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便到台上,果然看见个大小与装人头盒子相仿的机关,操纵机关的扳手在台下,便问戏班的人,“操纵机关的是谁?”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伶怯怯地过来,“是我。”
贾瑞:“你打开机关前可检查了里面的东西?”
小伶:“没有,道具都是提前放好的,我听着外面的鼓声打开机关,不敢有半点差错。”
贾瑞:“是谁将道具放进去的?”
十五六岁的小丑道:“我放进去的确实是寿桃,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了,放进去后我就上台表演了,直到刚才才下来。”
“放进去到打开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人接触过道具?”戏班里人皆摇头,那段时间忙着表演化妆,人来人往的,有人趁机摸进来换来寿桃,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贾瑞又问班主,“这出戏是临时点的,还是一早就预定的?”
班主道:“但凡祝寿都少不了这出戏,只是今年新增了戏法献寿桃这节,王府管家觉得新奇,才着人改了戏台。”戏班是月前就定下的,又没发现可疑人,这凶手行事谨慎,完全无迹可寻。
此时应天府也接到报案赶了过来,新上任的府尹张钊是个识时务的人,忙向在场权贵请罪,说事关重大,请暂留王府。众人见凌銮凌钶都没有说话,自然也不敢提出先走的话。他又派经验老到的仵作检查了赵敬之的尸体,与卫若兰所说并无出入,再查问戏班与赵敬之同桌诸人。
管家请凌銮凌钶到花厅中稍候,凌钶又叫上贾瑞、冯紫英、卫若兰,然后问贾瑞,“此事你怎么看?”
贾瑞道:“并没有什么看法。”
凌钶用下巴指指被隔离起来的柳湘莲,“你不是和他结拜了吗?找不到凶手恐怕他就不太好了。”
贾瑞自然明白,“二哥怎么会在台上?”
卫若兰道:“是替他朋友的班,说是那人病了,事情有点巧,看来得查问番。”
凌钶便去与张钊说了,很快柳湘莲的朋友就被带来了,听他嗓音沙哑,脸色发白,确实是生病了,经问他对于这次意外并不知情。
张钊走后,凌钶问贾瑞,“你瞧出什么端倪了没有?”
贾瑞摇头,“看不出他有所隐瞒。”
凌钶叹息,“你都没有头绪,那张钊更不可能查出什么,眼见着都傍晚了,难道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回看众人,凌銮自顾喝茶,贾瑞自顾沉吟,卫若兰神色焦急,好生无趣,便找贾瑞说话,“你那回形针倒是卖得挺好。”
贾瑞敷衍的应了,又听他说道:“上回说找四哥,怎么也没有去?”
凌銮停了茶看过来,这是今日他们首次四目相对,皆顿了下,贾瑞率先别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去现场看看。”便与卫若兰走了。
凌銮问,“他找我做什么?”
“要将回形针销售给朝廷机构,想联系工部的采购。上次的事儿父皇对我已有所不满,我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便让他去找你,哪想他竟没去。话说上回办穆王府案的时候,你们不是相处的很愉快么?这会子怎么这么生疏了?”
凌銮复又端起茶杯浅呷细品。隐约知道是因为那声“沾青”,只是想阻止贾瑞再说下去,却未想到竟怄得他吐血,他对谢沾青那么深的感情,想来是容不得……
凌钶收敛了天真无辜的神色,悄声对凌銮道:“依我说他这人重情重义,想法见识又不俗,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他既对四哥有那种心思,何不借以亲近,将来能否成为助力,也未可知呀。”
凌銮摇头,“既是重情义的人,又怎么可能以虚情假义换他的真情义?”想笼络贾瑞并不难,因为他很宽容,但绝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的。
应天府也派了两位仵作过来,检验结果与卫若兰所说无差,冯紫英道:“从今后,四弟又多了项才能。”
卫若兰对贾瑞道:“若是四哥不嫌弃,以后这验尸的事便交于小弟。”
贾瑞正求之不得,感激道:“若得四弟相助,我之大幸,冤者大幸也!”
卫若兰莞尔,“只是我还需多学点经验才行。”
天要黑了,应天府依旧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小厮来报说礼部员外郎方靖身体不舒。卫若兰过去问症状,四肢疼痛,麻木无力,又看他口舌眼睛把脉,然后眉心紧蹙。
方靖的小厮急问,“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贾瑞不答反问,“你家老爷方才坐在哪桌?”因要保持现场,所以午饭过后菜一直未撤。小厮指出位置,卫若兰又问,“这桌上的还有人感觉身体有异么?”
桌上人皆言无碍,卫若兰用银针测过桌上的菜,十一个盘装菜,如火腿炖肘子、糟鹅掌鸭信、盐水虾等,和每人一小盅的蚝油烧牛肉,“这十一个菜的八小盅菜都没有毒。”又测方靖的碗筷,连他盘子里吃剩下的大量的虾壳也没放过,但都没有毒。
“之后你家老爷又吃了什么?”
小厮道:“饭后老爷就觉得些微不舒服,连口茶都未喝。”
卫若兰找来银匙用干净的绢帕裹着,对方靖道:“请将这个含入喉内。”银匙拿出来也未变黑,卫若兰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他的症状像是中毒。”
方靖闻言脸色更差了,“是什么毒?”
卫若兰顿了下,“我尚且看不出,得等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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