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框镜咦了一声:“不过也是好本事啊,能联系到何副来谈。”
“倒也不是,本来她母亲还在的时候准备和集团谈笔正经生意,结果预约时间还没到人没了,想来先前的那笔也不算数了,新时代新发展,我也就来谈点新的。”副总冷淡看向我,摇摇头劝道,“说的我好像在欺负孩子呐,那这样吧,给你加十万,另外你的脚医疗费报销。失去了这次机会,别的地方价格可能还没G.BMZ这样人道,你想想看。”
我冷冷说:“想你个头,再加二十万,我滚。”
副总不赞同:“你能来到宿妆残,这个位置,就值二十万了。”
红框镜听得津津有味,我看他那看好戏的模样估计还想浇点油,果然他笑吟吟上前想说什么,我极为警惕看着他,却突然不远处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卢特助!衣服拿来了吗?”
红框镜噎了一下,闭嘴将话憋下去了。
就在这时,后方忽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我诧异回头看去,许多戏子都差不多换了衣服,只是脸上的油彩妆还没卸完全,有人还是顶着一张面膜出来的。而虽然这些人三三两两搞小团体似的不走在一起,但像是被磁吸引的铁一样一直若有若无往中间蹭,正中间的人没有卸妆,甚至戏服都只脱了一半。
我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啊啊了半天猛地一嗓子:“女……女女女神!!”
正中的美人半披着旦角双层飘带宫装,云肩水袖上绣着凤祥纹,而另半边则是一件普通的现代衬衫,领口两个扣子松松散开,露出一抹肌肤和挺拔的锁骨。
他拿掉了头面和亮丽长鬓,额发略长,柔软地盖在眉上,油彩在他眼角留下绯红的朱砂,眼线挑起漆黑妩媚的弧度,一双瞳仁在灯光下被覆上一层霜色,宛若酷寒琥珀。他就用这样的眼眸转向呆立的红框镜,淡淡说:“我的衣服呢?”
褪去了花腔高音,嗓音磁性而轻柔。
红框镜低着脸,面目皱得跟阳痿了一样:“……忘了。”
滴尽妆看着他没说话。
在这寂静中,红框镜差点就要当众给跪了,老子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舒坦!于是……没忍住哼笑了两声。
女神把目光转向我。
在我脸上顿了一下后,顺势看向了我的脚……脚……妈的!
在我瞬间缩蹄子的同时,滴尽妆挑了一下眉:“怎么搞的?”
我贱道:“也没怎的,就刚才……刚才卖……火柴采蘑菇什么的,小事小事。”
副总:“……”
红框镜:“……”
滴尽妆瞥向副总,半披着戏装就走了过来,何副总立刻站起来让出藤椅,女神却没坐下,只是伸手拿起桌几上的一份文件,扫了几眼又看向我。被那流转的眼波一勾,我条件反射地迅速掏出笔:“女神求签名!”
滴尽妆顿了一下,慢悠悠接过笔,眼角噙笑:“哪儿?”
三月份温度早寒,我穿着的冲锋衣袖口打了结,半晌也露不出手臂,我急得掏遍了浑身上下,手指碰到这里买的戏服纸牌,我灵机一动,然后……抽出了那条白脸内内!十分殷勤地递上前去。
众:“……”
女神表情淡定下笔神速,滴尽妆三字签得惘若如画,晕上油彩和脂粉的古韵,熏得人晃晃然犹若仙梦。
签完滴尽妆将笔帽一盖,忽然侧头望向何副总:“谈价钱谈到宿妆残来了?你很行啊。”将笔递还给我又道,“还欺负孩子,没看见这孩子全身上下只剩内裤和笔了么?”
我:“……”
何副总:“……”
喂喂女神你……你才是专门来黑我的吧?!
不过可喜的是何副总实在是太识时务了,立刻表示价钱还可以商量,我泪流满面地感谢女神,同时义愤填膺批判起G.BMZ,这个集团实在是太黑了,落井下石见利忘义欺软怕硬装逼卖蠢,对于它的未来我只想用一个词鼓励,不哭站撸!
何副总听了几乎要以头抢地:“姑娘你……我有得罪你那么狠吗亲?给差评也不至于这么绝吧?!”
声音都抖索着。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副总其实脾气还是够好的,忍了我四十分钟的沉默,于是略微咳了一下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也是被迫的,克扣你年终奖的G.BMZ总裁才是混蛋,这种资产阶级敌人我们团结起来都来给他递肥皂点蜡!”
何副总一脸生不如死:“我说姑娘……姑娘说话看着点前面好吗?”
我说:“我前面不就是你么?”
何副总已经不忍直视地扭过头,红框镜挺身而出抗下了这个艰巨的时刻,对滴尽妆报告道:“宫总,衣服我已经叫数妍从司戎送来,两分钟到。”
这个时刻,我的脑子里居然蹦出了两条至关重要的资料。
一、司戎大厦,金陵秦淮区标志性最高建筑,G.BMZ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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