红颜。
“其实,无暇真是佩服玉康得紧。情势如此危难,她竟还有闲情逸致和夫人共游山水。”
宋晚晴借着朦胧的纱帐看向船头并肩相依的两人,心头微微一酸,说道:“是啊,表哥一向聪慧,世上少有事情可以难得了她,更难得的是,他对陆姐姐一片真心,和陆姐姐可谓是一对璧人。”
玉无瑕一向观人入微,又怎会看不出宋晚晴眼中那淡淡的失落。玉无瑕主动握住宋晚晴的右手,说道:“晚晴,我知道你心中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陆珍宝,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走进你的心里。”
“无暇…”宋晚晴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可是对上玉无瑕那只有自己的身影的双眸,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晚晴,你心里有别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里只会有你。”玉无瑕握着宋晚晴的手搁在自己的心口处。“晚晴,也许你不相信,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的心从此只会为你跳动。”
宋晚晴尽量抽出一丝理智,说道:“无暇,你来中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玉无瑕愣了一下,见宋晚晴神色认真,知道宋晚晴其实是一个欠缺安全感的人,于是开口道:“我并不打算瞒你,这次我来中原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侣,而如今我已经找到,第二个是帮助楼兰脱离你们朝廷的控制。”
宋晚晴皱眉,她知道战火对老百姓的苦难,玉无瑕看出宋晚晴的顾虑,赶紧接下去说道:“晚晴,你不要误会,楼兰不是好勇斗狠的国家,我们爱好和平,享受自然,现在我们希望能够脱离与朝廷的附属关系,绝无突起干戈,生灵涂炭之意。晚晴,我希望有一天,你会和我一起携手,去见一见我生长的地方,那里四季如茵,民风淳朴,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宋晚晴感到自己的手烫的怕人,她看着别人口中一向冰冷如霜的玉无瑕,对着她,却始终是一副温和微笑的样子,她的眼睛明亮而充满柔情,口中描绘的动人景象也越发让自己沉迷不能自已。
也许,玉无瑕早已经走进了宋晚晴的心底…
·早朝
朝堂上,左边是以昭明王爷为首的一群官员,右边是以安宁公主为首的一群官员,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安宁公主在朝中发展的势力已经能够和连绩之抗衡,而本就势力单薄的连继庄也因为安宁公主的加入而失去了角逐的力量,提早离开了争储的战争。
连绩之心中怀着怒气,本来,他坐拥门客三千,官员中近一半都是他的人,但是因为一向保持中立的柳家突然公开表示站在安宁公主这边,导致不少官员都臣服安宁公主,甚至连原本他的人都倒戈易帜,成为安宁公主门下一员。更为可气的是,江玉康!他一眼看中,明知道江玉康不臣服他,仍舍不得将他毁掉的江玉康,竟然也会投靠安宁公主。江玉康知人善用,更是为安宁公主举荐了不少难得的人才。
所以现在,连绩之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自己拥有京城五千禁卫,必要时候,他宁愿采取逼宫的方式,也要得到帝位!
江玉康深吸一口气,走到正中,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跪下道:“皇上,罪臣有事请罪。”
听了江玉康的话,安宁公主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江玉康竟然真的有这个胆子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向皇上认罪。
安宁公主在脑中迅速盘算着:如今江玉康明摆着是自己这边的人,她的女子身份揭穿,父皇必然不悦,只怕还会责怠自己的识人不清,和她共同欺瞒之过;但若是对江玉康的处境置之不理,父皇必定会雷霆大怒,甚至可能诛江玉康的九族,那时候,宋晚晴的处境也就堪危,即使父皇只处置江玉康一个人,有满朝文武作证,宋晚晴不难查出自己没有帮助江玉康,那时候,只怕自己再难走进宋晚晴的心。
安宁公主不断盘算着利弊之举,那边厢,江玉康已经将自己实属女子身份的事情大白于众,只听得满朝文武尽皆吸了一口冷气,纷纷看向坐在正中、脸色晦暗莫测的皇上。
江学礼哆嗦着身子,也跪在江玉康的身侧,告罪道:“老臣糊涂,还请皇上可怜老臣尽忠职守的份上,饶过老臣一家。”
“她竟果真是女子…”连绩之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这则消息让一直怀疑自己有龙阳之癖的连绩之自然松了一口气。
“你们…”皇上阴沉着脸,显然已是动怒。
几乎人人都可以猜到皇上接下来必是雷霆大怒,斥责江家父女欺瞒皇上,而若皇上一开金口,事情就越加难以转圜,所以这时候,安宁公主和连绩之同时出列,抢言道:“父皇…”
安宁公主担心暗想连绩之必定对江玉康投靠自己的事情怀恨在心,若他开口,必是要置江玉康于死地,于是,安宁公主退回原处,竟打算先让连绩之开口,断了江玉康的生路,这时候,自己再开口求情,若是皇上不允,想必宋晚晴也不会有借口怪罪自己。
皇上见状,沉声道:“绩之,你有何话要说。”
连绩之看了江玉康一眼,只觉得自己非要保住江玉康的性命不可,于是说道:“儿臣认为江学礼父女欺瞒皇上,罪犯欺君,但是江学礼大人在位期间一向兢兢业业,从未犯过差错。而江玉康,年仅十五,就已经屡建奇功,为朝廷举荐了不少人才,可谓少年英才。江玉康虽是女子,但是安宁也是女儿身,却可以位列朝堂,位比三卿,江玉儿臣无状,请父皇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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