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亦正亦邪 一念之间（2 / 2）

小男孩的身体瑟瑟发抖，满面泪痕的望着含玉，“姐姐，救我！我无心冒犯上仙，我昨日吃下自己修炼的丹药，结果可能配药出现了错误，产生了剧毒，听其他同类说，寒洞之水能解百毒，我才斗胆前来取水，我真的不知道上仙在此，我绝没有冒犯之意。”

原来这样，含玉用手轻抚着他的额头，柔柔的说道：“不怕，有姐姐在。”然后，站起身来，迎上玄亦风冷然的双眼，说道：“你是修仙之人，你是降妖除魔，可是，它只是一个小蛇妖，它没有做什么为祸他人的事情，只是自救来取水而已，你为何要杀它？难道你长期在寒洞中修炼，你的心也是冷的吗？它是妖，但是妖也是有好坏之分，你这样杀了它，和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有区别吗？”她不明白，为什么，玄亦风这样冰冷，这个小蛇妖做错了什么吗？只不过来取水解毒而已，用得着这样吗？难道是妖就该杀吗？这就是仙人的职责吗？

玄亦风收回了剑，神色平静的说道：“即为仙人，就要做该做的事情，伏魔降妖是我一生所做之事，即为妖魔，那么所做之事定是心存不轨，妖魔邪道，它现在虽是一小蛇妖，你敢断言它日后不是一个凶狠残忍的蛇妖吗？”

含玉望向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小蛇妖，它的眼中满是惧怕，祈求。含玉略沉吟了一下，说道：“亦正亦邪，一念之间。无论是人还是妖，一念成仙，一念成魔，不论身为人，还是妖，这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但是，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妖，都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你，玄亦风，能够成为现在这般仙人，也是当时潜心修炼得以正道，如果，你一念入魔，那么，你还会是现在的一身仙风的玄亦风吗？你怎么就能知道小蛇妖不会得道成仙？”含玉目光坚定，等待着玄亦风的回答。

玄亦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踱步走到月光下，他仰头望向明月，闭上眼睛，是啊，含玉说的没错，我玄亦风，一心只有降妖除魔，何为妖，何为魔，是妖便是妖，是魔便是魔？我怕妖魔危害世人，可是世人中，就没有邪恶过于妖魔之人吗？而小蛇妖，我刚刚只因为它是蛇妖，但是，我并没有去想，它是好是坏，只因它是妖，便起了杀心。玄亦风，你得道多年，这些道理还需要一抹孤魂来告诉你。玄亦风内心纠结着，面上露出苦涩。

含玉见玄亦风不动声色，便拉着小蛇妖跑回自己居住的小木屋。

含玉紧关门后，松了一口气，我刚才那里来的勇气，说出那样的话？好在玄亦风没说什么，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险，好险。奇怪，他怎么没有反驳我呢？如果他又说出什么你只是孤魂的话，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一次，挺而走险。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脑中还在乱想的含玉，被一句软声细语拉了回来，她望向抱着自己的小蛇妖，这才细细打量起它，虽说是它的化身，但是绝对是一个可爱至极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细滑的小脸颊挂着一张无邪的笑容。

“可是，姐姐还是没有帮到你，你的毒还是没解。”含玉真想打自己脑袋一下，刚才怎么不向玄亦风要寒洞之水呢？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来激怒他？

“没关系，我相信姐姐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小米的。”小米一脸笑意，完全把含玉当做救世主一样。

小米，好可爱的名字，可是，我还有什么办法来救小米，玄亦风一定是被我激怒了，寒洞，自从上次受伤出来之后，再也不曾进去过，能解百毒的寒洞之水是那个啊？哎……现在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寒洞中

玄亦风静坐在寒冰之上，面前是毕恭毕敬的上官轩影。

“上官，你修仙为了是什么？”

“和师父一样，降妖除魔，尽自己所能不让妖魔危害人间。”上官轩影回答着。心中却是疑惑，师父是怎么了？

玄亦风叹了口气说：“媚妖之事，我以知道。”

上官轩影一听，脸色一变，神色慌张忙跪下，说道：“师父，媚妖虽然是妖，可是，她是一个好妖，知情知义，而且她救了我……”

玄亦风摆了摆手，并不怒色的说道：“上官，你是一个有潜质的修仙之人，以后会成大器，难得，你有一颗良善之心。”

“徒儿只因得以师父的教诲，才能有今日，日后定会潜心修炼，与师父并肩降妖除魔。”

“降妖除魔？”玄亦风自嘲的笑了笑，“怎么样去真正的降妖除魔，我需要好好的想想。”然后，伸出手来，向旁边寒池一点，一团寒水凝结成小圆珠，飘向上官轩影手中，“把这个给小蛇妖吃了，让它离去。”说罢，闭目继续静坐于寒冰之上……

上官轩影来到含玉木屋，看到了小米和含玉急切的询问玄亦风怎么样，他明白了，师父为何说出此番话语。

原来是含玉，她说了什么让一向以降妖除魔为正道的师父不坚定了自己的意念呢？

上官轩影把寒珠给了小米，小米吃了寒珠解了毒，可是，并无要走之意，只是缠着含玉，要留在这里。

“小米，你不能留在这里，姐姐也只是暂时居住这里，过段日子也会离开，你为什么不回到山野之中，继续修炼，将来一日，飞天成仙。”含玉无奈，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怎么能让小米留在这里呢？

“姐姐，你是我大恩人，我要报答你！小米修炼也只是一人苦练，就让我留在姐姐身边吧。”小米拽着含玉的胳膊，撒娇的说。

“可是，真是不方便，我这里这么小……”含玉看了看上官轩影，希望他能帮助一下，而上官轩影一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表情。”没关系，姐姐，我会变身哦，我只想在姐姐身边就好。”小米打量着含玉，然后喜道：“我变成一条手镯，姐姐佩戴在身上，我不会影响到你的，我还是会继续修炼，提炼丹药，也许姐姐以后会有需要小米的时候哦，如果姐姐想小米的时候，就叫我，我就会现身。”还没等含玉回答，小米一转身，变成一道绿光，萦绕在含玉的手腕上，形成一条翠绿色蛇形镯子，含玉诧异的看着手上手镯，煞是j美。好吧，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身边，也不错，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之时，自己解决不了，还可以请小米帮忙。

“含玉，你现在很厉害哦，有红珠在体，小蛇妖护身。”上官轩影赞许道。

嗯，嗯，貌似还不错，那么，我现在可以去救婉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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