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带他去见王爷。”不带感情的命令出口,便走上来两个侍卫,拿着手指粗的麻绳将唐清镜捆了个结结实实,绝不可能挣开。
“你们抓错了吧?你们王爷要的应该是我吧?”白墨站起来,急急忙忙地拦住要带唐清镜走的几个人。
刚才施令的侍卫又看看白墨的脸,想了想,“你是白墨?”
“对对对。”白墨点头。
“王爷要的是唐清镜。”侍卫又仔细看看唐清镜的脸,“没错,走。”
石门轰隆关上,将白墨与唐清镜完完全全隔绝在了两个世界里,看不见彼此,听不见声音,也嗅不到味道。
只有白墨依旧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为什么是清镜?”周锦疑惑地看看君无离,对方也是一脸迷茫。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白墨又摇头又叹气,许久才慢慢挪回到墙边,颓唐地坐了下去。
唐清镜就那么五花大绑着,被四个侍卫一路押去了永安王的书房。
书房本就位置很偏,外头又正好有一棵泡桐,庞大的树冠将小小书房整个笼在阴影里,透不进一丝光亮。所以永安王的书房,是常年点着蜡烛的。
不过今天没点。
唐清镜被推进书房,才刚站稳,四个侍卫已经脚下生风出了门去,将房门关死。唐清镜回过头来,走到屏风里面去。
“唐公公别来无恙?”永安王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右手边的椅子,“请坐。”
“唐公公”三个字砸在唐清镜心上,分外闷疼。唐清镜眉头皱了皱,没说话,不过也没去坐下。
永安王见唐清镜依旧直愣愣地站着,没再要求,便站起身来走到唐清镜眼前,冷不丁伸出手来握上唐清镜的一缕发。
“唐公公年轻美貌,又有一身好武艺,想来……很受齐暄喜爱吧?”永安王放下发丝,暧昧地冲唐清镜一笑。
唐清镜垂下眼帘避开永安王探寻的眼神,却瞥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白瓷瓶。永安王顺着唐清镜的目光看下去,便举起手,将那白瓷瓶放到唐清镜眼前。
“你猜,这是什么?”
药瓶里装的,自然是药。而永安王要给唐清镜吃的药,九成是毒。唐清镜脸色变了变,瞪着永安王没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永安王将唐清镜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怕死?”
唐清镜抿抿嘴,“活人,谁不怕死?”
永安王收了笑又问:“那,如果为齐暄死,你怕不怕?”
为齐暄……唐清镜怔住。永安王这是要拿他当人质的意思?
若唐清镜一死能稳住江山,那不管是为齐暄还是为百姓还是为什么,唐清镜一定毫不犹豫地去死。但问题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如果他死了,齐暄阵脚自乱,恐怕更是对江山不利,倒让永安王坐享其成了。永安王毫不拐弯抹角,聪明如唐清镜自然看得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关键在于,唐清镜现在为鱼肉,任永安王刀俎都无力还手。
“这叫碧蝶散,白蝶教的秘制毒药。”永安王捏着唐清镜的下巴,将那腥苦的一瓶药汁倒进唐清镜嘴里,看着他咽下,“按我说的做,保你不死。如果反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
唐清镜没说话,心里却犯嘀咕。永安王明知白墨是白蝶教教主,还给他吃白蝶教的毒,意义何在?唐清镜想要解药,只要设法回到白墨身边就行,何必对他永安王言听计从?
两天了。唐清镜被带走了整整两天,一去不复返。
齐诀来的时候,白墨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装死人,吓了齐诀一跳。齐诀在白墨身边蹲下,看见他睁着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犹豫了许久,齐诀都不敢伸出手去摸摸他的体温,探探他的鼻息。
“他没死。”君无离解释。
齐诀刚松了一口气,周锦却又说:“跟死了也差不多,都这样躺了一天了。”
齐诀担心地摸摸白墨的额头,倒是没有发烧。摇摇他,却没反应。
“阿墨,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齐诀见白墨不理他,只好又对君无离和周锦说,“唐清镜已经被我爹带去长安了,现在应该还没到,我们得快点去追。”
“永安王拿清儿当人质?!”白墨突然坐起来,紧紧抓着齐诀的肩膀,原先涣散的眼神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闪闪发亮的漆黑的瞳仁。
齐诀的心里不觉泛出一阵酸苦来。白墨消沉也好,激动也罢,都是因为唐清镜。似乎白墨的心,永远只会为唐清镜一人沉浮。
“嗯……不过你可以放宽心,我爹既然打算用唐清镜来威胁皇上,就暂时不会伤害他。所以我备了马车,希望能在他们到达长安前赶上。”说到这,齐诀不禁面露担忧惭愧之色,“都怪我不小心,被我爹下了迷药,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他们都走出好远了。”
“不不不,你很棒,没有你我们出都出不去。现在就别废话了,我们快走,马车在哪?”白墨一扫刚才的颓唐,拉着齐诀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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