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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渊文低头看着他,然后不带表情地说出“拿来”两个字。

“哎?”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靖澄歪着头,然后慢慢地想了起来,万分不情愿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块自己当作宝贝、还带着自己体温的饰物递了过去,在接触到对方冰冷的手指的那一刻,紧紧将它抓住,难看地从地上爬起来。

“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不理我。”

佘渊文握住饰物,把手抽了回来:“我不想跟小孩子较劲。”说罢又把门关上了。这回再也没有打开。

回寝宫的路明明那么短,可是就那么几步靖澄都觉得沉重地走不动。第一次发觉阿鲁巴国真是个寒冷的国度呢。快到门口的时候天飘起了雪。今年的雪来得太早了一些。想到怕冷的佘渊文一定会因为下雪而更加难熬,想要送些衣物被褥。今日估计对方是不愿再看到自己了,所以叫了侍卫把自己寝宫里的新衣物和新被褥都给小楼送去了。

怅然若失的靖澄早早就沐浴完,连晚膳都没有吃就进房间睡觉了。想到连胸口那块宝贝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蒙在被子里身体轻轻抖动着。

(四)

面对着暗夜中的一切,靖澄一下子说不上话来。哥哥压着佘渊文的情景还在脑中盘旋。他对他做了什么?没有了凌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佘渊文不紧不慢地起来拉好内衣衫,走下床来。

“本王还奇怪一向闲不住的你,这些日子怎么那么安静。原来是找到了新的玩物。”似乎早已等到门外的侍女弯着腰进来点上灯,然后又退了出去。“本王不记得说过允许你接近这个小楼。……你似乎急着想把自己的整个寝宫都搬来。”

靖澄低着头不敢看靖温。这个哥哥虽然疼爱他,但是违背王的命令不是谁都敢做得出来的。

“不怪你,怪这个魅惑人的小妖精。”靖温的声音十分低沉,让人觉得十分可怕。不仅如此,靖澄隐隐感到了久未出现过的杀气。带着刀剑的侍卫冲入房中,随后进来的是大王的贴身大臣努赤。

与阿鲁巴王个头不分上下的靖澄早已挡在了佘渊文瘦弱的身子前,这是第一次敢在众人面前公然地违抗哥哥,靖澄来不及害怕,因为身后的这个人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人。

“把那只小老鼠拉走。”靖温撇了一眼,转身没有理会自己的弟弟。

“你们不要过来!”就算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付他们,靖澄仍旧张开了两臂,随时迎战手持刀剑的侍卫。

此刻身后响起了哼哼的笑声。意外地回过头,只见佘渊文一手轻捂着嘴角,发出感觉轻蔑的笑声。这奇怪的声音引来大王的转身。

“我不曾知晓,原来让人闻风丧胆的阿鲁巴王不过是个软弱的匹夫。”

“大胆!”努赤急忙怒吼一声,但没有打断佘渊文的笑。

靖温看起来有兴趣要听这个人到底可以说出些什么话来。佘渊文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靖澄,径直走向阿鲁巴王,侍卫们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突然使出什么暗器伤了大王。

“大王若不是怕被自己的弟弟撞见了自己的…那个喜好,又怎么会为了掩饰,说些我是魅惑人的妖精之类的鬼神借口,把我这个被弃之人置于死地呢?”说着话的佘渊文一把勾住靖温的颈项,以百般妖娆的姿态贴到了他身上,抬头望着他。站在一旁的靖澄就像一个傻瓜,保持着刚才的张开手臂的姿势,愣愣地看着一切,心被一点一点绞痛。

“妖人,快放开大王!”努赤指着佘渊文喊。但是他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更加向上凑了凑,前倾的身体使大王必须伸手搂住他才保证不会倒下去。靖温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怀中的佘渊文笑了出来。

“不过现在你有了杀我的正当理由了,我把你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靖温抿了抿嘴唇,笑得越发的厉害。

可是靖澄完全笑不出来,那一字一句都如坚刃刺在他胸口。

“大王,这……”努赤看到面露笑容的大王,不知道该抓还是不该抓,一时没了主意。

“那本王是不是应该杀了这些听到秘密的人?”靖温低头盯着佘渊文,这一席话使在场的努赤和侍卫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跪了一地。只有靖澄怔怔地站着。“今晚的人实在太多了,真是让本王扫兴。等下次再用你的身体好好来补偿吧。”这样说着的靖温就像做过无数次般自然地亲吻了怀抱中的佘渊文,然后带着一群狼狈的奴才离开了。

