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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模样，又再次让于临想起他幼时喝了一圈奶胡子的模样，诱惑的同时却无比童真。

于临将沾着浓稠的食指放入他的口中，他眼神微醉的用嘴唇全部包裹住，细细地舔舐着，轻咬着哥哥的手指。

一开一合间，又会让于临想起幼时他刚刚长出牙齿，牙牙学语的模样。

明明是相似的举动，现在的于弦做起来却都充满了糜艳的诱人气息。

年幼的弟弟拽着自己衣袖的模样，和长大的于弦拽着自己领带的模样。

年幼的弟弟在自己耳边喊着哥哥的模样，和长大的于弦舔着自己的耳垂说着咬耳情话的模样。

过去和现在不断的交织。让于临分不清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第八章：“爱”

于弦是几近虚弱状态被哥哥横抱进浴室的。他像醉酒一般晕乎乎的，只能凭着本能拽着哥哥的手臂。

于临抱着他腾出一只手，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注满适宜的温水之后，才将于弦轻轻放下去。

“等我一会儿。”他这么说着就站在旁边的淋浴处简单冲刷几分钟，换上了干净的浴袍。

因为之前的运动，于弦光亮的肌肤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于临细细的用毛巾替他擦干净。

包括背部、腿肘、甚至大腿内，他都一一细心地擦拭着，不放出一个死角。然后取出香波给他揉干净头发。

这一切做起来都是轻车熟路。他熟悉，被服侍的于弦更加熟悉。

他抓过于弦的手指，从抽屉里取出一套修甲工具。将他的指甲剪短磨圆。

从迷醉中逐渐清醒过来的于弦，带着戏弄的姿态，将纤长的腿从水底抽出，带着水滴踩在哥哥的脸上。

“哥哥，我的脚趾甲也长了。”

于临并未生气，接过他踩在自己脸上的脚，放在自己的手心，真得去认真的修剪起来。

于弦的脚趾极其圆润，看起来很可爱，泛着好看的粉色。

他偶尔蜷缩起脚趾，逗弄着搔搔哥哥的掌心。于临却完全没有影响，继续认真修剪。

十个脚趾都已经修剪打磨完毕。于临用消毒巾擦干净工具，有条不紊的放了回去。

“哥哥为什么不肯做到最后呢？”斜泡在浴池中的于弦突然间抛出这样的一句话。

于临抬起冰封似的眼睛，冷静地问：“最后，指的是什么？”

“啊，原来哥哥不了解男人之间做爱的方式啊。”于弦恍然大悟，“毕竟哥哥是老处男嘛~”语言听起来虽然刻薄，但是于临能够感觉到，于弦现在的心情很好。

于临完全不觉得不生气，他从温水中细心的拿出于弦的手臂，涂抹上好闻的沐浴液。

三十一年都洁身自好的男人，没有碰过女人，更不可能和男人有关系。

听起来挺不可思议，但是于临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一切事物其实毫无兴趣，内心唯一能够称作热情的事物，也只有于弦一人。

工作是为了给于弦更好的生活，学习是为了给于弦更好的教育。他在任何事情上都苛求自己力尽完美，却从将于弦养成了自由散漫的模样。

“既然哥哥没有做过的话，那么我来勉强一下自己，做被插的那个好了。”于弦勾着嘴角，玩弄着水里浮起的小鸭子。

如此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的话。于临却并未觉得有不妥，他甚至眼中满含宠溺，望着于弦童趣的模样。

没有做到最后……并非因为他不懂。

那一瞬间他确实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于临无法控制地托起少年的臀部。可是他柔软的心脏，似乎被谁捏了一下。

他想起于弦哭喊的模样。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爱！我要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带着欲望的爱！”

“哪怕你对我有一丁点这样的爱就好，哥哥，我求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他爱他，只爱他一人。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样的爱，是否是他想要的那种。又或是哪一天，他怕于弦悔了，不愿意要了。

他不想草率。

于弦是他的弟弟，无论要什么，都应当得到世上最好的那一份。包括他想要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