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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却没再反驳了。

一声熟悉的□□声响起，厂房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华生连忙走上前去，却被艾琳拦住，“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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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缓缓走在回家路上，脑子里有些混乱。

艾琳·艾德勒没死，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去医院认尸的那晚，开始他确实以为艾琳死了，但回去仔细一想就发现了端倪。艾比说过，艾琳的幕后是莫里亚蒂，以他的个性，艾琳绝对只是假死，将手机寄给他也不过是为了加深艾琳在他心里的印象，让她变成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女人”。艾琳假装喜欢上他，将手机寄给他不过是“一时失误”，其实这些都是计划好的，他无法破解手机密码，因为艾琳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线索，密码可能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而这次将约翰找去让约翰“帮”她拿回手机也不过是让他自己没死，因为约翰根本不会帮她。布下这个局，莫里亚蒂和艾琳肯定有事情需要借他之手完成，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不过肯定跟艾琳手机里的秘密资料有关。他一直配合他们的剧本进行，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最后到底想干什么。

而约翰，是他没料到过的。一切是从圣诞节开始的，那天，他收到了茉莉的圣诞礼物，还有艾琳寄来的手机。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喜欢他这种人，也从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按麦克罗福特所说，爱是一种弱点，他不需要爱，只需要不断寻求破案的快感。至少，在认识约翰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圣诞节那天晚上，茉莉说他总是那样出口伤人，她是对的，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在意他人感受。但那天晚上，他向茉莉道了歉，那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真心的道歉，也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向人道歉，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他开始了解“普通人”口中的感情，但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后他一晚都没睡，一直在拉小提琴，约翰和赫德森太太都罕见地没有来骂他，只是约翰小心翼翼地来看了他几次。他想了一晚上，始终也没发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开始改变的，最终他打了电话给艾比，他们三个中最了解“人性”的。

艾比默默地听完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然后笑了，“夏利，要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怪物，你只是受麦克的影响，为了避免它影响你破案，所以压制了它，但它现在要被人释放了。夏利，别去抗拒它，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吧。”艾比说完就挂了电话，夏洛克的心里却很清楚艾比说的那个人是谁。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艾比说的话。有时候他会一直盯着约翰，有时候又会一言不发一直拉着小提琴。但这个问题似乎比他以往遇到的所有案子都要棘手，他一直得不出个结果。知道今天他跟着约翰去了那个工厂，听到了艾琳和约翰的对话。约翰，也许是喜欢他的，尽管他们两个一直都没发觉。

他走了一路，却始终也没弄清楚自己对约翰的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喜欢上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对约翰的感情算不算喜欢，但他知道，他需要约翰，他离不开约翰。这样，也许就足够了？

恍惚间，他已经回到了贝克街。他走上前去准备开门，却敏锐地发现了门上被人破坏的痕迹。夏洛克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打扫到一半被放在地上的清洁工具，楼梯旁墙纸上留下的皮鞋摩擦的痕迹，以及，赫德森太太指甲抓过的痕迹。显然，有人劫持了赫德森太太，而他们现在都在楼上。夏洛克眯了眯眼，刚刚想通一切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他已经知道来的是哪些“客人”了。

☆、Chapter12

夏洛克走进客厅，脱掉了自己的大衣，随手搭在了沙发上。打了赫德森太太的那个美国人被他揍了一顿，又“失足”从二楼掉了了下去，当然，不止一次。等雷斯垂德到的时候，那个美国人已经遍体鳞伤、神志不清了。鉴于他为赫德森太太“声张正义”的壮举，雷斯垂德没说什么就带走了那个美国人。

“那手机现在在哪？”华生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他回来时吓了一跳，当时夏洛克已经制服了那个美国人，正在打电话报警，他连忙将赫德森太太带到楼下帮她处理伤口去了。由于发生了这件事，他也一直没来得及跟夏洛克谈关于艾琳的事。

“没人会找的地方。”夏洛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拿起了琴，开始调弦。

“不管那上面有什么，肯定不止是照片。”

“没错。”

夏洛克专注地调着琴弦，都没回头看他。华生沉默了片刻，看着夏洛克的背影，又来开口了，“她还活着，你对此感受如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就只是心里很不舒服。他能感受到，夏洛克的心情很不错，而夏洛克的好心情是从回来之后开始的，从工厂回来之后，也就是，夏洛克得知艾琳没死之后。

远处的大本钟响起，新的一年开始了，“新年快乐，约翰。”，夏洛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觉得你还会再见到她吗？”华生不甘心地再次发问。

夏洛克没有说话，转身拿起了琴弓，把琴搭在了肩上，开始拉小提琴。

华生没办法，只得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听夏洛克拉小提琴。他没有看到夏洛克满是笑意的双眼以及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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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这还用说？莫里亚蒂故意暗示我去找艾琳·艾德勒，就是因为他很确定艾琳不会背叛他，艾琳答应了我的交易，根本就是莫里亚蒂同意的，他想看我和你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艾比今天特地挑了个华生不在的时间来找夏洛克，因为今天的话题显然不适合让华生知道。

“你已经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吗？”夏洛克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因为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很是低沉。

“大概能猜到一些。和艾琳手上的那些资料有关。”

“很显然。”

“他们玩的这么大，把整个伦敦甚至大英帝国都拉扯进来，显然是有关国家机密。而且艾琳还从你这边入手，恐怕不仅要利用你那聪明的大脑，还和麦克脱不了关系。而麦克现在麦克的手底下能称得上是大事也没几件，所以显然是……”

“是什么？”

“艾琳很快就会来找你，你自己猜不比我告诉你的有趣吗？况且人家挖空心思设了这么个局，我提前剧透恐怕不好吧。”

“好。”夏洛克应了声，向艾比伸了伸手，艾比随手将旁边的衣服递了过去。

“这一次我答应让你参与进来，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就不许再插手莫里亚蒂的事了，知道了没有？”夏洛克脱下睡袍，开始换衣服。

“好。”艾比背靠着墙，低着头，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夏洛克皱了皱眉，将衬衫套上，“这件事你没告诉……”

“没跟麦克说。”

“那就好，想想他到时候的样子我就想笑，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肯定很划得来。”夏洛克看向艾比，“几年看不到一次的大戏，你可别提前跟麦克通风报信。”

“放心，到时候我会对艾琳的手机动点手机，掐断她跟外界所以联系，她发给莫里亚蒂的短信会直接转到我手机上，到时候我会假装莫里亚蒂给麦克发短信，让他以为你被骗了。麦克到时候的反应肯定很有趣。”艾比笑了笑，“话说艾琳手机的密码你到底解出来了没有？她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施虐女王，那手机的解锁密码估计连莫里亚蒂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