恢复到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刚才的一幕幕仍旧挥之不去,最后的一吻更加让靖澄目瞪口呆。看到两人贴合的双唇,他居然都想要哭出来。为什么和佘渊文做着亲密动作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他们是何时认识何时开始的?刚才在王后的宴席上自己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他们没有见过面,可是为何偏偏会在这个房间的床上以那样的姿势看到两个人。想着一切的靖澄突然觉得一无所知的自己真是个大傻瓜。

佘渊文默默地目送着靖澄迟缓地一步步走向房间门口。这回不需要再像壁虎一样爬墙了。他希望佘渊文可以叫住他,可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的佘渊文自顾自地拾捡着掉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直到靖澄走出门外都没有说一句话。

从正门回到寝宫的靖澄让不知道他何时出去的侍女十分不解。他径直回了房间,把自己锁了起来,然后才流下了强忍已久的眼泪。像孩子般缩成一团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不知哭了多久。每每想要停下来,刚才的一幕幕又马上浮现在眼前,忍不住又流起泪来。如果不是这样,靖澄如何知道自己竟那么喜欢那个人。想见他,想要触碰他,想要拥抱他,明明才知道自己的心情,可已经上演了失败的结局。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侍女已经将门往死里敲,差点就让侍卫暴力踢开了。靖澄发现自己就这样坐在地上睡着了,外面侍女不停地呼唤自己,他想张口答应时发觉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好不容易支撑起已经麻木的双腿,踉跄地打开了房门,侍女像卸闸的小鸭一般冲了进来。看到靖澄扭曲的走路样子和红肿的双眼,想问什么的侍女识趣得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扶他坐到床沿,倒了热开水喂他喝下。被温暖的开水流淌过的喉咙马上好受多了,但是已经伤累的心一想到昨日的种种,便又开始隐隐作痛。

“要点什么吗?粥好吗?”侍女小心地试探。但靖澄只是摇头,什么都不想要。一脸担心的侍女还是无奈地退出了房间,这回没有再将门锁起来。靖澄也无力再去在意这些,身体慢慢滑下去,平躺到了温暖的床炕上。

他突然想起书苑先生在讲课时说过的那句话,情窦初开的美好和苦涩是一生难忘的。

一连多日的郁郁寡欢让平日没少见他聒噪的王后感到很担心,特地跑来看望了靖澄。王也来过一次,只是问问最近为何总不去书苑,书院先生都问了很多次了。靖澄都是淡淡一笑而过。

从那一日开始,他没有再去小楼,尽管那么近在咫尺,可是连张望的勇气都似乎丧失。那件事之后,王撤销了任何人不准靠近的禁令,可是没有人敢靠近,也不曾见过有人出来。

靖澄因为多日不吃饭,又没有说什么原因,导致下人以为他得了厌食,请来了太医。

太医仔细地诊察了他之后,似模似样地开了几味开胃的药。

侍女去药房回来后一直嚷嚷着那么大的王宫,怎么连一味药都断货了。其他的侍女问她怎么回事,她嘟着嘴努了努,指着旁边的小楼说还不是因为小楼里那位先生犯病,把那味药都用光了。

这话在别人耳朵里只当作闲话,可是偏偏飘入了靖澄的耳。那似乎已经死去的心突然又开始跳动起来。他抓起侍女狠狠地问佘渊文怎么病了。侍女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病糊涂了。在靖澄快要发怒的时候,才唯唯诺诺地说她也是听药房的医生说的,那位先生已经用了七日的药,具体是什么病也没有细问,只是害的主子的药都没法煎了才来抱怨几句。

他病了。靖澄的脑中只徘徊着这三个字。生病的时候又寂寞又苦闷,最需要别人陪。这是他从小以来的“经验”。十日了,没有看到他十日了,靖澄当然没有忘记他,反而因为天天想着而茶饭不思心痛难忍。原来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

他病了,严不严重,要不要紧。有人会服侍吗,有自己身边那么多叽叽喳喳的侍女担心他吗?想到这里靖澄忍不住马上想要跑到他的身边。可是,又有一种犹豫在心里挥之不去。哥哥也会去看他的吧,如果他们的关系那么亲密的话。那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他其实被照顾得很好也说不定。

举棋不定的靖澄在寝宫门口踱来踱去走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想见他的心情战胜了犹豫,不顾侍女的询问,匆匆冲向了紧挨着寝宫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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