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宫瞿不会这么没分寸,可雀榕眼下在薛鹤面前也无计可施,只好应了他,“也好。”
薛鹤上前,同他一道,“方才进义庄之前,我见你双手微颤,可是害怕了?”
心中一惊,雀榕料是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
怕是怕了,不过是怕天下祸乱罢了。
“见死人,寻常哪有人不怕的。”雀榕顿足,“我自小在邺城长大,没有薛公子这般见多识广,让薛公子看笑话了。”
“不算笑话,”思绪回顾,薛鹤那轻薄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情来,不禁低声,“倒是觉得,甚是可爱。”
雀榕闻言,佯装不闻,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贴身跟随的陈家霖歪着脑袋,在地上蹲了会儿之后恢复了不少。
他不明白地雀榕为何又走得如此之快,只得立马跟了上去。
笑而不语的薛鹤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狼,在身后乐呵呵地,就这么也不说话,带着薛言一路伴随。
薛鹤沿路贴身跟着他的小郎君,心里头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脸上笑意却是从未褪去,一直将人送至花斋。
是夜,花斋出了事。
才方到附近,众人便瞧见花斋屋外里外三层的人,各个举着火把,穿着一身素青,屋子里亦是烛火通明。
再里一层外一层,夹杂着七七八八个穿着差服的。
“这些都是什么人?”薛言站在最后,纳闷地问着,正准备上前。
雀榕一把拦住薛言,正色道:“是陈府的下人和衙役。”
后排两个衙差朝着举着火把朝着这边走来。
“嘘,有人过来了。”薛鹤先是瞧了两眼,随即一个侧身,将雀榕揽在怀中,顺便拉过薛言,三人躲闪到另一侧墙下。
陈家霖看见两个人搂搂抱抱地,自个儿捂上了眼睛,也跟着躲到了一旁。
众人闭口,默不出声,听着稀稀疏疏的水声方才知晓那二人不过是来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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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执着勤,可正偷懒睡得香甜,硬是被喊了过来。”那两衙役站到墙角,其中一人在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嘴上还不觉得撒气,“真是晦气。”
“就是,老子大晚上在小娘们儿被窝里睡得好好地,这么急急忙忙被叫过来干这种破事儿!”衙役嘴贱舌滑,说起话来也不觉得糙。
“没办法,陈老爷开口,咱们县太爷还不赶紧巴结?”
“诶!你不当值吗?这都什么事儿呀?这么大晚上凑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我听那陈府的下人说,陈少爷尸首边上那花,本来让陈老爷取回去的,现在又丢啦!现在陈老爷一口咬定就在花斋里。这不,这会儿搜查一遍,待会儿就得给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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