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吗?我怎么没吃出来?”成方遥听刑鬼这么一说,连忙抓起一块送进嘴里,“没有啊,挺甜的。是不是刑鬼你吃的是自己心里的苦味啊。”
刑鬼继续小口咬着芝麻糕,回道:“我没事了。盟主你找到要送的东西了吗?那日陵帮主来过,我告诉他可能去了东金帮或者南火帮。”
成方遥深知刑鬼这么绕开,定是咬紧了牙关不会再多说了,也就跟着一道转了话音:“嗯,找到了,我们就等你出来坐镇老宅子,准备出发了。”
“你和陵帮主一起去?”刑鬼问道。
“其实我最初打算的,是自己一个人去,刑鬼你找几个人暗中跟着接应就好。不过子钧现在知道了,肯定是要跟着的。偷偷摸摸的去,铁定被他记恨死。那就不如直接通知他一道出发。”
刑鬼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再拿起一块芝麻糕在指头上揉捏,直到糕点里面的馅都给挣破外皮露出来,才皱着眉头又吃了一口。
“盟主就不怕你中毒的真相被陵帮主知晓?”
成方遥信心满满的拍板保证道:“别的不敢说,忽悠人这方面,我可比刑鬼你有研究。只要那个药仙不当着子钧的面说出来,这就是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他不会知道的。相反的,我要是不带他去,依照子钧的脾气,一定会暗中调查,到时候更加难以控制,他探听出来的也就不好掌握了。你说呢?”
“盟主英明。”咬了两口,还是放弃了,刑鬼将剩下的一半芝麻糕放到桌边上,准备一会找人收走。
成方遥眼疾手快的拿起那半块糕点,直接丢进嘴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别浪费啊,看你好像真的是不愿意吃这个。等会找人给你做点你愿意吃的点心。你确定你不用再多休息几天了吗?我们可以晚点上路的,不急在这两天。你的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
“无妨,每年都是如此,已经习惯了。”刑鬼翻开堆在书桌一角的杂事簿子,大体的扫了一眼,是够琐碎的,足够他忙上一阵子的了。
“刑鬼,我虽然不能体会你受着怎样的煎熬,但是我可以等,等你愿意自己告诉我。我们是兄弟,是可以互相为对方去死的兄弟。你不要忘了,扛不住的时候,有我罩着你!”
“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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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帮里没有几天,陵子钧又扔下帮里的大小事务,收拾好行囊跟着成方遥出了远门。
送行的时候,北水帮里的几个爱嚼舌根的人站在城门口窃窃私语,他们北水帮的帮主这是准备要嫁给成盟主了吧?出双入对,如影随形的,看的真叫人激动且悲哀着。
不同于上一次偷偷摸摸出城,两人各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背了一只大大的包袱,在刑鬼的目送下,踏着晨光,迎着晨风,去赴五月盟盟主的约。
陵子钧以为成方遥是想提前去找药仙,给他解毒。事实上,路上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走走停停,碰到好吃的酒楼就吃,碰到美丽的景致就游玩上半天,若是赶上个抛绣球,会佳人的热闹,也会拉着陵子钧挤到人群的最前头看看。
陵子钧不是不着急,没人的时候扭着成方遥的耳朵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耽误下去,万一药仙跑了怎么办?
成方遥指着盘子里的红烧肉道:“跑不了的,子钧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红烧肉。来,我给你夹一块。”
路上浪费了三四天的时间,才刚刚跑到离五月盟最近的镇上。
入夜,开了一间上房。
两个人吃过饭,打闹一番后沐浴,相拥而眠。
睡着睡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小风吹着,脚底下好像悬空了一样飘忽不定。
成方遥抬了抬眼皮,作势去搂陵子钧。
硬邦邦的瓦片硌的自己背疼,不禁收回空落落的胳膊,面朝月亮感叹:“举头望明月,屋顶真他妈|的凉。天下之大,唯小人难养也。”
白衣玉立的人轻声笑道:“盟主口中的小人,可是在下?”
成方遥吸了吸鼻涕水,撑着身子坐起来,瞧瞧自己待着的屋顶下面的院子,不像是自己投宿的客栈,便放心大胆的回道:“哪里,使者大人亲自来找我叙旧,怎么会是小人呢?只不过这请人的方式有些特别,我还有些不适应。你这么快就来了,我的那半颗解药带来了没有?”
“盟主就不想和我再叙叙旧吗?”
“姓冷的,大晚上不睡觉上屋顶叙旧的有几个人?既然想叙旧,你就给我抱床毯子出来啊,最次也给我找件外衣披一披啊?你老人家仪表堂堂的穿戴整齐的站在这里,当然不嫌冷。有种扒光了和我从这坐着,老子陪你聊到天亮都没问题。”
“好啊。”
成方遥被皎洁的月光给照傻了,呆呆的看着前来取宝贝的邪教使者冷青,在自己面前脱起了衣服。
鼻涕水已经流到了上唇,成方遥只觉得冰凉的脸上划过两道温热的液体,胡乱的一擦,就着冷青扔到一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靠,邪教真有钱,这衣服摸上去比杜天仇买的都要好。
成方遥抬起头问冷青:“你是不是有病啊?让你脱你就脱,你原来是做小倌的吧,这么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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