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男人一震,看着他,而后,慢慢收回泄露的表情:“他没资格死在这里。。。”
“那司空岚呢。。。”有些针锋相对,奉天逸突然很想直接问问林若夕,在他眼中分明想要禁锢的爱真的是那个岚王吗?
此刻,林若夕沉默了。。。真真切切地沉默着。。。
这样的林若夕,让奉天逸感觉很真实,宛如得到的答案清清楚楚地说着——那个叫司空岚的男人是无关痛痒的。安静了一阵,奉天逸又问:“那你自己呢?”
林若夕自嘲地笑了:“我更没有资格。。。”垂着眼,嘲讽的笑意缓缓变成单纯的莞尔,他轻轻启口,“但我想死在这里。。。”
“作为天柱?”奉天逸玩笑一句。
“作为天柱!”林若夕被逗笑了,“但是。。。没有人愿意把我这样的人困住吧。果然只能做由始至终在唱独角戏的迎客松,慢慢地作茧自缚,一直一直沉痛地活着。。。”
奉天逸温婉地看着美丽远方,不再说什么。
两人安静地待在寒冷的山顶眺望了许久直至临近黄昏,夕阳开始钻入云层,便是金色的火烧云催促着他们赶快下山。在一步一步地踏下阶梯时,他们偶尔会伫步,看看藏匿的亮光好似不经意泄漏出的道道光瀑。
。。。
抵达烧毁的涯月山庄时,已然是晚上。
林若夕感到腿软,却没有要休憩的意思。而奉天逸好似方才没有足够缅怀过去一般,硬叫住书生停驻。
“饿死了!我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以前,我和我爹经常晚上出来。”奉天逸顿了顿,在焦土附近的树丛中寻找些什么,而后拿着一些东西出来,递给林若夕。
书生疑惑地歪了歪头,打开多层的布料与油纸后,竟看到许多干瘪的孔明灯。
“是爹告诉我灵岩的传说。在那之后,就一直这样做着。”拿出火折子,点了一只。
林若夕看着悠悠升起的金灯,随着风慢慢旋转:“放?”
腾空而起的无数孔明灯开始星星点点地漫天飞舞。每一盏灯皮上都写着一个巨大的“放”字。这包含着火种的灯,不似萤火虫的寒光,而是口口声声地倾诉着希望。。。
不希望叨扰山中神灵的奉天逸,便是靠着这样安静的方式,传达着他对迎客松的祝福。那些暗示着“放手”的飘零的灯。。。就在6年后的此刻重新告诉崖边的松树,还有一个人在惦念着这个凄美传说的同时,不是在辱骂,而是真切地希冀它们能够只为自己而活着。。。
“喂。。。奉天逸。。。”
“什么?”
“你的‘放’,该不会是放火的意思吧。。。”
“啊?”
“把迎客松烧了也就一了百了。。。这倒是个不错的解脱方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要放火,你为什么要用孔明灯呢?万一烧到无辜的花花草草怎么办。。。”
“。。。”
“笨!”
“。。。”
终究一个“放”字无法说服深入骨髓的执着,林若夕此时此刻站在这片灰烬上,盯着飘出视野的祝愿。。。心神动荡时还在暗自嘲笑奉天逸。。。这个人神共愤的傻瓜。。。
***
艰难地到达山脚的村落。
林若夕径直带奉天逸往山下最好的旅店投宿。在江南行之前,他便心思着与沐语枫凑在一起的奉天逸是否在策划 “江山易主”。如若如此,无权无势的男人便定要首先下江南拜访富可敌国的杜悠。二十年前,傅乘月逃宫全然靠着他的保全。既然奉天逸是心思缜密的傅乘月的儿子,那是否意味着他手中正握着能让杜悠动容的筹码。。。
林若夕抿了抿下唇,他不知道下江南的奉天逸是仅仅来凭吊亡者,还是来寻访杜悠。其实,奉天逸的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到了这个鱼米之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威胁。。。傅乘月给他留下了太多,特别是杜悠!倘若这个聪明的商人还会如前独善其身,那他仅仅是不希望被任何鱼吃掉的肥美诱饵。然而,这次与杜悠接触几日,林若夕已然明白他将会是一个不识时务的蠢才。即便他心思着想要靠盖鑫得到些皇权通商,但有奉天逸在的话。。。那他永远只会是站在傅乘月往昔光辉下的强大棋子!除非想要东晴的江山三方鼎立,否则,奉天逸和杜悠就一定要死!
林若夕残酷地笑笑,与奉天逸分住在两间天字号房,而另一间“天字三号”中住的便是杜悠!
今日引杜悠来雁山游玩本欲杀他,在死士部署之时,便当真悠闲地游乐起来。不料,在途中偶遇奉天逸。为了不让两人碰面突生变数,于是,他离了杜悠和他的护卫,带着男人到处游荡。等到夜幕降临,时机成熟,便思索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向窗外投出指示行动的烟火。。。林若夕百无聊赖地听着四起的惨叫,看着死士们开始血腥地杀戮。。。
杜悠死后,继承万贯家产的只能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杜左儿。而凭盖鑫的气节,那笔巨额的财富便是津贴禁军的国库。。。
至于奉天逸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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