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不过借事说事,秦绍阳如此作答还是让他心惊,连忙扯了流氓面目,一把抓住情人手腕,急切道:“既然哥哥不肯,小弟绝不强迫,你我岁月还长,何必为小弟这点胡言生气。”
秦绍阳道:“只怕司徒大人不是胡言,秦某自然不能胡言以对。明日就要炮轰鹿州,司徒大人还不与诸位将军安排,混在秦某这边作甚?”司徒章道万事俱备,明日天亮行事,还请哥哥不要担心,秦绍阳闻言叹息:“司徒总是胸有成竹,秦某自叹不如。”
司徒章听他话中有话,心知不能混此摸鱼,忙道小弟这就公事,哥哥夜里等著云云,然後开门出去,留了秦绍阳一人独在寝帐,为他批示公文。不知不觉小半时辰过去,有一小军端了点心进来。秦绍阳低头书写,察觉小军未走,抬头看去,只见他摘了小帽,解去易容,竟是来了梵天。
秦绍阳原也想过他会跟来,但几日不曾露脸,想是不在泰丰便在别处,今日看他青天白日易容而来,不能轻慢以对,便问:“教主为何来到鹿州城下,莫非有何要事不成?”
梵天小军装扮,与往日白衣不同,耳边金刚钻儿十分闪亮,与他金眸相映生辉,自有化外姿态。他与秦绍阳隔了书案坐下,翻弄批好公文几本,道:“就算你转世而来,笔记书法还与过去一样,让某家看著,恨不得立即将你收入身边,不再离分。”
秦绍阳连续被两人挑弄,心境可想而知,他不与梵天废话,只问他究竟为何而来。梵天看他眉头微皱,忙转了话题,道:“秦大人可知道这金刚钻儿的来历麽?”秦绍阳自然不知,梵天轻轻捻下一颗顶大的赤血钻,托在手上,道:“这是太祖皇帝所赠信物,那时某家初次与之同床榻,天子龙心大悦,特从黑人国贡品中挑出此宝,用金丝嵌了相赠。如今与秦大人结谊,某家也想要大人身边一件信物,理应不是太过擅越才是。”秦绍阳不信他仅为此事,但也不应断然相拒,就问梵天想要哪样,却听这妖人慢慢言道:“某家只想要个传承之人,譬如那秋龙笙就是极好的了。”
秦绍阳怎肯答应,他道秋龙笙双亲尚在,并非孤儿,不可送与教主,别的信物却可再挑。梵天把赤血钻戴上耳垂,隔著案台欺身过来,道:“秦大人舍不得秋龙笙也罢,还有一样,某家想要。”秦绍阳问他何物,却听这妖人道:“太祖皇帝与某定约,问某想要以何物为信,某家不敢直言,倒是太祖坦荡,以身为信,让某受宠若惊,从此不敢悖逆。”秦绍阳闻言面色如霜,冷冷道:“教主说这典故,莫非也要秦某以身为信不成?”
梵天道:“某家不过说说,秦大人不必多心。信物可大可小,秦大人即便舍件锦袍与我,也未为不可。”秦绍阳知他不肯罢休,每句言语都有所指,便脱下镶裘锦袍,递与梵天道:“此物粗鄙,却是秦某日常所用,教主若不嫌弃,暂时充作借据就是。”梵天毫不推辞,伸手接过,道:“明日炮轰鹿州,某家自会相帮,还请秦大人放心,今夜好好歇息。”秦绍阳不想让他插手,道此事无需教主操劳,却听梵天道:“秦大人要再客气,明日城下大炮不响,反被城上放箭乱射,当如何是好?”
秦绍阳知道惹了邪星,如不答应便要反受其害,自身倒也罢了,连累司徒可是大事不好,於是道声有劳,权作答应。梵天又进一步,当即里去,秦少阳看他走了,方才长出口气,靠在椅上,身上冷汗连连,忙掏出药丸吞下,方才定了魂魄。他想三想四,终是心神不宁,寻了司徒章一件大氅披上,步出帐篷,正赶上那流氓带著亲兵骑马奔来。司徒章看到秦绍阳站在帐外,神色冷峻,忙催马上前,飞身下地,两三步到他近前,屏退众人,携手入帐,关上帐门才问:“哥哥莫非是闷了不成?所以才想出去走走。”秦绍阳不能直说,道不过有些气闷而已,司徒章信以为真,连忙扶他坐上床榻,道:“小弟为哥哥哺些真气,就会舒服许多,再睡上片刻,自会好歇。”
秦绍阳由这流氓照顾,他见司徒章整整衣冠,仿佛要走,便伸手捉了袖子,道:“你且慢走,陪我坐坐。”司徒章本不要走,被秦绍阳开口挽留,更是心花怒放,他在床沿坐下,捉了情人左臂,笑嘻嘻道:“小弟就在此地陪伴哥哥,醒了一起吃饭,混到明日同去观看放炮如何?”他一语双关,秦绍阳听得明白,只是笑笑,闭目歇著去了。
日落时醒来吃饭,司徒章特命备了蛋羹,吹凉後非要一口口喂他,秦绍阳无法,只好任他宠腻,饭後歇息,司徒章忽然问道:“哥哥的锦袍哪里去了?莫非被贼人偷了?”秦绍阳道区区一件袍子,丢了便是丢了,司徒章沈吟片刻,也笑道:“小弟再给哥哥张罗一件就是,免得贼人说我寒酸,一件袍子还要斤斤计较。”秦绍阳道要与原来一样,司徒章满口答应,轻手轻脚拆他衣衫,横抱上床,明著求欢,不容秦绍阳说不,只道:“小弟只玩一次,绝不贪欢,还请哥哥舍了我罢。”秦绍阳想起梵天所言,再看司徒章腻得情动,於是顺水推舟了去,道:“秦某怕疼,还请司徒大人小心行事。”
