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身子一僵,随即靠在邱锦明的怀里,满是无奈淡淡道‘他毕竟是本宫的皇兄,救他不单单是兄妹之情,不单单是为了昔日的情义,更是为了还健在的母后!即便皇兄没了储君之位,即便他日后只能以一介布衣生存,但只要他活着就好,这样,本宫于母后、于他的妻室、儿女也算是有交待了……’
邱锦明抱住郝灵,温温应道‘好……’
邱锦明与郝灵一同乘着马车进宫,路经东华宫时,按律询检,郑全民拦下郝灵的马车,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郝灵撩起车帘,淡淡的斜了郑全民一眼道‘郑将军辛苦了,今晚守卫可还正常?’
郑全民抱拳,微微俯身,一笑回道‘谢过殿下关心,一切如常!’郑全民说完便又行了行礼,让开身子,让郝灵的马车过去。
马车内,郝灵看着邱锦明轻声道‘亥时二刻时,周学士会领人在废黜宫中纵火,到时你让皇兄换上太监服,你带着皇兄离开,到东华门,郑将军等人会在那接应你。’
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伸手将郝灵揽入怀里‘锦明会尽力护全太子爷!只要是仪玉想守护的,锦明便也会去守护!’
邱锦明从马车下来,废黜宫门口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一小太监早早便端着三尺绫,与毒酒在那候着,见邱锦明身着白色简服迎面走来,微微一愣,随即俯下身子向邱锦明行礼‘奴才安意见过驸马爷。’
‘属下见过驸马爷!’门外的侍卫也朝邱锦明抱拳行礼道。
‘嗯,都起来吧。’邱锦明打量了那小太监一眼,年纪不大,约十八、九岁,模样倒也清秀,若按殿下所计划的,那这人今夜便要代表太子,永眠于废黜宫了吧……
邱锦明来到主殿门口停住脚步,转身接过那小太监端着的盘子,对那小太监及跟在身后的侍卫道‘尔等回宫殿外候着,无本官传令,不得靠近这主殿一步!’
‘遵命!’那随后跟着而来的侍卫抱拳应道。那叫安意的小太监迟疑的看了邱锦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便见邱锦明已转身推门而进了,那小太监无奈只好跟着那两侍卫离开,心中不禁叫急,嘀咕道,这驸马爷不会不清楚状况吧?他不进去,太子爷要怎么假借他的身份逃离?
‘即然来了,那还站在门边做什么?’郝文烨坐在凳子上,手搭着桌子,背对着邱锦明淡淡道。
邱锦明将房门反关上,走上前,在郝文烨对面的凳子坐下,随手将那盘子放在桌面上,对郝文烨温温一笑,瞥了眼桌上那喝了一半的酒壶,温温道‘太子爷好雅兴,怎么有美酒也不预锦明一份。’
郝文烨握着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儒雅一笑‘本宫如今成了废太子,若不苦中作乐,人生岂不是很无趣?倒是驸马来得甚是准时,时辰不多不少,正好是亥时一刻!’
邱锦明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轻吮了一口,温温道‘太子爷说得如此平淡,锦明还以为是来与太子爷叙旧,而非送太子爷最后一程呢。’
‘呵、’郝文烨淡淡一笑‘这一天尽早会来,本宫早已做好了准备,倒是驸马身为储君裁决使,怎么不也着官服,身着如此随意,难不成是看本宫失势,故轻蔑本宫不成?’
‘哈哈哈……’邱锦明爽朗一笑‘太子爷倒是会说笑,即便太子爷已不再是储君,可你还是仪玉的兄长,锦明还是得称你一声大舅子,又怎敢轻蔑太子爷?’邱锦明瞥了郝文烨一眼,取出折扇,晃了晃,又道‘相信殿下应事前派人知会过太子爷,今夜的行程了吧?’
郝文烨一笑,也不与邱锦明再拐弯,直接了明的道‘灵儿心细,本宫自然也知一二,只是若按灵儿所谋,随驸马而来的,应当还有一名小太监吧?怎么只见驸马一人,且还劳驸马亲自端…’郝文烨斜了那盛着毒
酒与三尺白绫的盘子一眼,淡淡一笑‘怕是驸马另有打算吧?’
邱锦明折扇一收,收起了笑意,认真的道‘将太子爷以太监的身份偷换出宫,紧接火烧废黜宫引起慌乱,趁其不意,护送太子爷出东华门!仪玉计划虽好,可——成与败各渗半!宫中耳目众多,相信也少不了湘王的耳目,况且今夜是行决太子爷的日子,又怎可能毫无防备?!’
