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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云微抬眸,轻飘飘开口:“待到事成,贫僧想要将军平生最爱。”

世人皆知,郎将军不但武力超群更是重情重义之人,平生最爱便是当年出征,途径江南小镇遇见的美貌女子----画桥。

☆、第二十八章

德元三十九年秋收之际,中原大陆自西北至江南皆是五谷丰登,郎啸上书提议:大灾之年刚过,百姓生活尚不宽裕,朝廷应减赋免税,以慰民心。老皇帝在弘云国师劝说之下首肯颁旨,百姓得知后欢腾不已,皆感叹:我朝何所幸,得一郎将军。

夕阳西斜,一天的劳作结束,耕田间、茅屋旁,人们载歌载舞,到处洋溢着欢乐喜悦的气氛。中原百姓这一年过得富足安乐,坊间茶楼的说书人每天都要讲上一段郎啸的传奇故事,昨日讲“郎将军智斗匈奴贼”,今日讲“浴血罗刹守潼关”,明日讲“诚动真佛解灾年”……

只可惜好景不长,伴随第一场冬雪而来的是可怕的瘟疫,疾病来的迅疾突然又悄无声息,病人最初显现出的只是伤风的症状,单是发烧伴有咳嗽,之后便是高烧不退,人事不知,汤药不进,整日说胡话,即使是年轻力壮的大汉也撑不了半月便不治而亡,中原百姓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街头巷尾的,渐渐有流言道:这瘟疫是自皇城传出来的,不知怎么的,竟然是养尊处优的老皇帝最先染上了病,已经多日未上早朝了,近日来的国家大事都是国师弘云在处理,宫里所有的御医轮班号脉开方子,仍是药石无灵,皇帝年事已高经不起病痛折磨,现今就靠着国师给的灵丹妙药续命。

流言传了几日便渐渐变了味,慌乱久了的人们已丧失了理智,有人道:这瘟疫来的蹊跷,八成是皇室昔日作恶遭了报应,连累无辜百姓受苦;也有人讲:我中原气数已尽,此乃天谴,逃不掉也躲不过。

染病的人每日都在增多,纷纷杂杂的流言只能让万民更加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将病死的亲友下葬,被紧张忐忑的心情不断折磨的众人,整日整夜的怀疑下一个死去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不管人们心中如何挣扎痛苦,日升日落,今日与昨日的不同,便是又添了几个染上瘟疫的病人。新年到了,巧合或是命定,除夕之夜没有一户人家如往年一般张灯结彩,燃放炮竹,然而也是在这个寂静可怕的夜晚,在皇位之上坐了三十九年的德元皇帝驾崩了。

新年之初,文武百官身穿素稿于皇宫正殿议事,先皇已驾崩,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祖宗礼法,顺位继承者该是太子。满朝文武在正殿等了整整两个时辰,等来的消息确是太子殿下为先帝侍疾期间,不幸染了疫病,此刻正病重卧床。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几个须发皆白颤颤巍巍的文臣已经站立不稳,瘫倒在地,面上老泪纵横,口里大声疾呼:“莫非真是天要亡我中原!”

“阿弥陀佛!”在诸位文臣武将慌乱一团之际,弘云排众而出:“诸位大人,此时是我中原百年来危难巅峰之时刻,请诸位积极应对,莫要沉湎于悲伤哀痛之中,贫僧坚信我中原定会昌盛千年。”

国师的话让大家心里稍定,毕竟此人是真佛临世,既然能够呼风唤雨,又有灵丹妙药给先帝续命,他一定有办法救回得病未深的太子!

“国师说的没错!”一个身着从五品官服的年轻官员道:“所谓多难兴邦,战乱旱灾我朝百姓都已挺过来了,秋日丰收时的锣鼓熏天还犹在耳,先帝贤明,储君聪慧,此次瘟疫之劫我朝定会安然度过,请各位大人打起精神,莫要听信流言!”

