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笑笑:“没关系啦,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能帮到你一点,也很开心啊。”
郑旦长舒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既然不气,那便去我家看看吧,我刚弄了一头獐子,娘正在做,你也尝尝鲜。”
西施爽快地答应,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来,放在郑旦腰间别好。
“娘叫我送给你的,我也有一把,她说一人一把,防身。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这是娘一番心意,你就别推辞啦。”
郑旦点头收下,若有所思地带着西施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人考据,说历史上的西施和郑旦其实是一个人。不过也有说其实郑旦比西施好看多了。
☆、五、阿枝
第三日一大早,郑氏和李氏分别送西施和郑旦来到村中央,依依不舍地哭了一番。李氏将一封信塞到西施手里,嘱咐她千万要等进了宫再拿给郑旦看。西施默默将信收好,此时范蠡下令即刻便要启程,她只得与郑旦挥泪告别娘亲。
范蠡这三日中去安城雇了一辆马车,将两个姑娘接到宫中暂且安顿下来,准备第二日便带着他们去面见勾践。
勾践听说范蠡回来,急急忙忙张罗为他接风洗尘,范蠡只是草草地吃了顿便饭,便回到家中闷头睡觉去了。不知怎么,自从找到了西施二人,他忽然觉得任务完成了,这半年多来所有的奔波所有的辛苦,似乎只为得着这二位女子。他没来由地觉得勾践肯定会对西施郑旦大为满意,所以心中压力顿消,困意袭来,倒头便睡。
这一觉从正午睡到夜深,范蠡恍恍惚惚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今天实在是怠慢了两位姑娘,就这样放她们在宫中大半日,没人理睬,还不知道现在焦心成什么样子。想起西施他困意顿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顾不得夜半天黑,急急向宫里赶去。
虽然越国和吴国名义上是议和,但越国实际上已经沦为了吴国的附庸,这是人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这会稽城里,整日都有吴兵游荡,神色傲慢,行为放浪,但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便是范蠡,也不得不让他们三分。
范蠡正低头匆匆走着,见身边两个随从铮一声拔出剑,上前一步护在他身前,他抬头一看,只见是七八个醉醺醺的吴国精兵,各个身高力壮,手持三尺长剑,虎视眈眈地拦在范蠡三人面前。范蠡连忙按下两个随从的佩剑,陪笑道:
“几位壮士,不知深夜相阻,有何要事?怕是认错人了,我还有急事,可否借过一下。”
一位为首的士兵傲慢地看了看范蠡,笑道:“我还当谁,原来是范大夫……哈哈哈,我们见着你这越国死的没剩几个兵士,夜晚都没人巡夜,要是出了强盗偷儿可不好。还好有我们在,帮你越国巡巡夜,你说是不是?”
范蠡见这士兵言语间将越国大大地侮辱了一番,在越国的土地上,他量他们也不敢将他这大夫怎样,于是正色道:
“我们越国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并不需要有人巡夜,诸位一番好意,范蠡谢过了。若是无事,还请速速让开,我有要事要办。”
“是何要事?不妨说给我们听听,这么晚出来,怕是要去和花酒吧,刚好我们刚从求凰楼出来,那几个姑娘,可真是不赖!”
范蠡身畔的随从听了,杀意顿起,提剑便要上去,范蠡慌忙压住,道:
“诸位,我们哪有心思玩乐,真是有要事在身,求您行个方便吧。”
几个吴国士兵见范蠡说个“求”字,顿时哈哈大笑,为首的道:
“看看,连一国大夫都要求我们这没名没姓的士兵,这越国,怕是真要灭了,毫无气节,哈哈哈哈。不如让你随从和我们打一场,若是你们赢了,便放你们过去,若是输了,我们也不耽误范大夫办正事,不过,要从我们的胯下爬过去,你应不应?”
