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脸色铁青,“应天府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你是何官何职?”
他昨日还对贾瑞恭敬有加,今日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贾瑞有点意外,仍是义正辞严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无官无职又如何?”
小宋已扯开两人嘴里麻核,他们同时喊起冤来。
贾瑞目光冷锐,“犯人尚未认罪,便急于行刑,张大人,你这与法津不符吧!”
张钊眼里满是暴戾与厌恶,“但凡这等奸|夫淫|妇,哪个会乖乖认罪的?他们谋杀亲夫,人证物证俱在,如何推脱?”
“果真人证物证俱在,犯人如何会不伏法?倘或是被污陷,这证据都是人栽脏嫁祸,大人草率定案,不知如何向圣上交待。”
张钊冷笑,“不过破了两三个案子,便真把自己当成包龙图了,铁证如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他们翻案。本官可以将刑期推到三日之后,三日后你若拿不出他们被污陷的证据,本官不但要行刑,还要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贾瑞看向两人,老妇人的儿子不过二十岁,书生打扮,目光恳切,神情悲愤,“苍天在上,小生确系冤枉,请先生为我审冤。”
贾瑞见他目光清正,并没有心虚之色,觉得他并未说谎,便对张钊道:“好!”
张钊摔袖而去,衙差又将两人分别送到男女监牢里。
小宋低声向贾瑞道:“张钊的父亲也是被继母与奸|夫害死,所以他对此深恶痛绝。若三日之内找不到证据,他还真会告到陛下面前。”
事情都揽下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扰乱公堂最多也就打几板子,总好过看着疑案而袖手旁观。
他们先到男监去问话,老妇人的儿子见了他,恭敬作揖,“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生有礼了。”
贾瑞回了礼道:“是你母亲求我,我才过来的。虚礼便不必了,说说案发的经过。”
“小生名唤杜稼轩,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她靠给人做针线供我读书。十六岁那年,蒙钱老板提携,让我当当铺的账房先生了,至今已有四年,深得东家得信任。三日前东家被发现死于当铺中,他素日待我恩重如山,小生自然要替他张罗丧事。事发当晚,我正在账房里算账,有小厮过来说大老爷找我,我以为是为了丧事,便随他过去,却发现他将我带到内院,觉得不妥准备出去时,忽然被人捂住嘴,那人力气很大,我挣扎着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就发现处在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还睡着个女人,竟是钱夫人,我当时就懞住了,接着钱夫人也醒了,尖叫起来,然后就有许多人冲了进来。”
贾瑞问,“那小厮是谁?你是何时随他离开的?”
“我并不认识。当时酉时三刻更声刚过。”
“不认识人你便跟着走?”
“我平日多在铺里,偶尔去钱府,认识的人也少,况且这两日为着老爷的丧事,又找了不少人帮忙小厮,因此没有疑心。”
贾瑞问,“你与钱夫人往日可有来往?”
“蒙老爷错爱,让我做小公子的蒙师,与夫人也算有几面之缘,但小生与她绝无私情,更……更不会去……迷……奸她。”
“此话怎么说?”
杜稼轩觉得有些言以启齿,“……钱夫人她……她确实被人……玷……污了。”
贾瑞觉得为难了,“你所中的迷药里,会不会有……催……情的成份?”万一真是被药晕了,再做下那等事,倒真是难办了。
杜稼轩笃定地道:“不是小生!若真有那种事,小生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且四年前小生刚到当铺,怎么可能与钱夫人有染,还生下小公子?”
贾瑞奇了,“这又怎么说?”
杜稼轩也是满脸茫然,“他们说小公子是我与钱夫人的私生子。”
贾瑞道:“钱老板死当晚,你在做什么?”
“我在家中休息,老母可作证。小生也参加了今年的秋闱,经过九天的考试,精神体力都消耗过大,一连睡了三天。”
“亲人不可作证,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家中就只有我和母亲,掌柜被害是在深夜,怎会有人整夜守在我家呢?但当晚我确实在家中睡觉。”
贾瑞又问,“无缘无故,不会有人如此陷害你,你可与人结过怨,或是有什么利益冲突?”
杜稼轩想了想,摇摇头,“小生素慕君子风范,宽和待人,这些年来未曾与谁红过脸。利益冲突更不会有,我一穷二白,哪里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随后前往女监,边走边问张德,“这钱府都有哪些人,你可知道?”
张德道:“这钱老板有位大哥叫钱龙,就是杜书生口中的大老爷,兄弟关系素来不好,前段时间正闹着分家呢。这位钱夫人是他的续弦,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才三岁。第一位夫人也生了个儿子,叫钱磊,今年已有十八岁了。指认小公子是杜书生的私生子的,便是钱龙。”
这莫非又是场争夺家严的案子?
到了女监钱夫人仍自涕哭不已。她约模三十岁的样子,长得甚是清秀。贾瑞安抚了她两句,问道:“虽然问这些有点不妥,不过还是想清夫人说说案子的经过,我也好还您清白。”
钱夫人抽噎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晚一直在灵堂替老爷守灵,晚饭时分回房吃了点饭,不知怎么的便睡着了,醒来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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