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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司徒章所言仍是让秦绍阳稍有不快,他脱了怀抱,把里衣披上,要想再拿外袍,却又被司徒章拖回身边。秦绍阳道杜五七已然安排居所,正好前去歇息,司徒章就是不肯,揽了腰身厮磨道:“更深露重,哥哥为何非要出去安歇,不如随便与小弟同宿,也好叙叙别情。”秦绍阳道:“杜将军好意安排,秦某若是不去,岂不拂人好意,十分不好。”司徒章闻言一笑,轻轻拉下情人里衣,贴上去道:“哥哥如此心疼杜五七的,小弟万分不悦,相较而言,十分不好算得什麽。”

美人恩 第二十八回 启明3

秦绍阳方才面色如常,被他低头亲吻肩头,又红了双颊。司徒章极懂情趣,知他情欲未消,道声再请哥哥舍与如何,直接扑倒,借著方才润滑,再访宝殿,痛快泻了一次,汁儿水儿全都收入秦绍阳身内,真是再爱也是不够。司徒章这边生龙活虎,有如神助,秦绍阳却扛将不住,他被这流氓榨得亮底,糊涂著昏睡过去,全部不管流氓兴头十足,还要再来一次。秦绍阳这边睡倒,司徒章一人忙活也是无趣,於是用里衣包了阳物,上下套弄出得水来,再紧紧圈了秦绍阳身子,拉过被子盖上,也不管外面冬风乍起,相拥睡倒,即便有人悄然入内也未察觉。来人金眸白衣,在床边站了许久,他见那两人面对面睡得香甜,气息萦绕,十分亲密,不禁长叹口气,运指如风,剪去秦绍阳一缕青丝,混入自已发丝,用金线扎成一束,收入怀里,方才飘然而去。

此後三日,秦绍阳全被司徒章留在帐内过夜,苏迦果然不来打扰,只让婆子送来点心美酒,都是送给秦绍阳享用。秦绍阳回了书信,那女子又邀他到住所一叙,司徒章见了,定要同往,两男一女同用宵夜,夫妻各自歇息,秦绍阳有意逼退,却被司徒章缠住手臂,只好再与他恩爱起居,直到苏梦醒从鹿州回返,方才各住各的。

苏梦醒回来即与司徒章禀报,他见秦绍阳也在座上,先与那边行礼才与司徒章说知。原来自鹿州城内瘟疫蔓延以来,朝廷派了医官入城,虽有所控,但终是无法根除。秦绍阳仔细听罢,便问可有流言,苏梦醒笑道:“流言甚多,不知秦大人要听哪个?”秦绍阳请他挑要紧的来说,苏梦醒点头,道:“鹿州城里不但医官多了,方士什麽却也不少。坊间传闻这瘟疫古怪,想是大夏气数已尽,所以石人出世,怪病泛滥,还说什麽天降司徒的鬼话,最是可笑不过。”

司徒章眉头微皱,看了秦绍阳一眼,转而问苏梦醒道:“听你意思,鹿州有人散布司徒天命的浑话是麽?”苏梦醒笑笑,道:“苏某当是鬼话,城内愚民可信得很,许多人挖地藏金,收拾包袱,只待城门一开,就投向这边,至於军中,也是颇有谣言。我要是司徒大人,要是有克制瘟疫法子,顺手一使,保准那些傻子全都归顺於你,当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成事。”司徒章闻言,对秦绍阳道:“苏公子所言极是,所幸秦大人已然预先调配药材到此,何不让人按著方子制好膏剂,临到用时自是不必慌乱。”秦绍阳道如此甚好,当下从袖内取出张丝绢,递给司徒章道:“方子在此,司徒快遣人去办就是。”

司徒章伸手接过,稍看了看,与苏梦醒道:“正好苏公子上著妆扮,烦请去军医那里,照著样子做了,以备不时之需。”苏梦醒并不推辞,拿来也看看,言语里颇有意思道:“鹿州城里的医官一筹莫展,秦大人这边却已有了方子,看来那边果然不得天助,迟早关张,也在意料之中。”其间分明冲著秦绍阳讲话,只是这美人装聋作哑,司徒章只好来打圆场。他从座上站起,走到苏梦醒身侧,笑嘻嘻道:“这药膏制好,盯住医官先让将士们用了,免得被城里波及,可是十分麻烦。”

苏梦醒闻言轻笑,道声遵命,兀自走了。司徒章打发了大舅子去,转头又来安慰情人,他道苏梦醒也是好意,求哥哥不要生气云云,惹得秦绍阳不好当面冷脸,只道:“只要司徒大人相信秦某就好,别人嫌厌全不要紧。这边药膏制成,秦某就回泰丰,免得让你难做,逆了秦某本意。”司徒章颇为不舍,贴过去握住秦绍阳双手,请他再多留几日,免得将来离泰丰远了,要想见面,路上所费时间更多。秦绍阳被他腻得无法,只好答应多住几日,司徒章大喜,不顾青天白日,捏了他手就亲,仿佛不在深秋,倒是春天里一般。

