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间,他宠他愈甚,对外称是皇后盛氏,而那个人开始只是默然承受他给的一切,许是担忧盛忧妍的处境,或是真的对他的爱宠有了些微动情,平日里只是沉默的顺从着他的意,乖巧的犹如一只任人摆布的娃娃。
渐后情深日笃,沉音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真性情显露,有时不悦了直接拂袖而去,也会和他开些小玩笑,甚至有一次敢将帝王锁在殿外一夜不开门。
那次,姚承宇微微苦笑,居然当真在门外站了一整夜,露浸衣衫,直到清晨的鸟啼花香中沉音开了门,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人,眼神底处有了剧烈的颤动。
九年的时间,慢慢的相知。他们都似乎忘了,最初的相遇,红烛花影下的刀戈相向。
只有细水长流的日子,日光轻移,趋于静好。
那时的姚承宇,真的有一种错觉,以为他们的日子,会这样云淡风轻下去的。
除了早朝时那可恶的奏章,和那不肯消停的南疆。
只是他没想到,这种暖在手心里的清浅幸福,会结束的那样快。
越历一百三十九年,天祚皇姚承宇南巡至沧州,一路上视察民情,身边总是不离一个半遮面的侍从。
马车里,那唤沉音的男子摘下戴着的面具,清丽的面容,小星星般的眼睛一如从前。
帝王看着他浅浅而笑,深黑的眸子里满是宠溺。
谁也没有想到,这便是他们一生中,最后静好的时光。
——直到最终,在沧州的府衙里,那人亲手将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这次的沧州之行,天祚皇重点视察了边防军营。军士们知道当年南疆之战时,姚承宇也是个能运筹帷幄,出手狠辣的人物,又可执剑马上,力挫敌军先锋,对他不由由尊崇敬畏中又多了几分真心的佩服敬重,一路行来甚是欢迎。
史书上载,是年,天祚皇经行沧州,设置行省,立保护苗寨遗民可于大越境内居住,经商等的十二律,并精简军队,将驻守南疆的军士由十五万裁减到十万。
是年,军士感激尤甚,南疆之地人本稀少,家家多是父子兄弟皆在行伍之中,此举大得民心,徭役一轻,休养生息,开启南疆繁荣之端。
是年,为大越苗寨关系的转折点,那个千古帝王,以难得的胸襟气度,将两族仇恨的绳结慢慢松解,定下南疆百年太平。
后世在称赞天祚皇明君仁义的时候,却显然没有分析到姚承宇此人的复杂性格。
他颁布惊动大越上下的《十二律》,其最终意旨,远远不是譬如苍生黎民的仁之大者,或许只是有远见卓识,想为姚氏子孙巩固这万里江山而已。
姚承宇实是眼光深远的可怕,肯为大局摈弃自己个人恩怨的一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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