司徒章轻声道好,把自己剥了干净,撑在秦绍阳上面,伸手拉过被子蒙头盖上。两人赤身裸体蒙在被里,眼前一片漆黑,只闻鼻息深重,热乎乎喷在颈间,片刻间便已动情。时候不多,前面能省就省,司徒章分开情人双腿,一手握他情根,一手屈指入内,逗得花茎吐露,花蕊开放,便把自已缓缓埋入,插到尽头,与秦绍阳紧紧契合一处。司徒章觉得这肉身温暖,与往日颇为不同,加之耳边满是情人呻吟婉转,更是让他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他叹息一声,道哥哥真好,黑暗中当先捉住樱唇,仔细吮吸,继而勾上嘴里软物,纠缠抵弄,不愿分开。
秦绍阳对他有情,加之此时伸手不见五指,羞涩之意较平时更弱,况且司徒章用了本事,亲得他尘柄又起,顶了流氓下腹,挺秀刚硬,弄得司徒章无法俯身,只好松口。他嘻嘻一笑,边喘边道:“哥哥身子大好,不知求了名医哪位,假以时日定能回复雄风,插男插女都是无妨。到了那时,你我若仍有情义,哥哥不嫌弃小弟粗鄙,换个法子玩玩如何?”秦绍阳也曾插过老三,怎会不懂流氓所言,但他被那长物塞满谷道,每分每寸都清清楚楚,不能开口训他,只好轻声责怪道:“秦某无意如此,司徒休要说笑。”司徒章道不是说笑,不等秦绍阳反驳,托起白臀,就著相合递送腰肢,每每进出皆是大开大阖,干得秦绍阳无法说话,只好随他抽插哼哼呻吟,不当心被个流氓戳到那点,尖声叫出,浆水喷了司徒章一头一脸,湿淋淋很是淫糜。司徒章被他汁水一激,也已忍受不住,当即狠狠刺入花穴,就著秦绍阳高处战栗,放开精口,全倾射入,其中畅美异常,只觉道白光闪过,当是绝顶所在,真比白日飞升还要快活。
司徒章虽是得趣万分,但有言在先,只做一次,要想再求,只好下次。他要把阳物拔出花穴,却被秦绍阳紧紧缠住双腿,无法脱出,便问哥哥何意,可是累了,秦绍阳闭目养神,并不理他,司徒章只好伸手环了腰身,收入怀里,轻抚其背,待到秦绍阳颤抖不再,方才又道:“哥哥可是累了,小弟让人弄些热食,吃了歇息可好。”
秦绍阳仍不作答,只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仿佛贪恋温暖,极是不舍,司徒章想他本是权柄通天,如今却样样放手,换作自己,定然死也不肯,便道:“哥哥放心,小弟不会轻易离你身侧。就算日後分别,只要哥哥唤我,即便小弟身死,也要魂魄赶来相会,那时要是吓坏哥哥,可不要怪罪就好。”他说得坦然,不想秦绍阳猛地睁开双眼,淡淡道:“你我已然结命,司徒大人轻易说死,秦某那时也活不了。司徒何必说此昏话,真是无趣至极。”司徒章忙道此乃说笑,秦绍阳叹了口气,脱他怀抱,兀自坐起,凤眼起了雾气,道:“司徒说笑冷僻,秦某这边,听不懂的。”
美人恩 第二十八回 启明6
司徒章连忙跟著坐起,他道小弟不过乱说,又惹哥哥生气,当真罪该万死,秦绍阳道无可怪罪,引得个司徒爱意更胜。他道哥哥好生美豔,小弟不才,还想一亲芳泽云云,只把方才约定踢到九霄云外,按了秦绍阳双肩躺回枕上,不由美人说不,就著方才湿热,把条熟铜哨棍径直插入,干得秦绍阳呻吟不止,竟比仙乐还要动听。司徒章与他爱得真切,知他羞臊要脸,不好用污言秽语逗弄,只能大大分了他腿,埋头苦干,实打实的夯进夯出,百十回後,捞起腰身一通急进,连精带水尿进深谷,烫得秦绍阳浑身乱抽,翻个白眼,竟也随之丢了。
司徒章既已得逞,却不肯就此离开,他把尘柄留在秦绍阳身内,塞了菊蕊,眼看秦绍阳从高处慢慢回返,才就著合体面对面侧卧在床。秦绍阳虽吃了药,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好,但纵欲总是伤身,即便司徒章未施暴虐,凡事当心,秦绍阳连两干次也到极点。他软在床上,任由司徒章吻他面颊,半句话语不说,凤目含露,却仿佛讲了千言万语。司徒章细细亲啄,又用细布擦干两人身子,紧紧相依,正好说话:“小弟方才说哥哥身体大好,想是你我结命有效,也算是那老道士没有胡乱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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