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冯搴心头好似沉甸甸地压了一块巨石,愀然不乐。却见雒易凝神望着沙盘,仿佛自语般低声道:“假若从此处接应……”
冯搴心中一动,忙问道:“雒将军可是另有良策?”
“不敢当。冯大人,你驻守棘丘多日,最是熟稔环境。若是定计突袭敌营,会由哪一条路线进发?”
冯搴不暇思索道:“自然是从北侧的刍岭抄小路潜行,借着眼下浓雾的掩护,或可突袭到联军后方。”
雒易点头,指着沙盘道:“敌军受此滋扰,势必会回身反击;若我军能趁机引兵与之呼应,前后夹攻,定然能大挫敌军。”
冯搴豁然开朗,喜形于色,抚掌道:“不错!这才是‘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啊!”
“荒唐!”东门琅在旁侧冷冷道:“乘栎一个人痰迷心窍也就罢了,你们一个两个又是怎么回事?眼下敌情未明,是轻率用兵的时机吗!”
“也不尽然。”雒易从容道,“虽然你我初到此地,但冯大人和敌军周旋缠斗已有多日,敌情如何,眼下是冯大人最有发言权。”
冯搴环绕沙盘,眼睫不断眨动,显然在迅速筹划思路。他转头对东门琅道:“东门将军,我不敢夸耀自己熟知敌情,但敌军深入齐国地界,久攻不下棘丘城,近来旗颓灶减,攻势萎靡,确实已是极其明显的征兆。若我军真能两相接应,由摧嵬军先引敌出洞,再派人从首阳岭借助地势居高冲下,非但能挽救我军的颓势,更能杀得敌方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一鼓作气,奋发蹈厉,将联军赶出齐国,也并非妄言啊!”
冯搴神情振奋,言辞恳切,东门琅也不由有所触动。假若乘栎劳而无功,自己作为佐将,也会一同受贬斥;假若乘栎走了运当真突袭有功,那就更糟!且不提乘栎那副小人得志的可厌嘴脸,若自己因为不肯配合主将而作壁上观,反倒落得个寸功未得的下场,定然会引发朝中大肆讥评讪笑,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有这番考量,东门琅的心秤便自然而然往“出兵”的一方倾斜了。但是此战关系重大,东门琅不肯轻易担当责任,便转而向冯搴施加压力,森然道:“敌军军情如何,此地地势如何,全靠你一张嘴说了!假若出兵不能见效,你一颗脑袋担当得起吗?”言下之意,是要迫他立下军令状来,若届时不能收功,便要冯搴一颗人头来平息众怒。
冯搴一愣,还未及开口,身畔的雒易已不动声色地挡在他身前,道:“冯大人苦守孤城月余,智勇兼备,尽忠尽忱,众人皆看在眼内。不过事关重大,东门将军有所疑虑,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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