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的娘家堂侄就是沈家屯儿的王二麻子。年纪轻轻,还没个后呢,忽然就死了。王媒婆这个当堂姑的便很是唏嘘了一番。不过也只是唏嘘了,王二麻子的后事儿她这个堂姑也压根儿没露面。
“之前二小子还来找过我哩,说想上他们村沈秀才家当上门女儿婿。这沈秀才家可住的是青砖大瓦房啊,沈秀才死的时候,听说那赌坊还赔了好些银子呢。可惜了,要是这事儿成了,二小子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他那兄长也不是个玩意儿,连后事儿都没给办啊,一张破席就把人给裹了。那房子却是便宜了他兄长了。”
那亲戚和王二麻子的哥哥家走的近,对王二麻子印象不是很好,听王媒婆这么说便有些不自在,道:“这话说的,他那破房子能值几个钱?还横死过人,谁敢住啊。再说了,也不是他想上人家家当上门夫婿,人家就要他啊。我可是听说了,沈秀才家的哥儿最后找的那后生长得俊不说,还会赚钱,人家到底是秀才家的哥儿,眼光高着呢,能看上他?要不是二小子眼馋人家赚钱的法子,也不会去山上采了毒蘑菇吃了。”
王媒婆的话让人给反驳了,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哼,人家那又俊又会赚钱的人,能跟一个村里的哥儿好好过日子?你还不知道吧,那人走了!又剩下孤儿寡母两个,连个当家的男人都没有,还得给人家交赎徭役的银子。这五两银子能赎徭役的事儿,就是因着他家才有的。那人走了,不回来了!”
亲戚还不知道这茬儿,闻言吃了一惊:“走了?啥时候走的?不是说人家小两口感情不错吗?整日一起上山一起下地干活。上哪儿去了?”
“你们知道什么呀。走了有一段儿时间了!”王媒婆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放低了声音:“这种人我见多了,来乡下聘个姑娘小哥儿,过上一段日子,给点钱就消失了。人家家里头都有正房太太,管得严不让纳小,就是出来玩儿个新鲜的!那身份八成都是假的!”
她王媒婆自己手底下就牵过好几出这种“生意”,想到这儿吃吃的笑道:“不过说起来,那些大老爷、小公子出手都挺大方的,走的时候都会给上一笔钱。也是人家仁义,不让女方白失了身子。啧,就不知道这沈小哥儿得了多少钱,他家就他和他娘两个人,花销也不大,日子可过得滋润了。”
周壶儿在一旁听着,忽然眉头一动,“娘,我忽然想起来家里有点儿事儿,我先走了。”
王媒婆正说的起劲儿,忽然被打断了,不悦道:“你早该走了,你就不该来。”
周壶儿也不接话,脚步匆匆的就出了屋子。
亲戚瞧着周壶儿的背影,笑了笑:“终于走了,你这女婿也是脸皮够厚的了。你老说了那么多年的媒,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的时候。”
王媒婆心里也不是滋味:“老了老了,眼睛不如以前亮了。就可怜了我那闺女,跟了他,还不如和个大老爷、小公子过一遭呢,还能落些银钱。跟着他都不如养条狗的,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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