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半晌不吱声,铁青着脸的沈老爷子说话了:“什么你呀我呀的,这是你二叔!你爹就是这么教养你的,也难怪你不知道规矩!老祖宗的规矩,没儿子,就得亲侄子给摔盆。也正好就把二狗过继到你爹名下,也算不断了你爹的香火。”说着还睨了沈慕一眼:“你是个哥儿,早晚嫁出去就不是我们老沈家的人了,不能顶门立户。”
站在门口挡着门的沈老二媳妇闻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跟自己小儿子耳语几句,那孩子便飞也似的往院子外头跑了去。
这摔盆,并不是普普通通把盆子往地上一摔就得了,背后有的是事儿。这摔盆的人得是死者最亲的子嗣,往往是长子或者长孙,谁得了这个摔盆的活计,这家里一大半的家产就是他的了。
沈家众人打的什么主意,沈慕是一清二楚。村里确实有这规矩,没儿没女的老人去了,谁给摔盆谁就能得了老人的一半家产。但其实真正这么干的人少,除了那些孤寡老人也不在乎身后家产给了谁,往往有些没儿子但有女儿或者哥儿的,女婿也能摔盆。哥儿摔盆的也不是没有。那些上赶着要给人摔盆的,为的就是那一半的家产,吃相极为难看。
而眼前的这些人贪婪的嘴脸,怕是一半的家产都喂不饱他们。
沈慕做出受教的样子,点点头:“爷爷说的是。我爹苦了这一辈子,我可不能让我爹没人继承香火。”他看了一眼面带喜色的沈老二,冷笑道:“不过这人选我可不同意。”
“老爷子都发话了,你凭什么不同意?!”沈老二又急又气,要不是当着这么多村里人,又是在他哥的灵堂上,他真是想上前给这个多事的侄子两嘴巴!
“就凭是你害死我爹!”沈慕瞠目欲裂,死死瞪着沈老二,“就凭我爹没了你们一次也没来看过,就凭我知道你们打得什么心思,就凭他,”沈慕指着呆立在一旁畏手畏脚的沈二狗,“没守过灵没居过丧,怎么,想来这里摔个盆儿就白得我们家家产?你想得美!我就是把家产捐给村里做族田,也不会给你这个害死我爹的凶手!”
“你少胡说!我才没有!”沈老二脸涨得通红,沈慕声音不小,这几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外头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立刻议论了起来,声音大的几乎要把沈老二辩解的声音都盖住了:“大哥是自己跌到石头上死了,不关我的事情,你少血口喷人!”
可是声音里透着的虚实实在在表明,就算沈老大不是他害死的,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沈老二在赌坊里赌输了银子,还不上银子来赌坊的人就威胁说要剁手剁脚。但其实赌坊的人要他的手脚有啥用?只是威胁人的手段罢了。
赌坊的人到沈家门上也要过几次帐,可这沈家二老也是够嘴硬奸猾的,赌坊的人来了几次都没翻到沈家的房契地契。便想要真剁了沈老二的手脚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沈老二吓得尿了裤子,当即说自己大哥在镇上的书院教书,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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