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搞错了。不是我留在你身边,而是你留在我身边。”
“哦,这么讲,我们在一起,只是我单方面的意愿罢了?”
“你是个男人,为什么要问女人爱问的问题?”
赵永齐猛地一下撑了起来,气喘吁吁地盯着他:“不好意思,我困了。”说着,走向卧室,转身的那一刹那,带起一阵强风。
赵仕义仍旧坐在原地。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他的眼神很冷。仿佛和这个寒冷的冬季融为了一体。
坐了很久,他才站起来,走到厨房去煮咖啡。心不在焉的。
他现在是阴尸,不需要吃喝,不管是烟酒,还是咖啡,都不过是为了调节自己的心情,或者作为促进思考之用。
就在他的眉毛越锁越紧的时候,背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人影。
“怎么,又和他吵架了?”同时响起一把久违的女声。
“以前,我老怪老天无眼,让我求之不得。可现在,我总算醒悟了。其实是我林翠无眼,执迷不悟而已。”
说着,她拿过男人手中的咖啡,搁在嘴边:“爱一个人就要宠他。如果我的男人不将就我,老是居高临下地和我说话,恐怕我也受不了吧。”
她说:“谁没有任性的时候?夫妻之间还用得着讲道理吗?无条件的退让有那么难吗?”
赵仕义没开腔。
“其实爱情这个东西,该如何经营,里面的细节怕是说三天都说不完吧。害怕麻烦的人,就会找个大度且大条的伴侣。有什么没做好,也不会引起非议。大家既然凑在一起,就将就把日子过了。”
咖啡很烫,她轻轻摇了摇杯子:“但是你和赵仕义不同。你们不是只认识了三个月。也不是为了任何目的而结合在一起。何况你不是人,更不会涉及经济之类的客观问题。所以你们之间,会产生更深的诉求,更难以割舍,但也更难以调和。”
见他不说话,林翠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其实我也不想管你。咱们已经毫无瓜葛。要不是可怜你根本就不懂得恋爱,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我也不会来当这个吃力又不讨好的救世主。”
☆、5 赵永齐的秘密
林翠可能没想到,她是来做和事佬的,和事佬还没做成,就引起了更多的误会。
就在两人谈到一半时,赵永齐起来喝水,在厨房外听见女人的笑声,探过去一看,脸顿时变得阴霾。
悄无声息地退回到房间,赵永齐消沉无比地倒在了床上,他似乎又嗅见了令自己恶心又心酸的那股醋味。
两人的谈话仍在进行。话说他们都是鬼,鬼会没发现有人靠近?那是因为大家太过专注于某个话题,一个沾沾自得,一个颇感兴趣。
“那你说怎么办?”赵仕义有些不习惯,他很少会遇到难题,也很少会依靠别人来解决难题。
林翠的声音响起:“明天就是情人节。你送他一个礼物,给他一个惊喜。然后哄哄他,逗他高兴。”
男人面露难色,撇了撇嘴:“家里已经有一只宠物了……”
对方淡淡一笑:“情人,可比宠物还要娇贵……做不做,由你。”
赵永齐躺在床上,难受至极。
一想到那一男一女谈笑风生的情景,就觉得头很痛,心很涩。
紧紧地闭上眼,可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想些有的没的。
“医生,我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总是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原来不是这样的,我胃口一直很好的。”
一把冷漠的男声响起:“去做个胃镜。”
“只能做胃镜吗?能不能换别的?”
“怎么这么罗嗦?做不做随你,下一个!”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医生的不耐烦让他失去了承受痛苦的勇气。就如他希望赵仕义在自己身边。但他终究没有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的不安和不适。
“医生,我……”
“怎么了,有话就说!”
“那个,我好像,不知怎么了……”
“我说同志,我忙得很,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你能不能干脆点,不要支支吾吾的。”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等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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