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巡防营?我知道了,你去吧。”
靖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翔地记》,想起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跌跌撞撞地向密室奔去。他还活着,那个人还活着。刚想要拉铃,又收了手。算了…那人从来都睡不安稳,若他真的还活着,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这一世,我不能再害了他。
梅长苏送完景睿,和黎纲慢悠悠的往城中走着。
“黎纲,你加派几个人去盯着靖王府,近来我总觉得景琰哪里不对。”
“哎宗主我也这么觉得,自从那天早上靖王莫名其妙的冲进来抓着宗主您上看下看后,最近简直是事事都听宗主您的啊,意见不同也不争执了,也很少发脾气了,还听您的二话不说就把最心爱的弓送给了皇帝当寿礼。您说他是不是猜到您的身份了?”
“不会,应该是有别的原因。”梅长苏说着想起那天景琰一进来就红了眼眶,吓得他真的以为自己身份暴露了,于是拿赤焰军试了试他。景琰虽不像从前那般愤怒,而是耐心的跟他讲他一定要为赤焰军雪耻,梅长苏也可以确定他没有暴露。
那种你不懂我们之前的情谊的眼神不是假的。
靖王在府中一页页翻着面前的《翔地记》,今日母妃果然同前世一样让他带这书去看看。他想起与苏先生素未谋面的母妃伏在地上悲泣,想起母妃按苏先生的计划一步步将他送入东宫。故人之子…母亲和什么故人能有如此情谊?即使母妃真的有这样的故人,那么霓凰郡主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想霓凰郡主绝望的神情。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完全可以确定先生在他面前简直是故意把自己说的狠绝无情,自称自己乃是阴诡之士,行阴诡之术,冷冷地阐述他的阴谋。实际呢?先生可是在他知道卫峥之事前就派人去劫囚车,最终搭上了性命。
最近他得空就往苏宅跑,甚至还跳上房顶看那边院落的热闹,发现先生不在他面前时总是笑的像个孩子。
可他从未这样对我笑过,靖王闷闷的想。是!我是他的主君,那他也不必一见我就自称是个小人吧,这世道难道不都是小人自称君子吗?哪有他这样的。
正想着,蒙挚忽然出现在他房间中,靖王赶在他说话前说“我知道你是为太子被禁之事而来,见了苏先生再说吧,免得你说第二遍。”
密室中,蒙挚和靖王一言不发的坐着,靖王知道此刻誉王正在外面,他想了想对蒙挚说:“蒙卿,你觉得苏先生这人怎样?”
“啊…?这个,恩…我觉得吧,苏先生全力辅佐殿下,是个好人。”蒙挚挠了挠头。
“我当然知道他是好人。”靖王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为什么我感觉苏先生在别人面前与在我面前不同。”
“这还不好说,因为您是他的主君,苏先生对您的期许与他人不同。”
期许,不同?他想起前世先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恳求他不要冒进,心头像被重击一般。
远处,密室中的烛火晃了晃,像是要熄灭了。
飞流走进密室说毒蛇来了,让他们继续等着。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靖王还是又问了一遍飞流“誉王是毒蛇,那我是什么?”
答案并无不同。
只是…靖王心头一跳,定定的看着飞流:“飞流,是霓凰郡主告诉你我叫水牛的吗?”
“不是!苏哥哥!”
“是苏哥哥告诉你的?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飞流偏着头想了好一会“第一次!”
“第一次?是说你第一次见我时?!”
蒙挚虽然糊涂,但直觉告诉他这称呼绝不简单,想要说什么又害怕自己说错话,正犹疑着的时候梅长苏走进来:“抱歉,誉王突然来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吗?”
靖王的指甲几乎掐进肉中,他偏头凝视着他的谋士,“我们正在说…水牛的事情…”
梅长苏仍同从前那般,全部推给郡主。
靖王看着面前那张苍白的脸,想起母妃的悲泣,霓凰的绝望,蒙挚手刃夏江的狠绝。小殊最爱叫他水牛,但凡是祁王府或是赤焰旧人位阶稍高的人都知道水牛这个称呼。但是蒙挚和祁王府是没什么关系的,他也那么重视先生只有一个可能。
先生是赤焰旧人。
☆、决心
太子被禁的事情商议停当后,靖王首先起身告辞。听得后面两人在说什么书,他悲凉一笑,一走进密道几乎摔倒在地上。
赤焰旧人。
赤焰七万儿郎,先生又体弱多病,想是文职,他不识得也是自然。而他萧景琰,竟对赤焰旧人说像他这样一心争权夺势的人,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军人铁血,什么是战场狼烟的;竟对赤焰旧人说他不懂得尊重血战沙场的战士;竟怀疑他相救卫峥是为敷衍了事,令他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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