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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自然是被拉到一边单独训话。

老师推了推眼镜，镜面一闪，“志波同学，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插班进二班吗？”以亲眼所见一护鬼道的威力，如果是正常灵力测试入学的话，绝对是被分在一班的学生。

“那个……因为是插班，所以没进行灵力测试……”一护小声地解释着，本来海燕是要让自己灵力测试入一班，但是自己想着在学院里低调学习就够了，干脆要求海燕安排自己插班到二班就好，不需要太优秀。但是今天因为意外，再加上一时兴趣大起逗弄了下小号白哉，以后的日子大概想低调都低调不了了。

“……不管你是不是贵族身份，但至少对学长要懂得恭敬，志波同学，你听到没有？”

“哈？学长？”

“朽木同学和市丸同学都是二年级一班的优等生，老师建议你还是对他们客气点吧。至少对同样四大贵族出生的朽木同学，毕竟是你的学长。”

等等，现在的白哉是学长？也是，他和那只狐狸同班的话……不对！他刚刚比划了下明明白哉比自己矮一点，也就稍微比银高那么一点……原来白哉这个年纪没自己发育好呵呵呵呵~要是自己长到白哉那个年纪，自己是不是就比他高了？

一护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不可自拔，老师黑线着猛咳了几声才拉回一护神游在外的思绪，“志波同学……”

“在！”因为美好的想象让一护心情大好，连带着回答老师的训话语气也带着愉悦。

“……总之下课后跟我去趟教务室，统计你今天造成的场地损失，明天记得把赔偿带过来。”

“……”

放学时分。

一护走出教务室叹了口气，一天内来了两趟真不舒服，教务室负责值班的老师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然后才递给他账单。

一护不太明白尸魂界的钱是如何计算的，一护作为死神代理只能算临时工（？），而且是连工资都没得拿专给尸魂界白干的那种。不过顶着朽木家当家夫人的头衔也根本不必在意这点工资，朽木家要什么有什么，有很多甚至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偶尔去流魂街玩一般都是谁带自己去谁请客，以至于他在尸魂界待了那么久对于这里的货币依旧一窍不通。

于是一护对着账单上那一串数字瞪眼了片刻便塞进衣服里。海燕副队长的工资应该够给他赔偿……吧？

挠了挠一头乱糟糟的橘发，抬眼望了望走廊的窗外，已是夕色的天空一片炫目。

唔，都这么晚了，现在回去应该赶得上晚饭吧……

一护慢慢走向真央灵术院的大门，在一片夕阳斜下的光景中看到那个明明陌生却又万分熟悉的修长身影。

之前少年模样的白哉扎起黑色的马尾，袖子高高挽起，两条细长有力的胳膊敏捷有力，在阳光下挥洒自如如此灵动如此生气的精致少年，让一护一度傻眼。而现在眼前的白哉，头发服帖地披散下来，没有奇怪的牵星嵌非常清爽的感觉，衣服也穿戴整齐，安静地垂手立在那里，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百年后那个人的影子，成熟而冷静，严肃而寂寞。

轻笑。他和他，不都是同一个人么。

“喂！一年级的！”白哉看到一护的时候立马原形毕露，一扫之前安静淡漠的气质，这样的白哉让一护觉得很有趣，也很新奇。

“我听市丸说了，你今天才插班进来？”

“嗯，是啊。”

“你是志波家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呃……我是远亲，没和其他家族的人来往过，最近才到本家。怎么了？有事吗？”一护用着海燕教的话搪塞着白哉的问话，虽然不知道白哉要做什么，但是这种时候不能说实话，总不能说我叫黑崎一护是你未来的……那个夫、夫……什么人嗯。

轻咳一声，淡定看着对方。

白哉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这样的灵压最近才被接到本家？你当我傻子吗？！”

贵族之间的确有将分家资质特别优秀的孩子接到本家训练学习的例子，有的只是单纯为了给下任当家训练忠实有能力的部下，也有一些是本家没有子嗣而过继过来作为家族的继承人。

白哉曾有意向从分家里挑选资质上乘的孩子过继给他，但是一护一看那孩子表面上看似坚强实质上只是逞强倔强，看着母亲离去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依恋和不舍。于是一护扭头否决了白哉的提议，让那个孩子回了家。

“没有啊，怎么会？我说的是事实啦，啊哈哈……”一护不擅长说谎，特别是面对（大号）白哉的时候……其实按常理来说一护这个年纪才被发现资质接到本家的确有些问题，通常情况下都是六七岁的孩子，从小培养默契较为普遍，小孩子也更容易灌输思想。会被怀疑是理所当然。

这种事情海燕当然也有想到，所以他还教了另一句——

“其实你怀疑也是正常的，志波家和朽木家不同，早已没有了昔日的辉煌，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白哉明显一愣，许是听说过什么，终于沉默不再追问。

一护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许的酸涩，他想到了百年后生活在流魂街的志波姐弟，百年前的现在志波家已一步一步走向没落，所有人都可见，也是无人可阻挡的事实。

海燕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说着这句话呢？一护不知道，他只知道海燕是笑着说的。看到海燕对弟妹的关怀，一护多少有些明白，或许对他来说，家族的责任比不上对家人的守候。在一护的观念中也是如此。

这点白哉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我说，你特意放学后等我到底有什么事？”难道就是来问他身份的问题吗？

“当然有事！”似乎想起什么，黑发少年的脸上隐隐露出怒气，“今天是我输了。但是朽木家的人不会被打败！我承认你是我的对手，但不管是斩术瞬步还别的什么，我今后都会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