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低阶神职人员,那西真心表示围观有风险,选地需谨慎:‘路易斯个白眼狼!早知道就不好心来劝架了!来也不应该站那么近的!┭┮﹏┭┮’
系统却用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给他发了一句:【精神上同情你哟(~ ̄▽ ̄)ノ不过反正以宿主的能力爬那个塔绰绰有余啦。】‘……’那西面不改色、艰难地给自己顺了口气:‘友尽!’
只不过心里腹诽归腹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落了路易斯的面子,再说了,如果在这里否定了路易斯的那句话,他以后在光明神殿注定会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但如果点了头,恐怕就得跟着这两人一起去登神祈之塔……哪边他都不想选啊!
这两人俨然已经把信徒归做两方阵营,而那西只能选一方加入,并且他也只有选择站在路易斯这一边。
那西将手放到背后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从刚才他就感觉到站他身后的阿哲浑身不断散发出的低气压,把他的护卫暂时安抚住之后,那西叹了口气。
“是的,路易斯。”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违心之语:“我不能更赞同你的看法。”
第33章
既然决定了是用登神祈之塔的这一特殊方式来进行晋职考核,那么由教皇大人决定并发布的考核内容那西也没必要去听了,他和路易斯、以及那位来自帕提亚帝国的傲慢贵族的晋职考核申请被单独拎了出来,放在了教皇大人的书桌上。
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鉴于已经有太长时间没人选择这种特殊的晋职方式,这回一下子来了三个小家伙说要登塔,教皇大人立刻就把这三个小家伙的晋职考核申请放在最优先处理的位置,羽毛笔一挥,利落地就给签妥了。
而日子就放在了普通级别的晋职考核之前。
那西听到这“噩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样定下的考核时间意味着他们只来得及做些心理准备,再多的也就不要想了。
不过相对的也有好处——登神祈之塔这种特殊考核方式在考核用时上将大大缩短,相比普通级别的晋职考核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登塔就像是快刀斩乱麻,考核完成就能走人,速度那是杠杠的。
具体的时间嘛,就拿一个从各方面都表现出色的神职人员来举例,如果不掺水分而是有真本事的话,从牧师晋级到神官也就是半天到一天的事。从底层爬到高层,需要的时间会随着楼层的增加而增加,难度亦然。
神祈之塔这件神器在没有认主的情况下,能够提供给光明神信徒们的考核范围能有三个级别,分别为牧师→神官,神官→祭司,祭司→主教。神祈之塔一共有十层,每一级晋职都需要向上登三层,在第三、第六和第九层分别有对应的休息室。
至于第十层,那是教皇级别的人才有资格进的地方,当然前提是——这位教皇有足够的本事让神祈之塔认其为主,不然就算是成为了教皇也无法进入那里。传说神祈之塔的第十层里有光明神赐予的光之传承,要不是神祈之塔被光明神殿保护在势力范围之内,暂且不提神祈之塔作为神器有多少人对它垂涎三尺,恐怕单就凭光之传承这一个名头,就足以让世人不惜任何代价抢夺。
在那西眼里看来,以登神祈之塔这种特殊方式来晋职都是计划以外的事,更别提说对神祈之塔第十层有什么想法,对他而言,只要爬上三层就算完成任务了。然而正如系统之前调侃他时说的那样,以他现在的能力用登塔的方式来晋级神官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能再往上走多远都是超额完成目标,姑且就算自测能力了吧。
那西自我调节的能力还算不错,毕竟已经被迫接受了登塔的晋级考核方式,他就得尽量把事情往好处想。
只不过,那西可以轻松改变自己的想法,不代表他的护卫能和他达成共识,眼看着考核的方式已经有了定论,并且连登塔的日子都给定下来了,一回到侧殿的客房里阿哲就发作了……还是以一种相当奇怪的方式。
那西被他的护卫压在门背后的时候脸上尚且带着几分不解:“阿哲……?”他的这位护卫是怎么了?
