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苦笑,“我对小孩儿没兴趣,你的眼神儿……像我一位朋友,眉眼……也有些相似。”见他还是防备将卖|身契还给他,“若想走便走吧,只是你年纪太小,又没功夫防身,再被卖了有谁会救你呢?”
孩子低下头不说话。
“你是怎么被卖进翠云楼的?”
他声音苦涩,“我先被卖到杂技班,后来班子散了,班主又将我卖到这里。”
贾瑞摸摸他的脑袋,“你还记得家里给你取得名字吗?”
“不记得了。”
“昨日种种,僻如昨日死,过去那些不堪都忘记吧,我给你取个名字,——谢兰舟,如何?”
☆、悬案起京都闹夜鬼
“昨日种种,僻如昨日死,过去那些不堪都忘记吧,我给你取个名字,——谢兰舟,如何?”
谢兰舟点了点头。
贾瑞又道:“我虽没什么大本事,倒也会些拳脚,你不如跟我学点防身术,将来也好有个倚傍。”谢兰舟应了。
此时天已黑了,贾瑞跟着薛蟠的马车过来的,只能与谢兰舟步行回去。这几日闹鬼街道上果然空无人迹,冷风呼呼刮过,时而带两张冥纸飞过,果然阴森森的。
谢兰舟见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怕鬼?”
贾瑞笑,“我未做亏心事,怕它作什么?有时候人比鬼神更可怕。”
考虑到谢兰舟仍怕自己图谋他的身体,贾瑞将他送到代儒夫妇房里,说他是将士遗孤,贾代儒虽然迂腐却最是忠君爱国,对谢兰舟也是既怜悯又敬重。
就这样贾瑞又多了徒弟。谢兰舟比贾环年长,在杂技班里也打过基础,又肯吃苦,倒比贾环学得快。两小孩子脾气也和,相处融洽,倒让贾瑞省了不少心。
一晃七天过去了,外面闹鬼的传闻越来越厉害,柳湘莲的案子却半点进展也没有,贾瑞却无法插手,只能干着急。
朝廷里也是暗潮汹涌,牵涉到北静王与朝中三名大员,刑部摸不准皇帝的意思,不敢轻意定论,又找不到线索,只能悬而不决。皇帝因此雷霆大怒,痛斥刑部尚书无能,持观望态度,降了他的职。
凌銮下朝后便来找贾瑞,听闻他在后院不待通传便直接进去了。
转过假山便见簇绯色蔷薇花,此时花已经开始谢了,残红飘飘洒洒地撒了一地。贾瑞就躺在蔷薇花下的竹椅上,着件素白的衣衫,领口衣襟处用蓝色绣着竹子,头发用蓝绸束起,有些江湖人的潇洒韵致。
蔷薇花零零落落地洒在他白衣上,衬得他气韵沉敛,眉目如画。
凌銮蹲下来凝视着他的脸,似乎要端祥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钶说他温和宽容,最不端架子,可穆府堂上,他冷酷凛然,犹如铁面判官;凌钶说他耳根子软,最禁不住人软语央求,可面对浣娘的事,他却是那么果断坚决;凌钶说他重情重义,对谢沾青一往情深,他却曾纵欲伤身,还在青楼里左拥右抱,卖个小倌儿回家。
才想到那小倌儿,便见他拿着衣衫过来了,凌銮站起来重重地哼了声,贾瑞醒来,还有点迷糊,抓了抓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凌銮没有说话,见小倌儿将衣服替给贾瑞,贾瑞接过道:“兰舟,这是瑞王殿下。”
谢兰舟行礼,“谢兰舟见过瑞王殿下。”
凌銮并未让他起来,“你姓谢?”
谢兰舟道:“乃是公子所赐。”
凌銮冷笑,“你倒是满世界寻找谢沾青的替身,倘或明儿真找到谢沾青了,可该如何安置他们?”
贾瑞只是笑笑,并未辩解。
凌銮冷冷道:“我来是传达父皇之命,让你接手北静王府案。”让谢兰舟退下后又道,“朝中又有位大臣遇害了。”
“是谁?在哪遇害的?”
“河南都指挥佥事姚启世,在他家里去世了,症状与前几位不同,像是心病复发而死,然而在这个时节朝中官员难免浓心中惙惙。前三起案子尚未有线索,父皇龙颜大怒,降了刑部尚书的职,让你协助刑部调查此案,由我监察。”
贾瑞眉头紧蹙,“此案太过蹊跷,凶手连杀几名朝廷大员,却半点线索也未留下,实在匪夷所思。”
“父皇圣旨已下,再难也没有退路,只能全力破了此案。”
贾瑞将书卷成卷,不停地拍打着掌心来回踱步,“这四起案件是不是连环杀人案?倘或真是,必然还会有第五起、第六起,我们必须要防范。只是凶手所杀之人的共同点在哪里?从前三起来看凶手要杀的都是六部中人,第四起却不是。除此之外,这四名被害者还有什么共同特点?我需要去刑部,你呢?”说着便往外走。
凌銮未动,指指他的脚,“你要光着脚去?”
贾瑞才发现自己竟光着脚丫子,尴尬地笑起来,“我一时忘情了。”又让通儿叫上卫若兰和冯紫英,到门口见着两骑高头大马,又郁闷了。
凌銮问,“还未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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