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谦德看着她发白的唇,理所当然的摇头。
“我胸前有块玉佩,那是我去世的娘亲留给我的。是我越家的信物,能否求你想办法将它交到我祖父手中。若是担心我有什么阴谋诡计,你甚至可以选择几年以后再交给他。”
钟谦德看着躺在床上的越清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越清风看着他自说自话,然后慢慢的挣扎起来,想把那玉佩掏出来。
俯身低头伸出左手食指,钟谦德顺着越清风脖间的红色丝线将那用着同色丝线包裹着的玉佩拉了出来。然后举到越清风面前轻声问道:“是这个吗?怎么包了起来?”
脑中阴阴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清风轻声做无奈状:“祖父祖母嘱咐我,一定不要轻易的将拿它出来。可我一直想将它亲手送给长公主,怕----怕他们发现责备与我,所以我便用丝线将它系的紧紧的了。本来想明日交给她的,但若我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给这个东西不是徒增烦恼吗?”
钟谦德看着越清风眼中神色不明,而越清风却在低低一句谢谢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将唇凑到越清风脖间,想起武帝的命令,想起关于国舅的传闻。钟谦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但随即他立即俯身咬断了越清风脖间的红色丝线。
一身红色轻衫,披散着三千青丝的越清风此刻看起来,异常的恬静和无害。
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喜欢的人,直到此刻钟谦德这才发现。原来建元四年花灯节一时冲动和种种算计,在经过将近两年时间的耿耿于怀无法释怀后,早就真的弄成真,深深的扎在胸下心口处了。
逼着自己,再次露出一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风淡云轻的笑来。摸索着将那小巧的玉佩塞到自己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钟谦德压低身子紧紧的抱了一下床上的越清风,随即便直接推倒刚才越清风捧着手中的青铜烛台。
架子床上的白色锦帘一下子着了起来,看着越来越大的火焰。钟谦德立马抱着床上的越清风直接向外。
“大人怎么这么久”黑夜中等在外面的侍卫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轻飘飘的看他一眼,钟谦德直接问道:“马车在什么地方?”
“在外面!大人让我来吧?”属下凑了上来。
钟谦德摇头想要制止,但却突然停下了步子,而就此时属下连忙上前接过了他怀中的越清风。
“大人,我会将她安全送回去的。接下来的事情便看大人的了。”
轻轻的闭了一下眼,扯下脸上一直包着黑色面罩,钟谦德笑道:“早去早回,不要让人发现了。”
属下连忙点头,而钟谦德却立即转身,看着越清风那越来越亮的卧室。
建元六年四月二十六日,皇宫距离玄武殿最近的谵语殿突遭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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