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贾瑞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披风,对诸人道:“我有急事先告辞了,帮我向薛姨妈说一声。”说着径直离开院子。
湘云不解地望着大家,“我说错什么了吗?”
宝玉道:“许是你说了什么,对他案子有启发,他一惯如此,我们且顽我们的。”
贾瑞没有骑马,他到门口叫了辆马车,对赶车大叔道:“去客楼巷。”
车夫看着他的眼神儿都暧昧起来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像您这种公子哥儿还是别去的好。”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条暗娼巷,住着些最低等的窑姐相公。像您这种人品的公子哥儿,要什么样的人儿没有?何必去那等地方?”
“我去长长见识,你驾车吧。”
客楼巷的位置有些偏,颇走了会儿才到,贾瑞付了钱后进入巷子里。
如那车夫所说,这个巷子里充斥着俗媚之气,弄堂两侧斜倚着些衣着艳俗的男男女妇,浓厚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们眉眼间的沧桑与风尘。贾瑞觉得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粘腻的欲|望,他不觉眉头微蹙,顿了顿朝着位瞧起来年长的女子走去,“劳烦请问下,这里可有人名字里含有‘晴’字?”
那女子见贾瑞朝自己走来,眉眼都飞扬起来,见他只是询问不由失落,“什么情呀爱呀的,灯一吹不都一个样子么?公子何必单恋一朵花?”
贾瑞道了声“多谢”,又去问旁人,那女子暧昧地笑道:“公子让奴家陪一晚,奴家便告诉你晴姑娘在哪儿?可好?”
贾瑞汗颜,“我找她只是有事相询。”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孩儿扯扯贾瑞的衣摆,“你找晴素?”
晴素么?诗里确也有素字。
“你知道她在哪?”
“跟我来。”说着蹦蹦跳跳地往小巷深处走去,指着张木门道,“喏,就是这里。”
是间十分古旧的小楼,青瓦矮墙被岁月斑驳,青石台阶上布满苍苔,木门两旁挂着乌沉沉的楹联,玄青色的笔漏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应该就是这里。
小孩儿对贾瑞伸出手,“一两银子。”
贾瑞愣了下,这小孩儿可真精,苦笑着摸出块银子给他,“她至少两个月没回家了吧?”
小孩儿惊奇,“你怎么知道?”
“门锁都生锈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不知道,她半年前就忽然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贾瑞拣块石头砸门锁,小孩儿警惕地望着他,“你不会是坏人吧?”
贾瑞挑挑眉,笑得温柔可亲,“你觉得呢?”
小孩儿想了想,“你给钱这么大方,应该不是坏人。”
这什么逻辑?贾瑞无语。三两下砸开锁,推开木门,刹时一阵花瓣雨零零落落洒下,沾满他衣襟。原来小院之中,竟有株合抱粗细的杏树,绯红的杏花千朵万朵压枝低。
杏树后是座两层的小楼,乌木的回廊、雕花的青窗、竹制的湘帘、碧绿的盆栽,古意中韵含着清新。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这么古旧腐败的巷子里,竟有如此清幽别致的院落。
☆、生死未卜贾瑞遭难
贾瑞急欲查案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仔细观察周围,疏朗的屋宇,矮小的茶几,茶几上放着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分布。整个屋子处处透着汉朝遗韵,一花一木都摆在最合宜的位置上,可以看出屋主人极有品味。
屋里虽落了层灰,但收拾的极为整齐,东西各归各位,没有半点错乱,可见她的离开是有准备的,那么是否与徐龙的死、与案子有关呢?这段长久的旅行,归期在何时?又如何能找到她?
贾瑞盘膝坐在棋盘前陷入沉思中。不知不觉已是夜幕深垂,雾气笼罩着巷弄,声色之音开始回荡。
贾瑞准备回去,坐得太久起身时有点急,眼前发黑,棋盘上黑白子混为一团,他猛然想到什么,接着便觉一股杀意,他警戒地抬起手腕准备出手,然而那人的身影竟如鬼魅般,瞬间就移到他身后,他只觉脑后剧痛,便失去意识了。
贾瑞从瑞王府离席不久,卫若兰担心贾瑞也提前回去了,等到傍晚不见贾瑞回来,便着人去薛家打听,得知宾客已散,又去贾代儒处,也未见贾瑞觉得有些意外,估摸着贾瑞许是去了茅屋便也过去。
远远的,只见柴门闭合,篱笆上开满了红色的蔷薇花,茅屋顶上则覆盖着雪白的一层,绿色的藤蔓点缀着青雕之前,景致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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