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狐狸换药时都见得多了，她就算闭着眼，用手去摸，也能认得出。
甄瑶不由自由地将脸凑过去，又轻轻闻了闻。
果然，这药味也是十分熟悉的，还伴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甄瑶终于抽了。
这个时候，她再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甄瑶的身子一点点往水里沉，无比怨念的双眼直直瞪着面前人形的狐狸，只想将自己埋起来，好逃避眼前这个荒谬的现实。
“想溺死自己么？”狐狸伸手将她从水里拎出来，漂亮的眉头又微微皱了皱。
甄瑶哭丧着脸，闷闷地问道：“做狐狸好好的，为什么要变成人？”
虽然面前这个人很漂亮很好看，但她还是更喜欢狐狸。
宠物和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狐狸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咬牙道：“我一直就是人形，只不过因为受了重伤才会变回狐狸的形态。”
甄瑶怔了怔，几分惊喜又几分落寞地看着她：“那你现在伤好了？”
如果伤好了，她一定就会离开了吧？
“还未痊愈。”淡淡的回答。
“哦。”轻轻地应了一声，甄瑶十分不厚道地在心里乐了。
没全好那就还走不了。
甄瑶小心地又拿眼瞅瞅她：“……那你以后都这个样子？”
狐狸看了她一眼，柳眉微挑：“不行？”
“……行，当然行。”只是，她会不习惯，她会怀念她的狐狸，怀念那柔软的毛，怀念那抱在怀里时的温暖。
看着她又突然惆怅起来的脸，她却是莫名有些烦躁起来：“你还想在水里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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