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过怎么说。”沐语枫觉得有些好笑。
“你认为呢?”奉天逸冷冷地反问。
“不要以为,上过他的床就是他的男人。单在京城,睡过他的人多的去了。”沐语枫挂着不变的讽笑说完,便见林若夕的脸色一下惨白。
“爹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林若夕一回到逸王府,便一声一声地希冀得到重视、得到原谅一般地这样唤他,“夕儿心里只有爹爹一个。。。夕儿再也不找别人了。。。不要丢下我。。。”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奉天逸静静地看着他,只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也不顾外人在场,林若夕突然急切地凑到奉天逸身边,兀自亲吻了他的嘴唇。
奉天逸有些混乱,微微躲着,将不安分的对方按在怀里。
这个场景,沐语枫看在眼里,他心中升起难以克制的怒气,不想羽翼未丰便让奉天逸对林若夕这样轻率而危险的收留弄得前功尽弃:“想死的话,就这样继续下去吧,逸王!”
“我有分寸。”奉天逸皱了皱眉头。
“分寸?”沐语枫冷笑了笑,将一叠相亲的画像往他面前一扔,“有分寸的话,现在就挑人。在我面前。在他面前!”
扫了那些画满花枝招展的大家闺秀的废纸一眼,又偷偷看了看林若夕。那个美丽的男人,全身颤动着,好像要自己冷静下来,他无助地咬着下唇,直到温润的嘴唇开始淌血。心痛到无言的表情,深深撞进奉天逸眼里。
“若夕。。。”没办法就这样忽视,奉天逸实在无法在林若夕面前谈婚论嫁——叫他,只是因为热衷扮演“林机”时无法遏制地投入了内疚。
林若夕没有回答,怔怔地盯了那堆纸,而后突然发疯一般撕扯着它们。漫天飞舞的纸屑如同当日林机逼他娶亲。只是现在得到过“幸福”、得到过中午“交杯酒”承诺的林若夕再也无法冷静地给奉天逸端茶下药。他狂风暴雨般扑向他,狠狠吻住那因为错愕而微张的双唇,然后逾越地将舌头探进去。不给奉天逸丝毫喘息的机会,林若夕吻得霸道却绝望。直到沐语枫难以忍耐地侧着头拂袖而去,林若夕几欲将手探进奉天逸衣内,使劲地揉弄着。
“若夕!”趁着对方离开自己的嘴唇、用力地啃上锁骨时,奉天逸严厉地斥了他一句,将他推开。满是被过分侵犯的恼怒,即便知道他将自己当做林机,也无法赞同一心想用身体困住对方、占有对方的林若夕,“醒醒吧!”他如是说。。。
一瞬被奉天逸厌恶的表情刺痛,林若夕突然从癫狂中冷静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亚儿。。。带公子进去休息。”奉天逸吩咐道,见丫鬟为难地看了看他才小心翼翼地去扶林若夕。
“不要。。。”林若夕挣开亚儿,带着雨后梨花的幽怨,“我们喝过交杯酒的。。。”
奉天逸幽幽地看着林若夕发红的双目,知道带着这样深刻感情的眼神并不属于自己。有些抉择不能蒙混过关地交给浑浑噩噩的林若夕。即便在这场虚假的感情中得到了想要的救赎,也不过是一场幻景。总有一天,林若夕要清醒;总有一天,他们彼此要坦诚面对;既然总有一天会决绝地分离,又何必自欺欺人贪图一时。痛定思痛地要下定决心,奉天逸坦坦荡荡地走到林若夕面前,抓住他纤弱的双肩,道:“那杯酒不是真的。。。我要娶妻。。。若夕,我想了很久,我要取傅明佳为妻!”
闻言,林若夕一震,慌乱地扑进他怀里,急急地叫嚷:“爹,不要离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改,我改。。。我到底做错什么?”
“是错了。。。若夕。。。”奉天逸回答他,“我不是林机。。。”
。。。
默默地跟着奉天逸,林若夕的步履有些蹒跚。直直地看着他与美丽的女人谈天说地,含情脉脉地游历在京城各处,偶尔的相视也带着羞涩的笑意,林若夕有些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败在那张相同的脸上——傅明佳,好像这个世上有很多事都已注定,强求不得。他——林若夕却偏偏逆风而行。最终也只是惨淡收场。
好冷。。。
昏昏的天色,让林若夕很累,却不想休憩。因为奉天逸和傅明佳还紧紧地挨着,有说有笑地走着。为扮演好这个疯掉的角色也好,还是心中真的有些期许,他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
真的好冷。。。
林若夕缩了缩衣襟,为了让奉天逸心疼,他刻意穿着单薄的衣衫,明目张胆地跟他出门。可明明知道自己的跟踪,决绝了的奉天逸好像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没有丝毫怜惜。
林若夕抬起头,看天空上纷纷扬扬这开始出现白色的斑点。幽幽的、幽幽的落在额前,化作晶莹的水珠消散。而后,耳边响起许多人雀跃的欢叫声。一声一声地撞击在耳中,让他觉得纷乱与吵闹。然后,头顶的白点渐渐开始旋转、连接,化作茫茫一片,林若夕才知道身体无法承载这冬天的第一场雪,好像要陨落一般,他轻飘飘地觉得不再痛苦。。。
“若夕。。。”
“你不要我了?”
“你。。。你这样会着凉的,我送你回去。。。”
“回去?”林若夕觉得心脏猛烈地一颤,张着唇,不自主道,“天逸。。。我想回到爹爹身边。。。”
“回不去了。。。”奉天逸将对方圈在怀里,他人走在傅明佳身边,却心猿意马,全部的思绪都牵挂在身后的林若夕,“就算林机还活着又能怎样呢。。。回到他身边除了嫌弃,还能给你什么。。。”
林若夕一惊,微合的双眼突然睁得很大看着对方。
“这样。。。你又何必呢?”奉天逸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方,而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在林若夕耳中,变成了飞扬的尘埃,蒙掉曾经沸腾的感情,只剩下心灰意冷。。。
而后的几天,林若夕重病不起。像当初的司空岚,奉天逸遍寻名医,甚而错过原定到傅家提亲的日子。而沐语枫几次来访,都将他拒之门外。
“爹爹。。。”林若夕还是这样喊奉天逸时,已经得不到对方任何回应了。
这样为他治病的日子,在外人看来,好似是奉天逸衣不解带的照顾,事实上,他几乎没有踏进过林若夕的房间。即便走进来,也只是冷冷地问上几句。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沉入了冰冷的海底,就连原先奉天逸给林若夕的怜悯在现在看来都可怜地多余。
林若夕隐约知道自己几日的昏迷肆无忌惮地说了梦话,虽然想不起究竟在呢喃些什么,却真真切切地暴露了自己,但长长的梦境中自己会将林机圈在怀里,偶尔竟也越界地抱着奉天逸。不像现实中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他撒谎,疲惫的林若夕已经不想连在睡梦与病痛中约束自己,想要的时候去索要,不要的时候去拒绝,潇洒决绝。
可醒来以后呢,一个败露的奸细又如何在敌人面前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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