郝文烨也收起了笑意,严肃道‘不枉本宫请旨,让父皇任命你为储君裁决使!’
邱锦明一愣,眼中起了丝寒意‘如此道来,太子爷根本就没有活着走出废黜宫的打算?!’邱锦明双眸一转‘所以任谁为裁决使,于太子爷来说都无差,只是若任锦明为裁决使,而太子爷又是死在锦明手中的,那仪玉定会对锦明心存介蒂?’
‘驸马爷好生聪慧!’郝文烨一笑,但眼中却满是寒意‘本宫若活着,那班老臣定也不会死心,这于灵儿会是个绊脚石,所以本宫只有死,于郝灵的大业才是最好的!然——本宫虽无心于帝业,但本宫也不至于昏庸到连局势也看不清!本应是风流纨绔的驸马,在桐城,在朝堂却屡现不凡,并能让灵心倾心!这不是很不寻常吗?若他朝一日,局朝突变,那于灵儿将是致命之伤,本宫无法劝阻灵儿防你,可却能让灵儿不得不防着你!’
‘呵、’邱锦明淡淡一笑‘太子爷不过是怕锦明他日反仪玉罢了,’邱锦明冷冷一笑,把玩着折扇‘太子爷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若锦明救不了太子爷,那只能说明是太子爷你顽固不化,执意寻死,又与锦明何关?!’邱锦明说完便将那杯盛满的毒酒,随意撒在地上,又取过郝文烨的酒壶,拿过郝文烨刚刚喝过酒的杯子,将杯子盛满,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将里面盛放的药丸放进酒中,那药丸不消片刻便与酒融合到一起。
‘驸马爷,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怕父皇所赐的毒酒毒不死本宫,所以才要自调一杯?’郝文烨神色不变的打趣道,倒是给人一种是他给邱锦明配毒酒的错觉。
邱锦明将那杯酒端到郝文烨跟前的桌上,不理会郝文烨的打趣,自顾的解释道‘这药是锦明府内家医所调,据说有假死之功效,若服用此药,便能使人十日内陷入假死状态,唯一不足的便是——尚未找人试过,若太子爷不嫌弃,便替家医试上一试此药效。’说完嘴角微勾,颇有几分邪气。
郝文烨一愣,随即也儒雅一笑‘驸马这是想要欺君!?’
邱锦明轻饮了口酒‘太子爷在朝堂上寻死之举,何尝不是欺君?!即然太子爷想逃避这帝业重任,便无权管锦明与仪玉太多,这天下,锦明自会帮仪玉撑起!’
郝文烨端起邱锦明为他调的酒,轻声道‘若本宫有幸‘重生’,驸马也不得告知任何人,此事你知我知,不得第三人知!’
邱锦明没去看郝文烨,而是盯着自己装酒的玉葫芦,轻晃了晃,温温一笑‘自然,今夜过后,这天下便再无郝文烨这人!废太子注定要永眠于废黜宫!’郝文烨听言,点头一笑,将那杯上的酒一饮而尽.。
亥时二刻,废黜宫如约般燃起了火苗,而在混乱中从废黜宫偏门跑出了一个脸围布巾的小太监。
孟佐领一早便领着一干侍卫在偏门外上等候,一见那小太监出来,便齐齐的围了上去,朝那小太监抱拳,行了行礼,便围着那小太监朝东华门而去,虽没见到驸马爷,但如今护送太子才是要事,管不了那么多。
谁知他们才走了几步,便被另一班人马所围住,宁墨站在那班人马身后,得意一笑‘湘王英明,早料到你们有这一手了!把那小太监留下,否则一个也别想离开!’说完那群侍卫应景的拔出了刀。
孟佐领与身旁的侍卫对望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将那小太监护在中间,也齐齐的拔出了刀,与宁墨的人马厮打了起来,没过多久,孟佐领的人明显处于弱势,庆好这时郑全民领着一干侍卫而来,将宁墨等人擒住。
宁墨斜了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怒斥道‘我乃太傅之子,你竟敢挟持我!’
郑全民冷了宁墨一眼‘即便你贵为太傅之子,也不得在宫中作乱!我等身受皇恩,自当有维护宫中安平之任!还不让你的人速速让开!’郑全民说着手中的刀又逼进了几分。
‘你……’宁墨一惊,正想叫手下的侍卫让开时,突然从身后传来宁贵妃的声音。
‘好一个维护宫中安平!你郑将军一个维护宫中安平,便不用上请圣上,下问本宫,直接便将刀抵在本宫外甥的脖子上,你郑将军好大的权力呀!’湘王扶着宁贵妃从他们身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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