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慧明禅师又低声念了念佛,眼角略有湿润,竟也没有逃过苏伽的眼。苏伽心里明白,知道兄长也曾找这和尚打滚,美其名曰吃素,自然是留了些情意,不用也是白费,便道:“这几日兄长生辰,小女想多上香供奉,可惜家里回不去了,别处也不方便,若是有个下处能时时照拂就好。”说罢用袖子抹抹眼角,眉毛也皱起来。
那慧明也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懂,便接口道:“这保国寺虽不如司徒大人府上,干净的禅房也有几间,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妨多住些日子。”苏伽自然说好,于是派沙弥遣了车子,住到紧里头的禅房去了。
到了夜里,只听得旁边的禅房里闹耗子一般,哼哼唧唧很是热闹,苏伽睡不着,只能在床上生气,后来起夜,见个年轻公子抱着个小沙弥在廊下亲嘴,竟如入无人之境。原来这清净地界也不干净,怪不得苏梦醒老在保国寺过夜,想是在禅房里做下了许多好事,她心里哀叹,却听那小沙弥吃吃笑道:“那边的公子好俊,一起快活可好?”苏伽知道他在叫自己,哪里愿意过去凑趣,只哼了声便进门闭户,用宣纸塞了耳朵,由他淫僧胡闹去罢。
这边苏伽关了闭锁,那里的小沙弥就偷偷摸到门边,用管子吹了迷魂香进去,片刻就把苏伽给迷倒了去。好事即成,有那慧明禅师引着一人出了隔壁禅房,用匕首挑了门闩,进了苏伽的屋子。那人身形细瘦,单薄无比,却双目有神暗有明光,他来到苏伽床边,替她盖了被子,回身对慧明禅师道:“这丫头真有情义,若不是万般不能,怎能让她受这种苦来?”
慧明道:“苏小姐突然来访,贫僧只好如此应对,若有不妥,还请苏大人见谅。”那人抓了他手,笑嘻嘻道:“什么苏大人的叫来叫去,叫我名字就好。”慧明道:“京城苏梦醒哪是我等出家人好叫的? 隔壁那位小公子歇得可好,要不要贫僧送点安神的药来,后半夜也能快活快活。”苏梦醒笑道:“他是不中用了,可怜我内火未尽,还需要点素菜调养调养。只是你最为可恨,竟不告诉我这丫头就在隔壁,若不是你徒弟机灵,不是坏了事了?既然如此,你个淫僧要用纯阳来赔才是。”
慧明道:“若真要贫僧元阳,只需一句话即可,苏大人何必找出吝多理由来?”苏梦醒笑笑,俯身点了苏伽睡穴,牵着慧明的手就往外走,来到三圣殿,关了前后门扉行起好事来。那慧明素喜苏梦醒迷人,早被他夺了魂魄,如今又许久未曾破戒,那可真是越战越勇。苏梦醒被他压在经台上,只管闭眼歇着,直到身内邪火褪尽,才伸手推了慧明。所幸慧明对他百依百顺,也不管自己不适,忙取了衣服给他披上,扶了靠在木鱼上歇息。
待到苏梦醒喘匀了气,才想着偎进慧明怀里取暖,慧明伸手抱他,只觉得筋骨分明,再是消瘦不过,便道:“你这样子不行,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调养,由这俗世去罢。”苏梦醒道:“你这和尚好生无趣,自个儿抛不得红尘,却让我个俗人做此难事。你不要忘了杀了那两个小兔崽子,切莫泄露我行藏,否则烧了你这破庙,把你全家杀个干干净净。”
慧明苦笑道:“你这话好没良心,果然是苏梦醒所为。若不是不做这事就要烈火焚身,你哪会来找我这头?既然找了,便是信我,既然信我,便不要疑神疑鬼才好。”苏梦醒斜睨他半晌,才道:“你个淫僧,哪里来的胆子,竟敢斥责于我。”他话音里若嗔若笑,把个慧明逗个五迷三道,不再多说什么,只在苏梦醒身上乱亲,除了嘴唇不许亲,连手指脚趾都未放过。
苏梦醒由着他亲,直到这和尚尽兴了,才慢慢支着慧明直起身来,他整整衣衫,拢拢头发,叮嘱慧明道:“莫要忘记我的嘱咐,凡是这庙里知道我活着的,一概杀了灭口,另外我妹妹那边,你也要小心谨慎,莫让她察觉点滴才好。”
慧明点头称是,又伸手抱了苏梦醒,才舍得放他走了。这夜明月如盆,保国寺里莫名少了个小沙弥,十几日后在庙后菜地里刨到,和一名年轻公子赤身裸体埋在一处,早就烂了生蛆,只能随便用火烧埋了了账。那边苏梦醒字去找漠晟三五相会,但是他身上邪火越发重了,根本舍不得让漠晟多做疲劳,每次都行事有度,只是苦了自己身子。
这日苏梦醒缩居地宫一角,忽有访客到来,只见是金眼白肤少年一人,不等苏梦醒问话,便自称名为梵天,只为解救苏梦醒而来,说罢拿出颗黑黑的丹药塞在苏梦醒手里就走。可怜苏梦醒身边无人,身子里又烧得难受,昏昏沉沉不知为何吞下肚去,天亮时竟浑身同泰,神清气爽,真正死里逃生了去。只是这恩情来得莫名,是福是祸终究是不知的。
美人恩 第十六回 睚眦1
岁月如梭,转眼又快新年。秦绍阳早早命人安排下美酒佳肴,歌儿美女,欲在除夕之夜于新立的大帐中会宴将士。
泰丰所聚军马比初会时多了三四倍有余,与西宁王世子文散生一派所拥军马,虽有差距,却也不再悬殊。至于秦绍阳这边,因尹丽川找了当世名医白犀照为他调理身体,又有司徒章常来照拂,每日用真气养他身体,此时秦绍阳独自骑马已是不难,每日行走练剑也不甚吃力,除了面色苍白、饮酒易醉,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眼见到了大年三十,中午时候司徒章暂且放了手下差事,按例进了秦绍阳居处,只见案头地下都是公文,秦绍阳奋笔疾书,连他进来都不曾抬头。司徒章只用眼睛一瞥,那些书吏校尉便施礼退出,不待召唤就不会前来叨扰两人方便。这边秦绍阳批完杜五七送上的军报一扎,刚喘口气,就觉得被人叼了耳垂轻咬,湿漉漉很是惬意,便嗔笑道:“大中午的不歇息午睡,来捣什么乱。”
司徒章也不答话,伸手就解了他貂袄,搂了腰身,自然而然贴在一处。秦绍阳又被他捉了唇亲,只道是越吻越深,竟多少有些失了魂魄。司徒章觉得他身子软了,便脱身站起,俯身横抱了秦绍阳,往屏风后的大榻去了。
这居处是个连顶的胡帐,前后两进用硕大的屏风隔了,前面充作书房客堂,后面就是秦绍阳歇息私密之处。只因秦绍阳不再居住杜五七营盘,自立中军,规矩所在即便如尹丽川、杜五七人等也不好随便进出,其中便利自不待言。
司徒章展开被褥,帮秦绍阳脱了衣裳,只留下亵裤中衣,自个儿也褪了外跑,钻在被里相拥一处。秦绍阳方才被他亲得性起,但多日未曾好眠,精气神倒有些跟不上去。他觉察司徒章只抱了他,丝毫没有要行事的意思,就问:“今日怎么这么乖了?莫非改吃素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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