说话者是今年恩科的状元郎,名唤顾念卿,弘云那时看这青年颇精明干练,今后仕途定能大有可为,便做主让他先在御史台做言官,磨磨他的年少凌厉之气。此刻听他极具煽动性的言辞,弘云挑眉,这人不简单,若是能成为自己一方的人马定会成为一大助力,若不能,还是不要留下隐患的好。

那几位年过半百的大臣看我中原不仅有法力无边的弘云国师,还有如顾念卿一般的热血儿郎,顿悟我朝尚未到无君无臣的地步,都缓回了一口气,互相搀扶着勉强站起身,各自寻了把内侍搬来的椅子坐了,议事才得以继续。

郎啸此刻不便发言,越是敏感的时段他越不该出头。这些时日他也在忙,每日里都在寻找可以成为己方助力的官员,拉拢人心的手段是弘云想出的,对弘云来说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却是此时众人所需----一枚可以防疫病的药丸。

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贪生怕死,在死亡的巨大阴影之下,这些官员可以不顾君威,不顾操守,“贤臣不侍二主”这等豪言壮语都是屁话!现下他们只求身家平安,更何况事成之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既然如此,江山是谁家的江山,朝廷是何姓的朝廷,与他们何干!

古语云:三人成虎。流言的威力从来不可小觑,有心之人会发现,近日来,街头巷尾的百姓们谈论的方向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疫病还在继续,却比之前轻了许多,病死的人越来越少了,但人们心中的恐慌却是与日俱增,这种随时可能丧命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众人三五成群,讳莫如深的窃窃私语,虽不知此言缘何而起,却被传的好似就是那唯一的真相。据说:只要根除此瘟疫的源头这可怕的瘟疫便会烟消云散,而这源头,便是皇宫里最上头的那位。

人群中有些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的小哥忽地嚷了一句:“这!这是谋反!”

他旁边的大汉赶忙捂紧了他的嘴,大家都道:德元皇帝在时,病入膏肓,那时的染病者也是如他那般;然而先帝驾崩后,太子殿下的病情稍轻,疫情也就减轻许多,此时的染病者便如储君这般,其中玄妙虽然无人说的清楚,可这,是巧合吗……

在弘云配制丹药的调理下,太子的病情稍有好转,礼部便开始张罗登基仪式,在国师与振国大将军的守护下,登基大典顺利举行,新帝病弱的身体在祭坛前强自立稳,嘶哑着念完他颁布的第一纸圣旨:崇德元年,国之难兮,家之不幸,瘟疫肆虐,民生凋零,朕定与众位臣民同抗疫病,国之盛兮,时日不遥。

☆、第二十九章

是夜,新帝寝宫之内弥漫着浓重的汤药味,点了满室熏香也遮不住药味。

年轻的状元郎垂首立于御榻之前,诚恳进言:“陛下,微臣决无诋毁朝廷重臣之意,只是此时此刻朝廷不定,万事皆乱,而今政事弘云国师专断,国事振国将军专权,两人向来交好又是众人皆知之事。”稍微顿了顿,顾念卿放轻音量道:“形势如此,陛下初登大宝,不得不防啊!”

身披明黄软袍的青年帝王端正地坐于榻上,明明病弱单薄的好似能被一阵风吹倒的模样,偏偏腰杆挺的笔直,虽然面色蜡黄,精神欠佳,一双清亮的眸子却十分有神,他看着神情出奇严肃郑重的年轻状元郎,不由莞尔:“念卿!”

“微臣在!”顾念卿以为皇帝陛下在示意他近前论事,便上前一步,不想新帝忽然起身,两人撞了个满怀。

顾念卿一愣,后知后觉的要退出来,那人的手臂却越收越紧,明明身在病中,稍微用力便浑身颤抖,却仍是固执的不肯松手。

嗅着那人身上隐隐的药香,顾念卿叹了口气,轻轻唤了声:“陛下?”

“叫旭哥!”那人撒娇似的用前额蹭他的肩头,身量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成年男子,做这个动作颇为吃力,却还是孩子气十足的蹭来蹭去。

顾念卿失笑,这人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已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了,还跟当年微服出行时耍弄自己的富贵公子一样,既难缠又无赖,病成这样也不安生,又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无奈之下还得哄着他:“您已是九五之尊,微臣再如此叫不成体统。”

那人贴的更近了,瓮声瓮气的嘟囔:“就叫一声,朕听听就好。”

顾念卿也不敢用力推开贴在身上的人,只得服输认命,真要叫时竟发现开不了口,分明还是少年时念在嘴边的熟稔呼唤,如今人还是那人,身份却是大不相同了,既不是那个富贵闲人般的潇洒公子,也不是在学堂与自己一起读书的旭哥哥,而是中原朝廷至高无上的天子。

那人等了等,见他迟疑不开口,也体谅他的难处,自动自觉的松了手,乖乖坐回软榻上,摇头叹息道:“朕是实在乏力的紧,否则定要再缠念卿一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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