秦绍阳与司徒章腻在一起,於公於私都在道上,虽非极乐却也合意。离此十一城後便是京城,禁苑里开的多是名菊,还有些须秋果挂枝,秋意浓浓,颇为萧瑟。

十月二十这日下起雨来,文散生肚痛难忍,想是孩子要早早临世,他让随身太监请了钦定产婆,在礼光殿里产下一对儿孩儿,个头玲珑,都是男孩。天命帝得知二子都是龙种,未露欣喜,只赐名润清润澜,交与新任皇後沈氏名下抚养。其中润清定为太子,润海为西陵王,自此送至东宫教养,再与文散生无干。

文散生因是难产,生到半途便自昏迷,之後血流如注,几近丧命。待到第二日午时醒来,礼光殿里哪有孩子身影,问了太监宫女,也是唯唯诺诺,避而不答。文散生心知不好,便要下床去问,这才有贴身太监道:“陛下有旨,不许我等乱说,否则立即杖毙,绝不容情。大人不如先养好身子,到了那时,陛下心情愉悦,说不定会一一相告,岂不两全其美。”文散生脚下虚浮,头昏脑胀,真要出门也是不能,只好收了指爪,躺在床上降息。

期间天命帝不曾到礼光殿来过一次,孩子消息也是半分无有,让文散生百爪挠心,胡思乱想,终是难以安眠。再过几日,他身病未愈,心病更重,每日深思嫋嫋,呓语连连,瘫软在床,竟与半死之人一般。太监宫女都不敢近他身侧,只好禀明总管,放了奶公入宫,才真有人仔细照顾在侧,为他擦洗喂饭。

眼见慢慢有了人色,天命帝下了圣旨,让他出宫将息,不必再回礼光殿公务。文散生经此大劫,当然不肯,他咬牙写了奏章,请天子召见,谁想天命帝就是不肯见他,反而派人强行送他出宫,禁在文府之内,至於双生孩儿,也是半句不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弄得文散生思子成疾,疯魔更重,每日送上一本奏章,哀求威胁样样用上,终於收到天子回书,只道让他死了这份心思,只管小心翼翼,苟且偷生,才是正理。

文散生见此法无用,便遣心腹送书与皇後沈氏,因他文笔极好,又扑了心血进去,加之沈氏贤德仁厚,心怀慈悲,文散生隔日便获得应许,得以觐见东宫,方见了一双孩儿。文散生熬了这些时日,终於可以父子相见,不禁泪如雨下,哭成个泪人,沈氏也在东宫,见文散生如此,软了心肠,也不禁落下泪来。

两人相对哭了一场,沈後不禁生出怜惜之心,她问文散生日後打算如何,文散生答道:“皇後娘娘仁厚,孩子过继给您,文某十分放心,只有一件事请娘娘一定恩许。”沈後请他讲来,文散生道:“想请娘娘禀告陛下,微臣一无所有,惟有对陛下忠心,如果陛下嫌弃微臣,面圣後微臣自行了断,决不偷生。”

沈後闻言面色微变,问文大人何苦如此,文散生正要回答,只觉一阵冷风吹过,沈後双目圆睁,一颗头颅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墙角,後面一人手握凶器,居高临下,竟是当今天子无疑。

文散生许久不曾见他,一看之下,居然忘了害怕,只痴痴相望,半天才伏倒在地,言道:“微臣妄自进宫,还请陛下责罚。”天命帝秋重楼冷哼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用刀尖掂了文散生下颌,逼文散生抬起头来,他见此人面上泪痕未干,楚楚动人,三宫六院无人有此风姿,不禁恶意更深,於是冷笑道:“文大人若想让朕废了皇後,何必用此计谋,直接上床与朕说知,不就好了?”

文散生怎不知他在刻意欺侮,但眼前想要活命,还是老实对答才是,只好低声道:“微臣屡次上书,陛下爱公务繁忙,无暇顾及,所以才央求皇後开恩。”秋重楼闻言,收了凶器入鞘,命人抬走沈氏尸骸,才与文散生说话:“文大人虽然害朕没了皇後,但你我情深,区区一个女人算得什麽。只是朕被你害的无法宠幸宫妃,只有你身上窟窿才能解愁,不如请文大人与朕同上春榻,快活快活如何?”他调门古怪,眼露凶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吓得文散生通体冰凉,只好点头应许,半个不字也不敢出口。

秋重楼伸手将文散生拉起,当著宫人撕烂衣服,打横抱进内室,前事全无,直接挺枪如洞,照例□□双花,把个礼光殿殿宫干得死去活来,月上屋檐方才把他扔回礼光殿内。文散生还未出月子,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第三日才睁开眼,秋重楼得到禀告,再来操他,如此十日光景,承欢六日,终於不堪糟蹋,沈眠不醒,丝毫不知天命帝又续新後,是为曹氏。曹氏性情冷漠,最忌麻烦,又有沈氏前车之鉴,哪敢帮助文散生,所以这条路途也断,文散生想要再见孩儿,确实万分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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