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待明早我再给你们指路吧!”徐子卿将柜中的衣物统统搬出,偌大的空柜足足能装下四个人。
“你们就躲这里。”
我和邵安极为突兀的望着徐子卿——都到这里了还躲什么?
“你们俩快点进去!过了戌时我就帮不了你们了!”徐子卿急促地瞟了眼桌上的一个水槽状的怪东西,远远的看去,那东西上面隐约刻有子、丑、寅、卯之类的文字,随着槽中凹陷处水滴的聚集,中央的一块木质轮轴正缓缓转动。
“戌时?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我半信半疑迟迟不想踏进衣柜,不像邵安那小子早已在里面安然蹲坐。
“轰!”不待徐子卿回答,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
“不好!他们把石门炸开了!”徐子卿突然将我往柜中猛地一推,反手锁上柜门。
“哎呦!”我一脑袋狠狠地撞到了柜板——这徐子卿就不知道先打声招呼再推!
“少爷,你撞哪了?我给你揉揉!”黑暗中,邵安在一旁低语。
“这黑黢黢一片的你怎么揉?还不快把你的脚从我靴子上挪开!”我一手轻轻揉着额头,方才撞击的地方此刻肯定已经起了个小包。
“哈哈,死魔头你果然在这里!今天我们刀门就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祸害!”外面传来噪杂的喝骂声,可以想象刀门那伙人此刻是何等张扬激奋!
“几位大侠,你们真的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人,趁时间未到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徐子卿那家伙竟还在一旁好言好语,我在柜中很是头大——这个魔头还真是被唐莫教化的很成功来着。
不一刻,外面便传来冷器相击的声音,我的心此刻也不由得悬起——徐子卿,你可不能被那些人干掉啊!你要是死了谁来给我们开门?被关在这死不透气的金柜子里本公子早晚会憋死!
“扑通!”一声,似乎那边水槽里有什么东西掉落。只闻外面徐子卿一声惊呼:“不好!你们快走!”
霎那间,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声惨叫,随后空气顿时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死寂。
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死了?徐子卿是死是活?
我屏住呼吸,只觉四周寒气逼人,胸口起伏加剧。
[不自量力!]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不带任何感情,如同冷剑利器直直刺穿我的心房。
痛!我一手捂着胸口,只觉来者不善额上渗满冷汗——并非我唐小虎胆小,而是这个人俨然已经达到以声杀人的境界!
“少爷,你哪里不舒服?”一旁的邵安似乎察觉到我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闭嘴!”我赶紧喝住,这个时候怎能发出丁点声响?不想活了你!
[谁在那里?]下一刻,只觉眼前倏然明亮,紧闭的柜门忽然间被人从外面打开,电光火石间一把寒剑已指于喉间。
……
“徐兄你这是干甚?快把这伤人的东西收起来吧!”看着眼前的徐子卿突然露出一派严肃冷酷的表情,我一时间竟难以适应。
[是谁告诉你本座姓徐的?说!]只觉喉间的剑尖又离我进了半寸,我艰难地咽下一口涎水,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唐莫啊唐莫!事实证明你当年苦心钻研出来的摄心迷魂咒果然还是失败了啊!我就说要你多去实践一下你偏不听!
第六回
曾几何时,我唐小虎对天宣称: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不采园中花不识情滋味儿。后来,当父亲将我轰出家门令我流落街头(?)的时候,我的观念则发生了微妙的转变,我忏悔(?):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不听老人言。如今,当与我共伴十八年之久的脖子陷入他人剑下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更正: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曾相信一只披着羊皮的猛兽!
“是盟主派我来的。”我陡然回答,身子不由得往后挪,尽量与他手上那把寒剑拉开些距离。
[唐莫?他出关了?]只见他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看来这个答案俨然正中下怀。
“不错,盟主他出关后忽然想拜访故友,所以特暗派我来此请教主去……”
[胡说!本座如今是武林公敌,唐莫他怎可能见我!]正当我还沉浸在自己押宝成功的喜悦之中,喉间的利剑突然又逼进我半寸。
“小的不知!”我无辜道,其实我连他是否出关了都不知。
他盯着我沉吟片刻,终于缓缓收回喉间的利剑,我这才得以不着痕迹地用袖子颤抖地擦去额上的冷汗。
[带路!]他忽然对我下令,一手将身上的血袍换下——好灵活的左手!
“……恕小的失礼,敢问教主这出路究竟在何方?”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路我怎可能还会在这里与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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