范蠡毕竟二十六七岁,血气方刚,几番侮辱下来,也是暗自窝火,见身边随从跃跃欲试,也像给这几个士兵一番教训,便后退两步,道:
“比试试可以,但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怎么办?”
吴国军士道:“唉,范大夫这话怎么说的,既然是比试,自然是不计后果,各人生死有命。你们人少,我们人多,这样吧,我们七个,由你随便挑两个一对一比试,若是你胜得一场,便算你赢!”
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猖狂,两个随从看看就要发作,范蠡强压住火,道:
“既然是你们挑战,便你们来选人,我只这两个随从,你们看着办吧。”
吴国军士嗤笑一声,随手挑了两个看起来稍微瘦小一些的人,站了上来。范蠡的两个随从没等范蠡法令,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人一个捉对厮杀起来。一出手便是招招直取要害,恨不得将这吴国士兵杀之而后快。都拿这两个吴国军士虽然看起来笨笨重重,又喝醉了酒,但见招拆招竟然游刃有余。范蠡登时想起吴国有二十个吴王亲卫,其中七个乃是一母所生,各个力大无穷,武功深不可测。而这七人无论去哪儿都是形影不离,最爱的便是寻花问柳。
他心中一惊:不会这么巧,让他遇见这七个人吧?传言这七人任何一个,都可以与刺客专诸比肩,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这等武功,即便要刺杀他,他也只有坐以待毙,又何况是这两个随从?想到这里,他慌忙回过神来,想制止这场毫无胜算的争斗。可是刚刚抬起手,却已经晚了,一个随从的剑已经被打飞,对面的吴国军士不加停顿,举剑直劈下来,那随从眼中只见到剑气一闪,还未及喊叫,便登时从正中整整齐齐被劈作为两半,鲜血肚肠流在黑魆魆的夜里,看不太清,但范蠡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另一个随从见了,稍微愣了愣神,只是这么愣神间,便感觉脖颈一凉,接着天旋地转,最后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尚站立着,兀自向外喷着血液,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身首异处。还未及恐惧,便没了命。
范蠡吓得抖若筛糠,两个吴国军士哈哈一笑,将剑擦干净抱在怀里,道:
“范大夫承让了,既然你输了,那便请钻吧,你越国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说罢他将两腿一叉,掀起了袍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范蠡没有办法,他知道对于越国来说,他的命要比此时的尊严要紧的多,于是只好咽了咽唾沫,缓缓地蹲下来,将眼睛紧紧闭起,准备受这胯下之辱。
这时只听觉一阵疾风划过面颊,衣衫响动,抬眼一看,只见一道细小的黑色影子和那为首的军士打了起来——说是打,不如是教训——那小小的黑衣人一瞬间已经打了那军士五六个巴掌,那军士却怎样也捉不到他,气的七窍生烟。六个兄弟一看,不由分说仗剑齐攻。发哪里虽然对这黑衣人没有印象,但看身形似乎是个小小的女子,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他知道,这七人一起出手,传说可抵一支训练有素的千人军队,别说是个小女孩,就是十个越国顶尖的刺客,也未必能和一千个人抗衡。
但是不多时范蠡便放下心来,那小女孩身形灵敏,饶是这七个人大开大合速度不慢,竟然连她衣角都沾不到一丝,反而被她噼噼啪啪扇了无数个巴掌。七个人被打的眼冒金星,吼道:
“臭丫头!有种的光明正大显出身形,不要鬼鬼祟祟偷袭!”
范蠡听了心惊,难道说缠斗了那么久,这七个人竟然还未看清她面目,那这女孩的身形,究竟是有多快!
这时只见那黑影向后一番跃出三丈站在范蠡旁边,一声少女清灵的呵斥传来:
“你们都杀了两个人,还要欺负这个人,太坏啦!我便替他教训你们!”
范蠡这才看清那女孩的面目,原来她左手一直被在背后,只拿了一根树枝,而此前的打斗,都只靠了一只手,他自然更是心惊——这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从哪儿来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越国有这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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