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你可还记得我么?
我有些害怕,如果他像我忘了他一样忘了我,我和他再次重复那样痛不欲生的经历,我是真的会崩溃……
…………“听说那个灵医谷的神医来了四方城,他什么病都能治,赶明儿让他给落雪瞧瞧,说不定也能把失心疯的病症治好。”苏清如之前因为神像断裂的事情心神不宁,直到回到了四方城,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大外孙不在。
苏洗砚本来打算瞒过去,说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四方城。苏智去客栈照顾落雪的事情却被苏清如的眼线发现了,这才说了实情。听说凌雪可能遇上雪崩丧生在雪岭的时候,他几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好久才缓过来,却沉默了好几天。
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能够把这个尚活着的治好,他也只能打起精神吩咐下去。
“爹,听智儿说,落雪不愿见生人,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只粘着他,想来是把他当做凌雪了,暂时还经不了什么刺激。”苏洗砚照着儿子的话道。
苏清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微微闭起眼睛,正在苏洗砚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就着半躺着的姿势,道:“洗砚,你是长子,以后苏家是由你继承的,你的位子,以后是得让智儿接管的,这儿子教不好,你这辈子也就毁了一半。涤墨和浴笔两个人兄弟相亲双双离家,我也就当没生过这两个不孝子,落雪凌雪两个人……我再疼他们,他们也毕竟不是咱们苏家的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苏智是长房长孙,你是不是该给他娶亲了?”
“爹,儿孙自有儿孙……”
“苏家不同。”苏清如打断了苏洗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自己的五个孩子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浣琴,还有那两个“不孝子”。苏洗砚和苏沐灵两人,一个庸厚,一个虚怯,都不是能够将苏家带上好路的苗子,“你记住,皇室和苏家,并不是简单的君与臣的关系。咱们曾经掌握在手中的军权,你以为就只是寄存在咱们这儿几年么?”
“爹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反正你记住,苏家的继承之人,决不允许断绝了香火。还有,提醒提醒智儿,落雪毕竟只是一时失心疯,他为了双胞弟弟都可以去死,若是到时候两个人相亲相爱了,伤心的人可是他自己。早点断了这种念头的好。”
…………第二天,苏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关在屋子里。他惊了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败露,被什么人抓了起来。但是仔细一看,这间正是父亲的房间。
落雪呢?
“吱——”门一声响后,果然是苏洗砚走了进来,一脸心疼:“智儿,委屈你了。”
“爹,这是怎么回事?我该去照顾落雪了。”
“落雪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管了。去雪岭找的人也没有发现凌雪的尸体,他说不定还活着,你若是用情太深,到时候凌雪回来,你难道还要同他争不成?”
“我……爹,你们把落雪送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去找那个什么灵医谷的神医?”苏智心中犹豫了片刻,思绪一转,已另外有了想法。
苏洗砚点点头:“他听说什么病都能治,一定能治好落雪的,你就乖乖在这儿等等,好不好?”
“那好吧,爹,你把我放开吧,我又不是不肯让落雪去看病,何必把我捆这么紧?再说,爹不记得我极容易血气不畅么?”
“是爹疏忽了,是爹疏忽了,爹这就把你放开。”说着,苏洗砚便去解苏智的绳子,苏智俟机在父亲身上落了两针,将他弄昏了。揉了揉酸痛的双手,苏智叹了一口气:“唉,请恕儿子不肖了。不过您放心,智儿会让落雪成功被治好的。智儿这就去盯着那个神医治病。”他柔媚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线条,格外妖惑。
作者有话要说:
☆、卧底
四方城的医馆一听说神医来了此处,当天晚上便争先恐后地来了客栈,希望茗箜能够前往他们的医馆坐诊。茗箜挑了一间离苏家不远不近的,第二天一早便去了。我自然是跟着前往,帮着他打打下手。
果不其然,除了专程来治病求医以及讨教真经的,剩下的那些基本上都是来看我的。只是我戴了帷帽,看不清脸。
我没有等太久,就等到了想见的人。
我以为他会自己跑过来,质问我为什么会传出那样的消息,但是,他却是被小舅舅领过来的。他就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怯生的很,见到了茗箜也直往苏沐灵身后躲。
“落雪,别怕,这是医生,和医生说说话。”小舅舅对他说话的语气像哄一个孩子,落雪躲在小舅舅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看。
小舅舅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跟智儿说一下,让他亲自带落雪过来了,好歹不会这么难缠。”转而又冲茗箜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孩子之前受了些刺激,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只缠着他大表哥。”
“是吗……”茗箜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走向落雪,“别怕,公子。”
落雪躲得更厉害,脸也垮了下来,稚嫩得好像回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智儿哥哥,我要智儿哥哥。”
我咬了咬唇,伸手拉住了茗箜,低声道:“我来吧。”
他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我慢慢走到落雪面前,伸出手:“你可以抓住我的手吗?”
落雪一怔,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睁得很无辜,却没有躲。我作势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却猛然伸手拉住我,怎么甩也甩不开了。
苏沐灵有些看呆了,明明落雪一脸茫然,一脸孩子气,却死命地拉着面前这个男孩的手,男孩一往回收,落雪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好像要被夺走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然后,分明的,那个面纱下的地面,突然落下两滴水滴,印在干硬的土地上,两块深色的水渍。
相对着沉默了很久,我没有再往回缩,他也渐渐止住了眼泪,抽噎着,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声音听起来还带着些沙哑:“跟我进来。”
这一次异常地轻松,落雪就这么傻乎乎地拽着我的手,跟着我走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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