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就像是在早朝时一样坦然自若地说:“爱卿平身。”丝毫没有考虑到场合的不合适。“朕没有见过你……”
“下官李若水,今天是第一次得觐龙颜。他,呃……“李若水突然发现自己尚不知道那位少年的姓名。
“桓儿你回去。”
桓儿?太子赵桓?!李若水不可思议地想,那少年的体温还留在掌心。
“你,叫李若水是吧,跟朕来。”
抬起头瞧瞧皇上,正值盛年的皇帝气度不凡,却笑得很温柔。又看看身边的赵桓,正对皇上怒目而视,李若水对这对天下最高贵的父子的了解尚不能使他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偶尔应该像这样呢?”皇帝温柔的声音靠近了,然后李若水就觉得身体飘了起来,那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充满了诱惑力,在耳边低低地说:“若水,你就像远山上的雪一样纯洁,让人忍不住想……”阵阵的热风让李若水的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
之后的低语淹没在了朗声的大笑中。赵桓站在原地,刚才还放在那柔软的掌心内的手徒劳地动了动,然后握在了一起,越握越紧,直到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了久不消去的红印。
事隔11年,赵桓终于将这纤柔的娇躯压在了身下。
“清卿,我要你,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了!”赵桓像咬下去一般用力地吻上了李若水的唇。昨夜父亲的吻尚让那两瓣娇兰微肿,儿子的舌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叩开贝齿。十一年来,多少夜的欢爱让这个身体似是专为此道而设,赵桓在充分释放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他那个精于风流之术的父皇一手打造的。这时候赵佶已在去亳州(今安徽省亳县)避难的路上了。
☆、污名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事一天天紧,赵桓也不得不将心稍稍放在朝政上了,早朝是必不可免的了。所以当清晨李若水颤颤崴崴地从龙榻上支起身子的时候,只有两个公公侍立在侧。穿上好久没有穿上的官服,李若水匆匆地瞥了一眼巨大的穿衣镜中的自己。这无数嫔妃甘愿付出一生来换取的错爱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影响可以说是毁灭性的。十一年来他几乎没有再长高,身体更是清减得形削骨立,血色早已从苍白的脸颊消失,只有在晚上呻吟时才会显出病态的红潮。
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时呢?一个若有若无的自嘲的微笑浮现在绝世的容颜上,一时间原来争论得激烈的两派大臣都屏住了呼吸。
“李大人有什么高见吗?”退朝回来,显得春风得意的李邦彦彬彬有礼地深深一揖。
“岂敢,岂敢。”李若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回礼。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竟让尚书右丞大人礼遇有嘉了。“尚书右丞大人这样春风得意,想是刚刚聆听了圣上的教诲吧。”
“正是,圣上贤明,深谙卧薪尝胆之典,必能再度光复江山,为臣的不过是将圣上的心意稍加揣测罢了。”李邦彦本还想加一句奉承话“当然,我辈庸才对圣心的体会当然是不如李大人了。”但看到李若水的脸色微微一变,便不好再说。
“却不知大人说的‘卧薪尝胆’有何深意?”
“金贼宗望率大军南下,燕京太守郭药师——可恨哪——变节投了金贼,使金兵一路势如破竹。东京乃一座孤城,兵力单薄,形势甚是危急啊。”李邦彦边说边啧啧摇头。
这时候门外却冲入了一个红着脸的中年武将,“东京固若金汤,如何守不住?堂堂大宋皇帝,岂可弃都的逃?”
李若水皱了皱眉头,“大人是谁?言谈间太不谨慎了。”
“下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兵部侍郎李伯纪!”
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坚决抗金的李纲,李若水在心中暗暗点了点头,确是一员猛将。
李纲粗着脖子将李若水上下打量了一番,口气柔和了下来,“这位大人面生得紧,请教……”
“这位李将军却不认识?也难怪,李将军原是太常少卿,这地方本来是来不得的。”李邦彦在一旁插口,“这位就是吏部侍郎李清卿大人。”
李若水从李纲脸上看到了一瞬间尴尬的表情。李纲刚冲进来时彤红的脸色本已有些平息,这时又蓦地红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一样将目光迅速地移到了别处。看到这种反应,李若水感到指尖冰凉,膝盖好像也在打颤。奇怪,腰上的酸痛反而有些麻木了,或许是站久了,该坐下来?“在下久仰李将军威名,望将军能牢守东京,保一方水土百姓安宁,圣上也……”
“东京在下定当牢守!”李纲急急忙忙打断了李若水的话,“依李……李大人的身份,还是不要挂心国政……下官告辞!”旋即逃一般地奔了出去。
手指在发抖,冷得就像掉进冰窖一样,全身的酸痛和后庭刀割般的刺痛一并发作,让李若水的眼前一黑,渐渐失去了意识。我的……身份?
籍孺、弘孺、邓通、韩嫣……这些屈辱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在李若水的潜意识里,模模糊糊间,李若水化身成为这些人,走马灯似的在历史中交替出现,每一次都在所有人侮辱和责难的目光中羞愤死去。当他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床边的皇帝。
“清卿,你醒了?”
“皇上……”蒙着雾气的大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注视着小自己八岁的天子,“我做噩梦了。”
“是吗?”赵桓将手放在李若水冰凉的额头上,盖住了他的眼睛,“好好睡一觉吧!”忍不住在他的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今晚朕不会让你有时间做梦的!”
“皇上……”李若水感觉此时好像有上千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各种各样的声音用同一个恶毒的语调在耳边诅咒,“金兵固然势大,但大宋百年基业……”
本已欲转身离去的皇帝闻言蓦然转过头来,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从上俯视着床上的美人,“连你也……”
“不……东京有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万万不可将之拱手让与金人,任生灵涂炭……”
“朕还没有要作亡国之君呢!”赵桓的脸色遽变,挥手将旁边几案上的瓷器、笔砚尽数拂在地上,瓷器的破碎声引来了几个公公,砚台里的墨汁洒了一地,将不知什么人的奏章浸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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