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恩,不过……本来想爱江山更爱美人把他藏起来的,结果现在看来是他金屋藏娇把我藏了。好吧谁让本佛爷乐意呢,这也没办法。
我手又握拳刚想说点什么符合情景的话,下一句闷油瓶大爷又把我嘴给堵了回去。他真跟个财大气粗的爷一样,甩手扔给我一张卡片:“吴邪,你装修……”
两次表白被打断,我眼睛眯起来很想用目光按倒他,幽幽的问:“为什么是我?男主外女主内的好么?”
他很幽然的双手一摊:“恩。”
我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一个恩字是怎么回事。他那个意思是:“你说的对,男主外女主内但我是男的!”
窝巢窝巢窝巢窝巢窝巢窝巢窝巢窝巢!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若无其事开始拿筷子夹菜:“吴邪。吃饭。”
我一下子气又瘪了。好吧,夹菜开始吃饭,既然他说他是爷,那我就再当回妞又怎么样呢?
☆、第 39 章
三十九
搬新家时我父母都来了,旁的人只叫了我二叔。我家虽然家境殷实,从小我也没缺过钱花,一直出手阔绰。但我父母毕竟都是老实八交的普通百姓,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别墅,几百平的房子装修的奢华大气,上下三层附带花园车库,我带父母随便看看,几乎能听见他们嘴里几不可闻的感叹。逛到地下室里的家庭影院时,顺便跟他们说起这房子是小哥花钱置业写了我的名字。我爸妈都是传统的本分人,对婚姻一事也是很有三媒六聘、房产彩礼什么的老观念的,听说房子是是小哥出钱,我爸我妈拿着准备给小哥的“彩礼”,互相对望了一下,觉得和这房子一比,这礼有些微薄拿不出手去。我乐了,说小哥不在乎这些,然后他们低叹了几声没说话。我甚至有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好不容易养了三十八岁的儿子总算终身有靠,却连个娶儿媳的心情都没捞着,就把儿子当姑娘似地给聘了。
我妈几乎是擦着眼泪走完一圈,最后走到主卧,将自己早就置备好的大红喜庆床上用品拿出来,把床上原本的素雅床盖都换了。我隐约记得这套大红喜庆十件套,似乎是我大学毕业那年就准备好了的,那时家里不太富裕,花了好些钱置办,我妈就等着盼着有一天能用上,甚至期间有段时间都觉得离这个心愿惨然无望了。我看着她仔仔细细把床品都铺好,连枕套都换上红的,一个大红心形抱枕就摆床正中间,她又像模像样的撒了好多簇新的五毛硬币,显得金闪闪的,今晚这就算新房了。我知道她心里最终是有着娶儿媳妇的传统情结,结婚当天新房床上要有“撒帐”的习俗,我能理解。可是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张罗,我还是觉得这场景有点诡异。好在她还没在床上撒些大枣、花生、桂圆、莲子,要不今晚我打死都不进这卧室,免得看见小哥那肯定会有点平静而诡异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我爸妈还是把那“彩礼”给了闷油瓶,我妈喊着泪交代了一句:“好好过。”闷油瓶接过钱的时候表情很恭谨,站起身鞠躬,陈恳的叫了一声:“爸,妈。”又诚恳的邀请道:“您二老也搬过来住吧,这样吴邪放心一点。”
我爸放下筷子端着架子教育道:“你们年轻人的日子是自己的,叫老人瞎搀和什么?”
说这话时我二叔的表情有点像被噎着了。虽说哑巴张名号杂江湖上赫赫闻名,我妈我爸只要往我盘口的伙计一打听就知道,但是这长寿之事怎么说都是秘密,我二叔想来也没告诉过我父母,他们嘴里的年轻人其实比我爷爷年纪还大。
后来小哥主动去给我父母添饭,我跟二叔说:“二叔你别这样成么?我和小哥还打算邀请你过来住,房子够大,商量正事也方便一点。”
我二叔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伸手用筷子比着小哥往厨房去的背影,压低声音说:“得,我可受不了他天天喊我二叔。”
那天尽席而散,我父母和二叔说什么也没让我送他们,下楼关上门就走了。时间还早才中午一点,我们俩收拾了残局正准备去小客厅看点电视什么的,跟以前在吴山居似地,日子一样的过。忽然看见主卧床上大红一片,床头柜上竖着两只摆样子的红烛,双方都明白今儿这晚上是注定要睡在一个床上了。我和小哥都有点尴尬,对望了一眼,气氛有些暖心,但也有点小拘谨。
说起来我和小哥这些年的关系,当真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发乎情止乎礼,除了两次在大街上牵过手,就剩在斗里逃命时还有点肢体接触。现在连嘴都没亲过呢,突然要在一个床上睡觉了,我这心里很是忐忑。再一瞅小哥那表情,虽然还是淡然沉着,但那偶尔回避着我的眼神,一看还是很局促的。局促,就代表在乎,不是么。
我心里又乐了。坐进小客厅的沙发,正对着主卧的门,这功夫我还真就有话想要问他。记得以前我也告诉过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跟我说他对我有感觉,我一定会笑谑着问他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因为他那个年纪基本不太能看上跟幼儿园孩子似的我,并且这么多年他一点迹象都没表露过。不过这话,可怎么好问出口呢,我总不能开口就大咧咧问他你是怎么看上的我,我俩都不是这么露骨的人,我怕一问就破坏气氛。
所以我等他也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估计他也看出来我有话说,我试图很拣择的措着辞说:“呃,小哥,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人还……不错?”
