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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却觉得这申吟无比悦耳动听，竟是对着西施的耳朵连续不断地舔了起来。西施只觉得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仿佛身处炼狱之中，时冷时热，又苦又甜，害得她翻也不是滚也不是，此时又浑身无力推不动阿枝，只好用拳头轻轻敲打着她的脊背，希望她能乖一点。

粉拳敲打在脊背上，阿枝并不觉疼痛，还生出了一丝畅快来，她看着西施纠结的面目，忽然想好好欺负她一番。顿了顿，阿枝直接拉开西施的睡袍，吻上了她的锁骨。

“诶呀……我求求你，快点下去，去睡觉……”西施有气无力地叫道，一手紧紧压在自己的小腹上，希望能缓解疼痛。

阿枝不为所动，仍是默默地又咬又舔，西施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无力地拒绝着。阿枝见到西施细瘦的身体，眼中放起光芒，竟然一根一根摸着西施的肋骨数起来。

“啊……哈哈，痒……啊哟，你别——”西施又痛又痒，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直觉得这是种无边无际的折磨，快要将人逼疯了。她拼命地摇着头，却发觉阿枝愈加放肆了起来。

西施缓缓吐出一口气，睁眼瞧向阿枝，正对上她一双炯炯的眸子，似乎在恳求和询问着什么。西施轻轻地摇了摇头，刚要用最后一丝力气拉开她，小腹却忽然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就好像有一把刀在肚腹之中刮着，一下一下，悉悉有声。

她只觉得这辈子没这么痛过，猛地将上半身拱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睁开了阿枝，双手捂着肚子便滚到了床下，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着。

阿枝见状也慌了手脚，心想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按照那日西施的样子做的呀，怎么她会这样痛苦？呆了片刻，她慌忙翻身下床，跪在西施身边，抱住了她的身体：

“夷……夷光，你怎么啦？我知道了，我不乱动了——你怎么啦！”

谁知西施却一口咬在阿枝手上，直咬得鲜血直流也不肯松劲。阿枝强忍着没叫出声，只是紧紧抱着西施不知道如何是好。腥甜的血液进入口中，西施略微回过神来，慌忙将牙关松了一松，阿枝却并未趁机将手抽出来，呆呆地望着她。

西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阿枝，阿枝……给我枕头——快啊！！”

阿枝慌忙将枕头取来，西施一口咬在枕头上，仿佛那枕头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一样。这时一道温热的液体从股间流出，西施感觉到这丝异样，慌忙口齿不清道：

“唔……阿枝……把我衣裳脱下来，快……脱光！”

她本是想让她将下半身脱光，但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疼痛，只好胡说起来。于是阿枝手忙脚乱地将西施脱了个干净，转眼便望见下那睡衣背面有一丝鲜红血迹，尚在慢慢扩散。

阿枝下意识分开西施的双腿，就见血液一丝丝源源不断地从某个地方流了出来。她本以为喜事不过是见红痛经，却忽然发觉那一丝丝的血迹正在变粗变长——似乎西施全身的血液都要从那里流尽了。

她慌了手脚，忙不迭地用衣衫去擦，可是越擦越多，直擦得整个洁白的袖子染成了红色。

“怎办！夷光，你在流血，你会死的！”阿枝惊呼。

“嘘，嘘——”西施尽力提醒她小声一点。

阿枝咬住嘴唇，用手在西施股间摸了一把，只见满手的鲜红，两个人不住地颤抖。

西施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心知不妙。竹简上写，堕胎的药物确实有些危险性，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如此不幸，偏偏叫她遇见。

“阿枝……阿枝……”西施紧紧握着阿枝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你听着，我要是这么死了……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不走，你死了我和你一起死！”阿枝倔强地说。

西施拼命地摇着头：“不行，你得活着，你得活着——”

阿枝咬了咬牙，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罢，她忽然弃了西施，回身从床上拿起西施的匕首，一道扎向了自己的手臂，又用刀剑乱翻了一番，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她在肉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黄豆般的圆粒，不由分说按到了西施口中。西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见是阿枝给的，没多想便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感觉小腹似乎没有那般撕裂的疼痛了，一丝温暖的感觉腾起，血流越来越细，最后竟然完全止住了。

这才发现阿枝正捂着手臂一脸忧心地望着她，西施缓了口气，扬了扬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阿枝见状却是心花怒放，撕开衣襟随意将自己手臂缠了几圈扎紧，看了看西施身下，道：

“你不流血了，你又活过来啦！”

西施咳了一声，气若游丝：“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阿枝一脸骄傲：“是白公公死的时候塞在我肉的，它说能救命，什么都能救！”

“它……会说话？”

阿枝摇摇头：“白公公不会说人话，但是他听得懂，我也听得懂他。”

西施捡回一命，却因为失血过多软绵绵爬不起来，只好道：

“阿枝，你……帮我洗一洗……”

阿枝便打了一盆水来，在西施的指导下，将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西施若不是失血过多，早应该面红耳赤了，可此时她依旧苍白着一张脸，只不过目光里透着一丝羞赧。

清洗过后，阿枝将西施横抱上床，盖好了被子，指着一地的狼藉，道：

“这些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