高大的黑发剑士攥着双拳的手分别撑在那西的头部两侧,直直地望向那西的黑眸里有一丝阴翳:“那个该死的贵族拖你下水你怎么不拒绝?”
“……我怎么拒绝?”那西已经接受了这回得用不一样的方式来晋职成神官,实事求是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明面上说神权凌驾于王权之上,可实际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整个光明神殿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来。”那西在神殿的这五年里什么样的事情都见得差不多了,他压低了声音,“神殿里有哪个人是干净的——根本没有!大陆灾变之后的这段时间,神权被颠覆的势头越来越明显,恐怕……刚才那个局面你也不是没看到,如果我不顺着路易斯的话说下去,不选择一个阵营,我这个‘没有姓氏的下等人’就连虔诚的信徒也当不成了!”
雷哲紧皱眉头“啧”了一声,不爽道:“你们这些光明教徒就是麻烦多!”
在黑暗大陆就是用拳头说话,谁的力量更强就听谁的,哪有像那两个破烂贵族就连嘴炮也要绕着弯子来。
那西哂然:“这话你也不是第一天说了。不喜欢的话,我也并不勉强你一直跟着我?”
闻言,雷哲顿时一眯眼,右手过来捏住那西的下颔,俊脸凑近,语气危险态度却挺暧昧:“你就是这么对保护了你五年的人的?”这话魔王大人说得一点不心虚,横竖剑士“阿哲”是他的力量凝成的傀儡,在某种意义上就等同于雷哲的分身,他的分身保护了那西这么长时间,自然也就是他的功劳了。
两人相距极近,那西甚至能够感觉到阿哲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微痒的感觉令人不适。
那西自从五年前雷莎失踪之后就极少再与人这样亲近,近距离的接触让他微微皱眉。青年反扣住他的护卫的手,将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反手去揪对方的领口,一贯温和的态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浓浓不悦的威胁:“听着,你呆在我身边可不是我要求的!”
“阿哲”在失忆状态下在那西身边守了那么久,身为傀儡思想也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限制,和那西共有的话题并不算多,也不会像雷哲这样对那西动手动脚,平日里“阿哲”习惯性的三两句讽刺的话在那西眼里都是能够包容的部分,因此两人相处多年,连一次争执都没起过。
反而雷哲融合了“阿哲”这个傀儡连半天都没有,就踩了那西的雷池,看到那西的这样一面,雷哲还挺惊讶。
五年前那脾气甚好的小家伙现在也长成带刺的玫瑰了,魔王大人对此感到很是新鲜,勾了那西脸颊边一缕浅金色的发捏在指尖摩挲两下,颇有些好奇地说出自己的感想:“你居然也会生气。”
那西愣了愣。
“这次是我的错,我很抱歉。”见那西愣神,雷哲却出人意料地开始承认错误:“我不该以偏概全,只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得澄清——在我眼里你和那些麻烦的家伙们不一样,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一边这么说着,雷哲侧了侧头,低沉的嗓音仿佛就压在那西的耳边响起,声线醇厚甚至带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诱惑。
那西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雷哲的音波攻击范围内挪了出来,神色却已恢复正常:“哦?按你这么说,接下来你是想把刚才抱怨那贵族拖我下水的事归咎于你在担心我吗?你怕我无法顺利通过考核?”
将那西的全程反应尽收眼底的雷哲顿了顿,爽快地应了:“……对。”
“我对登塔考核晋职并无畏惧。”那西露出一抹微笑,疏离又礼貌地道:“谢谢你的关心。”
雷哲心里咯噔一声。
他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从融合了傀儡来到那西身边之后,他就一直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点不对劲,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了。
无论是那西对谁都一视同仁的表现、抗拒他人亲近的态度,抑或是那双被雷哲惦念了整整五年的浅蓝眸里无波无澜的冰冷之色,都只说明一个事实:五年前的那个被稍稍一逗就会害羞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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