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珝浑身抽搐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整理好了表情,才厉声道:“胡说八道!白衣怎么可能是个男子,它就是只野狗罢了!要不是我好心将他捡回来,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饿死了呢!”
正说着,他只感到腿上猛然一痛,低头就看到白衣已经嗷呜嗷呜地毫不客气咬上了他的腿。
肖珝疼得跳了起来,抬起脚用力去扯白衣。
没想白衣不屈不挠视死如归,咬得更加带劲儿了,疼得肖珝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还得用力憋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
太子要是流泪,岂不是沦为天底下的笑话。
姝岚没料到这一大清早的还有那么一出精彩情节,呆立在旁看了许久,才恍然醒悟了过来自己似乎应当去拯救一下她的主子,拯救一下未来的皇帝。
但肖珝和白衣一人一狗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不停摆动,她根本不知从何着手,心焦火燎地只能叫道:“你俩别打架啊!别打架啊!”
人狗大战并没有停歇,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姝岚扭头见涂山林林已经心满意足地走了回来,知道她已经得手,忙唤道:“太子妃,太子和白衣打架了,您快来劝架啊!”
肖珝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百忙之中还补上一句:“混账,你说谁和狗打架啊!”
姝岚转头:“不就是您吗?殿下您加油啊。”
肖珝:“……”
涂山林林刚刚杀了生,并将鸡的尸首交给阮至处理,心情还不错,夜里伤心欲绝的思乡情绪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听到姝岚的声音,见那一人一狗还在互不相让地扯来咬去的,便软绵绵地对着白衣叫了一声:“白衣别闹,过来!”
白衣耳朵一竖,立马松嘴,撒丫子地朝涂山林林跑去,一跃跳到她怀中,往她胸前使劲蹭,呜呜咽咽的,好似受了不少委屈。
涂山林林摸着它的脑袋,好声相劝,言笑晏晏。
肖珝捂住生疼的腿,对着白衣呲牙大声骂道:“白衣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忘了是谁把你收留的了!你……你居然还是只色狗!”
还好不是狼,否则名声更难听了。
肖珝腿上受了伤,上朝时站立许久,浑身都有些难受,歪歪扭扭地站立不稳。
而包正平与另一位大臣因任用官员之事一直针锋相对僵持不下,辨了许久也没有停歇之意。
肖珝自觉已经支撑不住,才匆匆向皇帝告了假,被人搀扶着去了太医院。
没了胡子的宋鸿福急匆匆前来给肖珝诊治,上药裹伤,好生叮嘱了一通注意事项后,才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说道:“殿下,老臣听闻昨日东宫请了道人来瞧太子妃?”
“这你都知道?”肖珝白了宋鸿福一眼,“消息挺灵通的嘛。”
“可不是嘛,”宋鸿福笑了一下,又迅速阴下表情,压低了声音,“殿下啊,不瞒您说,我觉得太子妃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包家大小姐了,她恐怕还真的是什么妖物……”
肖珝心头咯噔一跳:“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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