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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发现，苏砚已经开始无法控制自己了。

她忍不住想笑。

“苏砚，你仔细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分手？”

“为什么？”

苏砚顺着她的话回答着，李曼此时此刻却一点都不想表扬她的顺从。

“因为你的心里面，还有着其他的人。”李曼缓缓说着，言语悲凉。“或许你是真的对我有着感情，也或许你是真的想过要和我一起走下去。可是苏砚，你的心里面，不仅仅有我，还有着其他的人。那个人，在你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即使你口中说着是朋友，可是你的行为你的感情，并没有单纯的把她当做朋友。”

“你依然爱着她。”

李曼下着最后的决断。“你一直用朋友亲人这样的借口来掩饰你对她的深情。你是曾经说过，你对她难以忘记，也有着说不清楚的愧疚，所以你想补偿，所以你想看着她开心幸福出嫁。可是苏砚，你想过没有，你是真的能够接受她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幸福的笑着？你是真的可以接受，她和另外的一个人接吻上-床甚至生儿育女？”

苏砚一直沉默着。

“你无法接受。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口中的分开，不过是你无法忍受她给你的压力，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暂时的离开她对你的控制。你的心，你的感情，还留在她那里，没有收回来。而我，”

李曼轻声的笑了笑。

“不想回收你那稀薄的残缺不全的爱了。”

“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似乎过了很久，耳边传来苏砚这样的话。

李曼点了点头，突然想起通过电话，她无法知道自己的动作，才出声应答：“是的。”

“我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

“是我无法再相信你给我的爱了。”李曼更正着，“苏砚，爱情从来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在中间当个第三者，或者陆梓在中间当个第三者，都无法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到幸福。你的犹豫不决，你的摇摆不定，我和陆梓之间天生的敌对立场，就注定了我们之间会有人黯然退场以失败作为终结。与其在那时被人伤害抛弃，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将一切都理顺捋清楚。”

“那你又凭什么确定，我心里面中意的人，爱着的人，是她不是你？”

即使透过电话，李曼也能感觉到苏砚的悲伤。

在那一刹那，李曼有些心软。

“我们一起为未来打算，一起为以后可能遇见的困难一起努力。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相爱相知，我也想告诉父母我们在一起，可以在她们面前光明正大的牵手恋爱，得到她们的祝福。我为你做的那些从未做过的事情，你可是真的有放在心上？”

苏砚反问着她，李曼一阵语塞。

是啊，她又凭什么断定，苏砚不是爱着她的呢？毕竟她们，都在考虑未来，都在考虑买房子一起生活，以后出柜的事情了。这样的行为，难道不能代表她的诚意吗？

可是，陆梓又是怎样的存在？

难道她看见陆梓时的高兴，对陆梓说的那些话，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那你告诉我，你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叫着陆梓宝贝叫着陆梓亲爱的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又确实没有一丝想过她怀念她给你的一切？”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你看，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李曼苦笑。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也给不了答案。我们之间已经在不断的怀疑，在对对方的行为思考背后的深意。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就难以去除。”

“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想要回到曾经，那是何其的困难？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物是人非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般处境的。

“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只是心态，只是感情，只是理智，都已经告诉自己，过去的都找不回来。我回不到最开始单纯相信你爱着你的样子，你也回不到一心一意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了。你的内心深处，希望的是两个都拥有，我们都在你的身边。可是陆梓无法接受我的存在，我也无法接受她的存在。”

李曼的话，犹如来自地狱的残忍。

一个人的爱情可以称之为暗恋和单恋，两个人的爱情是最美满最幸福的相恋，而三个人的……只能是错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没有谁可以接受自己的恋人心中对其他的人有着牵挂，残留着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