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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个少年，仿佛将整个人整颗心全都交予了他。

其实这般被人珍视的感觉他从未有过，以是当头一次有了这感觉，他也再舍不得放开。

仿佛就像是，畏寒的人触及到了温暖一般，想放也不可能放开。

他自认为融入不了星主谢昌的世界，只将这感觉告诉了谢璟，谢璟十分为他开心，平素喜静的她，甚至特意为夏杳的到来举行了一场宴会。

夏杳在这宴会上初次饮酒，醉得不省人事，任谢襟百般叫他都不曾醒。

谢襟不觉失语，抱起他离了席，便向内殿里，自己的居室行去。

途中却被谢昌拦住，“你烧了那本书？”

谢襟沉声，“谢襟任凭星主责罚。”

“嘁，”谢昌冷眼看他，“责罚？你谢襟有极大本事，我怎么敢责罚你。”他说完之后便遁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谢襟面前。

谢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态度，却也并不在意，仍旧抱着夏杳，夏杳的身子有些颤抖，月光下，谢襟看向他的脸庞，发现那诡艳的容颜已浸了十分的苍白。

就恍若那个清早一般，白得令人心惊。

谢襟急忙摇晃夏杳，并没能摇醒他，而他额心那朵红莲，却是越发妖异。

仿佛，即将要吞噬掉什么。

谢襟皱眉，随即将身上仙气渡于夏杳之身，这才瞧见那苍白褪散。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伍

很快便度过半年。

夏杳除却偶时痴腻他之外，平素却是十分活泼。谢襟本无情根，又非甚么欢脱的性子，也叫他带的成日面带笑容。

而司衡殿里，谢俦于天地山川各处补灵气，谢芜不知溜去哪里，谢璟叫镜殿主人约去喝茶，一喝喝了半月都还未归，就连殿主谢昌也不见踪迹。

谢襟乐得于夏杳两人共守一殿。

少年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素衫上的红莲像是要开到他身上一般，十分动人。每当这时，他都会讲一个故事与少年。

仙界、凡间、妖界，各处他曾听到的故事。

这日他正讲三殿下十拦，怀中的少年的突然挣扎不安起来。

他凝神，才发觉，夏杳又一次被那苍白笼罩，并且隐隐有要被吞噬之象。

他想起上次渡仙气时可驱逐这些苍白，遂是又渡仙气，只是经历小半个时辰，却发觉那苍白之意更深，甚至，自己这次渡的仙气连同前次所渡的，都被反弹回来，自己的灵识更因仙气反弹而开始有些涣散。

好一会儿夏杳自己恢复原态，只是却变得十分虚弱，仿佛初开的孱弱花朵，微风便可将其折断。

谢襟整理好涣散的灵识，怜惜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夏杳眨眼，随后甜甜地笑，“没什么，时间快到了而已。”

“什么时间快到了？”他语气有些急躁，想再问些什么，却发觉怀里的少年已经从他怀里起身，调转方向，温热的唇便覆上他的唇。

一吻，轻柔，甘冽，而绵长。

他脑海里的疑问渐渐在这吻中融作一片空白。

陆

几次问话都被夏杳避过，谢襟越发迷惑，心头有不详的预感，伴之而来的是愈渐昏沉的嗜睡之状。

他觉得自己仿佛即刻便要昏死在睡梦之中，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好像一种温和而狰狞的物什，正在逐渐吞噬他的灵识一般。

强撑着挣扎出那种感觉，他封住自己的灵识游走，起身，却发觉夏杳不在屋中。

这些日子，夏杳几乎不会离开他一步。

他心里愈发不安，踉跄着往外走，却听见两个人激烈的争吵。

谢昌与夏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