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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开了没一会儿，叶楠就又闹起来，她拉着陈素的手不肯松开，一直说着陈素我爱你别走，我要娶你之类的醉话。

“好好好，你先放手好不好，我这样开车不方便。”陈素放慢了车速，哄着叶楠。

“我！不！要！”叶楠大声喊道，摇着陈素的手臂发脾气：“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陈素没了办法，捏了捏叶楠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动，然后说：“不松开不松开，你乖乖的，我们马上到家了。”她哄着她，握住她的手，十根手指紧紧的交叉在一起，在这样的温暖里叶楠才终于安静了一点，陈素忍不住埋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话语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扶着叶楠进了电梯回到家，陈素帮她换了睡衣，只是把她身上穿的脏衣服扔到卫生间脏衣筐里的功夫叶楠就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凭陈素怎么哄她去洗澡也不干。

“陈素我累了，我不想洗澡。”叶楠撅着嘴巴撒娇。

“好吧，那我们进卧室睡觉好不好？”

“好。”叶楠回答的样子像个孩子。她伸手够着陈素的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和陈素一起，刚进了卧室，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磨蹭着进了被窝。

“陈素，抱抱。”叶楠张开双手看着陈素。

陈素无奈的看着这样的叶楠，躺在她身边，叶楠歪着身子，头枕着陈素的腿，她突然想起陈素不喜欢酒味，于是拉起陈素的手，把五个手指展开盖在自己的脸上问：“爱人你会不会嫌弃我？”

陈素看眼前的叶楠，除了拿她没有办法的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靠着床头坐着，环抱着她的脑袋说：“怎么会呢！那你要不要睡觉？”

“我，不，要。”叶楠一字一句的说，说完却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楠突然哭了起来，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哭着说：“陈素你别离开我。”

陈素已经快要睡着了，被她一哭又给弄醒了，腿被叶楠枕着，全都麻了也不敢动一下，只好摸着她的脸说：“我不走我不走。”

“陈素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叶楠还是不停地哭，眼泪一直流。

“好好好。”

“陈素，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念书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们走吧。”

“你想去哪呢？”陈素耐着性子问。

“哪都行，只要有你就行，你带我走吧，我养你好不好。”

“那你要怎么养我啊。”陈素接着叶楠的话问，她想听听叶楠醉酒以后孩子气的傻话。

“我能吃苦的陈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就我们两个，吃馒头都好。”

“傻瓜，你要好好学习啊。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叶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伸长了胳膊搂过陈素的脖子亲吻她，然后把脸扎进她怀里，紧紧攥着她的手断断续续的说：“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我不想念书了，我不想在这呆着。我想和你走。我们走吧，求求你，我们走吧。离开你我会死的，没有你我会死的。”

陈素明知她说的都是酒话，也还是沉默了起来，她反复拨弄她的头发，然后说：“乖，你最乖了。楠楠最乖了。”

“我渴了。”叶楠折腾累了，搂着陈素的腰小声说。

“那我去给你拿水好不好？”陈素问。

“不要。”她搂着陈素更紧了，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一步都不可以。

叶楠把脑袋从陈素的腿上挪开，她很累，很疲惫，动作缓慢沉重，她费力的把头枕到枕头上，然后拉了拉陈素的衣服示意她也躺下来。

叶楠侧身躺在陈素身边，伸长了手臂环抱着她，把腿压在陈素身上，她搂着她的腰，手不自觉的就伸进了她睡衣里，抚摸她光滑的背部，然后把脸凑过去伸出舌头舔她的脸，舔着舔着就舔到了她的双唇。

叶楠含住陈素的嘴唇吮吸她的舌头，她感觉到陈素的手摸着自己的耳朵，那翻来覆去柔软的抚摸，她好喜欢被陈素这样摸着耳朵。

这样过了很久，叶楠头疼的厉害，眼神越发迷离，脸因为醉酒和亲吻越发的红了，终于慢慢离开陈素的嘴唇，把脸贴到陈素的脖子上睡着了。

叶楠睡着前还口齿不清的说：“陈素我爱你。”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到陈素的回答是：“我也爱你。”可是她有点迷糊，她忘记了。

如果叶楠没有醉酒，那她一定会记得，因为那是陈素第一次对她说我也爱你，而不是我也是。

那天半夜里，叶楠突然间惊醒，知道看清睡在身边的陈素，才安下心来，她紧紧靠着陈素，把头埋进她怀里，她轻声说：“陈素，我好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陈素被叶楠突然的颤抖弄醒了，她听到了她仍带着酒气低声的说话。

黑暗里陈素笑了，只是笑容有些焦虑。她总是害怕叶楠太爱她，她总是害怕自己承受不起这份爱。她害怕叶楠的冲动，就像那天站在十字路口不管不顾的那个叶楠。她却偏偏爱上叶楠的冲动勇敢。

我们像是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们爱着一个人，明明爱的那么辛苦，那么纠结，明明总是害怕，担忧到几乎想要放手，却每每舍不得放开那温暖的怀抱。

好想一夜之间过了十年二十年，身边躺着的仍是你，是你头发花白的苍老模样，从此再不用担心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