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接着喝问,“你说你没杀人,如何却在案发现场?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去要债的,不想喝醉了才进了院子就睡过去了,也是听到孩子的叫声才醒过来,想去井边打点水洗把脸清醒清醒,就看到石池里两具尸体,我也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叫人呢,却被他们当成凶手捆了起来。”
“可有人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倪二急的脸通红,“这……我是一个人去要债的,哪有什么证人?当时我倒在他家柴垛后面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不是我杀得人。”
张钊问,“有证人证明你前天曾打过陈田,是真是假?”
“我确实打过他。前天我去要债时,他说他没有钱,要不把他们家的二姐儿卖给我,随便我卖去做丫环还是做窑姐,我实在气不过就打了他一拳。”
张钊一拍惊堂木,“你既知道他没钱,还逼他还债,是不是因为没有要到钱,所以下杀手?”
☆、贾侦探廷审醉金刚
倪二不服气,“昨儿我听说他在福运楼刚赢了二十两银子,我若不问他要,他这些钱一转眼又要输在赌桌上,到时候真得卖女儿了,他以前就卖过女儿,还是他家媳妇跪在地上千辛万苦的求,那人才没将孩子卖到窑子里去。”
“如此说,他并未将银子还你?”
“是的。”
张钊对张德道:“派人到陈田家仔细搜搜,看有没有银子,再到福运楼去问问是否属实。”然后问贾瑞,“先生有何见解?”
贾瑞对张钊道:“可否拿杆称和把尺子过来?”
张钊命衙役去拿了,贾瑞又对倪二道:“你且站起来。”
倪二见这人虽未着官服,但气度从容,连府尹都对他恭敬有加,便依言站了起来。贾瑞观察他周身,除了手上,别的地方皆没有血迹。
贾瑞问,“陈田的媳妇有孕在身,你可知道?”
“知道。”
“所以,那个石池里,是两尸三命,凶手不仅杀了陈田夫妇,还将他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同杀了。”说完紧紧盯着倪二,他的脸上有焦急,有不忍,但没有意外。
这时衙役已将称和尺子拿来,贾瑞让他们量量倪二,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五十斤。接着贾瑞又让衙役准备了个三十九斤重的东西,将其绑在倪二身上。然后从屋梁上垂下个绳索,绳索离地面约两米一。
他对倪二道:“跳起来够那个绳索,够到了就证明你不是凶手。”
倪二于是拼尽全力的跳起来,然而身上绷着三十九斤重的东西,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差了一大截。
终于累瘫到地上后,贾瑞对张钊道:“凶手不是倪二。”
张钊大惊,“何出此言?”
倪二也惊得要坐起,奈何刚才跳得太用力了,完全没力气,只得拿眼睛盯着贾瑞。
贾瑞道:“砸死死者的石头重一百八十九斤,拉动它的人必须超过一百八十九斤。倪二体重不足,必须在身上悬挂东西。而绳索离地面两米一,他必须跳起来才能够到绳索。”
张钊道:“他可以踩着石池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上去。”
贾瑞推断道:“石池沿上皆溅满了血,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地面上倒是有块没有溅上血,说明凶手便是站在那里拉动绳索,使石头不停的落下,将尸体砸碎的。若凶手是倪二,那么石头落下血溅起的时候,他是悬在空中的,地上都会溅上血迹。”
张钊又问,“那块没溅血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他用东西来垫脚的地方。”
贾瑞将方才在石池边所见的印记画下来,两个半圆形的东西。“我们在现场及附近没有找到这种形状的垫脚物,所以断定这是凶手的鞋尖。”
“可能被他扔到远处去了。”
贾瑞淡淡地瞥了他眼,张钊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太傻了,如果能扔到远处,他何必再跑回来自投罗网呢?附近也没什么可藏匿的地方,唯有那口井,赶紧补充,“也有可能扔到井里。”
贾瑞想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倪二是凶手,他的身上必将溅满了血,现在他衣服干净,只有手上有血,可能是将衣服脱了,包着垫脚物扔到井里。”那孩子也有可能被扔到井里了。
张钊便吩咐衙役,“立即打捞井。”
这时到福运楼的衙役也回来了,说陈田昨晚确实赢了二十两,本来还要接着赌的,后来被大姐儿叫走了,说是他娘子快生了。他前脚才走,倪二也进来了,他已经喝得醉醺醺得了,听说陈田赢了钱,便说要银子去。
打发大姐儿叫陈田回去的,是邻居家的王五,他说:“我傍晚时从田间回来,见陈田媳妇歪倒在门前,三个女儿围着哭,我便将她扶进屋里,等陈田回来才离开。”
贾瑞问,“没有请接生婆?”
王五道:“嗨,又不像你们大户人家,生个孩子还要请四五个接生婆,贫民家哪有那么讲究?我们家婆娘哪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下来用剪刀将脐带一剪,揉到肚子里就包起来。”
又有人道:“她能在生孩子前歇息一两天就算有福喽,我生我们家狗蛋时,正在田间锄地,感觉到肚子痛,解了腰带,孩子就下来了。”
“陈家媳妇也就生大姐时让吴婶帮个忙,后两个都是自己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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