小哥没有回避我的话,眼神淡定直白绝不闪烁,很快答道:“十年前。”
废话。我开始懊恼我是不是问错了问题,他到底明没明白我啥意思。十年前这范围也太大了,他觉得我人还不错,废话,要不是还觉得我不错,也不会跟我和胖子一路前行形成铁三角,话说他可能也觉得胖子不错,但他肯定没看上胖子。想了想果真是我问的不对劲儿,干脆试着问的明确一点,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小哥,你啥时候动心的?”
他看着我,黑黝黝的眼睛又开始露出那种坚定和深邃,要把我看的眩晕,要把我的心都看的从胸口里跳出来,他说:“十年前,你追我到长白山的时候。”
我……
我真愣了一下,眼眶有点湿润。人心都是肉做的,我虽然总说这句话,但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所做的一切真会有打动他的那一天。他这个意思是,我追他到长白山,他看见了我的坚定我的付出我的执着,我一腔的热血化作感情,所以他感动了。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动的心。
我的声音有些哽,既然都说到这样了,就多问一句吧,为自己这些年的苦恋也画个结果。我说:“那你什么时候确定要跟我在一起的?”
他回答很快,黑眼睛盯着我没有一丝犹疑,语气里透着我形容不出的坚定,他说:“十年后,你去长白山接我。”
呵,我呼一口气,用力眨眨眼睛缓解了一下潮湿。早该想到的,刚才他说他在十年前我追到长白山开始对我动心的那一刻,我就该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活了百年,早不是一个轻易动心的人。才刚开始动心就又开始分别十年,这十年中有多少个日夜是对我凭空的思念支撑着他走过。十年后门一开,他看见坐我在那里等他,无论是谁都要感动,都要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这就是小哥,这要换了别人,换了云彩和胖子,早就当场就地按倒了。更何况从长白山出来,我这一步步走的多艰辛多无奈,他虽不说,却都是眼见着的。十年时光我为去接他而付出多少,十年后在现实生活里艰辛和无奈就映射多少,所以他会去帮我扛起新月饭店,所以会为了我的立场再闯张家古楼。
我叹了口气,酸酸的,甜甜的。我心说既然从长白山出来你就决定心意了,那你还几次拒绝我告诉我不要胡思乱想,你是在等我放下心魔吗。张张嘴,刚想发问,就见小哥似乎明显提前就知道我要问什么,很快速的给了我一句:“吴邪。别胡思乱想。”
我无奈了。无奈的笑着看他,就等着他解释解释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
他定定着看了我一会,然后似乎有点鼓起勇气,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忽然近前来郑重的执起了我的手。他坚定的握着我的双手温柔的看着我,目光中罕有的那种“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久远承诺,他轻轻启唇,声音庄重无比坚定:“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啊?我恍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我才想起他是个活了百年的男人,他出身的年代和环境古老而守旧,在某些程度上他比我父母还讲究传统。在他的观念里,即使两个男人互相喜欢决定要在一起,那么首先表白和承诺的话,也应该是由主动的一方先说。就比如结婚的时候要男的先宣誓,而女的次之。
尼玛还是把我当妞啊。不过我这时是真笑了,也真哭了,又哭又笑哭笑不得。只来得及看见他的手在我脸上抹了一抹,温柔长情的说:“吴邪,我喜欢你。”
我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看见他索性蹲在我跟前,就这样看着我笑,看着我哭,看着我如释重负,看着我情绪毕露。好一会儿等我的情绪稳定了,他还是那样看着我,目光还是那样淡然,但却怡然欣喜,隐现着百年底蕴的温柔和宠溺。
我慢慢笑着看他:“这时候不应该都说我爱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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