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筹宵说:“这就去出事的现场吧。”
村长轻轻咳嗽一声,说:“现在天都已经快黑了,路上也得耗些时间,去到地方什麽也看不见了,不如大人今天先住下,明天再去看吧。”
宁筹宵抬头一看,发现果真天色已暗,说:“不知道哪里能够住宿?劳烦村长了。”
村长说:“村头连阿兴家里两个儿子都出门做买卖去了,大人住在他家地方比较大,不过我们这小村小落的,样样都粗鄙些,大人要多包涵。”
宁筹宵说:“咱们三个都是大老粗,哪里有什麽讲究,就请村长引个路吧。”
连阿兴夫妇是两个极老实的老人家,看到个当官的,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抖抖索索地张罗饭食,周成叫他们一同吃饭,夫妇俩连头也不会摇,死不上桌,自蹲灶下一人端一个粗碗自吃,却是把家里的一点家当全都搜刮出来,供到饭桌上招待三个人。
久说:“倒把这家主人吓成这样,实在太不好意思。”
周成说:“快点吃完进屋睡觉,人家就不尴尬了嘛。”
三人果然快速吃完,进卧房才看见,根本不是村长说的那样“地方大”,只是一间很狭窄的小土屋,墙面的土砖都没粉过,光秃秃地露著砖缝,顶上盖的稻草被雨水浸得满是黑渍,若是雨雪天恐怕都挡不住。屋里并排两张木架床,大概就是主人家两个儿子睡过的,铺著粗麻褥底子,好在被子看上去还挺干净。两张床都没安帐子,光露露的,三人面面相觑,久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宁筹宵却颇镇定。周成不理他们两个,翻身上床,面壁躺著盖上被子。久与宁筹宵上了一床,床太窄,两个人紧搂在一处,虽然不好意思,可也只能将就了。
次日天明,三人早早起了床,主人家则起得更早,招呼著吃早饭,刚刚吃完,村长就上门来接,四人同行出村而去。刚走到村口,久一眼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剧震,再细看时,又没有看到那人,只得疑心自己眼花,一面又颇紧张,暗自决心要把宁筹宵牢牢看稳了。
出村就是一条溪流,水流既宽且急,沿著溪流向上游走,一路崎岖难行,且石上总有青苔,滑溜难以落脚,更不可能再有其他行人。行了快有一顿饭工夫,水面渐阔,积成了一个相当大的水洼。村长指著水洼说:“小玉走丢以後,她父母晚上才发现,第二天早晨找到这里,尸首面朝下浸在水里,身上什麽都没穿。”
宁筹宵皱眉问:“那衣物鞋袜找到了吗?”
村长一楞,说:“倒没人想起这一节,不过水洼旁边都没看见别的东西。哦,还有,据小玉的父母说,她平时总是用红头扎著头发,不过找到她的时候,她头发是完全披散的。现在想起来,倒很古怪,这水积到水洼里,流得就不那麽急了,怎麽一夜就把头发给冲散了呢?”
三人一齐望向水里,那水极清澈,一眼见底,莫说红头绳了,连草根树叶也不见一片。
☆、依稀见南山72
宁筹宵在水洼四周查看良久,终於说:“行了,咱们回去吧。”
另三人跟著往回走,周成问:“大人看出了些什麽了吗?”
宁筹宵说:“暂时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证据,说了也是白说呀。”
沿著原路回去,将进村的时候,宁筹宵拉著村长耳语,两人叽咕了半天,村长方才自去了。
久说:“接下去做什麽?”
宁筹宵说:“村长替我调查去了,得先等等。昨天我们是从另外一边进的村,当时我看见村口附近有个山坳,只是没机会进去细看,现在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吧。”
久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要去宁筹宵说的那个地方,得先从村子里穿过去到另一边,久一边走一边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抬头四面看时,却又什麽都没看到。
穿过了村子,就是来路,宁筹宵说:“就是这里了。”
久看著一楞,原来宁筹宵所指的,是山壁上的一处裂隙,倒是可容一人穿过,可是与所谓的山坳相去甚远。
久说:“这里进得去吗?你认为这里有路?”
宁筹宵说:“你看那入口处地上的岩石,是不是有人踩过的痕迹?”
久细看之下,才发现,那里的岩石似乎比旁边的稍微平整些,如果宁筹宵不说的话,根本不会留意。
宁筹宵说:“而且,那裂口後面似乎很亮,应该後面是空地才对。”
久斜眼看了宁筹宵一眼,心说,哪里很亮了,但宁筹宵说想进去,他也就不反对。三人踩著岩石上去,发现的确是一条狭长的细谷。
周成说:“难道大人觉得这里会有线索?”
宁筹宵说:“与小玉的案未见得有关,我只是心里疑惑而已。”
往前走了一长段路,狭谷越来越宽,果然渐渐开阔了,倒像是穿过了那大座大山马上就要到达平地了。
久说:“没什麽可看的了,只不过再往前走就出去了而已。”
宁筹宵沈吟不答,还是打算往前走。久却觉得浑身不对劲儿,拽著宁筹宵的袖子,说:“别往前走了,回去吧。”
久如此坚持,宁筹宵只好罢了,三人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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