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妈妈来可是有重要的事儿说。你褪下裤子让我瞧瞧。”
我仍忍不住红了红脸。扭捏着褪下裤子,张开双腿,让妈妈探头检查。
她交给我几个瓶子。细细与我说其各自的作用。
“这个是合欢散,这个是羊脂膏,还有这是伤药……”听着她耐心的说着,我竟不知觉流泪。
妈妈抚着我的头,将我拥在怀中轻扫我的背。“孩子,小影儿。不怕。楼里的其他姐妹也是这么过来的。今后总会是如此的。”她越说,我却越觉得伤心。
“妈妈我也要四十了,从我坐上这位置起,从来都是要硬心肠的。但如今许是老了,也许是因咱们那杨大掌柜。妈妈不得不跟你交代点。”
我定了定神,抹去泪水,呜咽这听妈妈说。
“你对掌柜,我心里可是跟明镜似得,但全楼上下也知道掌柜是何许人。我们做手下的尽责便好,莫思索无谓的事儿。至于你娘亲那档子事,掌柜必不会清楚交代,而我亦是不方便说的。但切记楼内姐妹们的胡扯谈都是些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东西。”
“可……义父……”
“小影儿,你若把戏言当真,可不是糊涂的很,你不小了。自己好好思索思索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妈妈是何等睿智。
这长宫楼本就是四公主麾下一枚暗棋,仅是为收集情报只用。
年轻貌美者许多,忠心且能掌握之人却少。多少年来四公主也仅仅挑错了一个人,但也因此险些遭灭顶之灾。那人是我母亲青烟。
经昨夜一劫,无力感更胜。十二年前的事我必探究不清。也该清醒清醒。何以会误以为自己真在人世间一家普通青楼内做普通妓子。我本就只能是奴才,何以能高攀公主为义父。我本就是个工具,何以要有情爱之心。
此梦自八岁起便困住我,而现在是该醒的时候了。
“妈妈莫再担心了。我此时此刻已然清醒。长宫楼的本质,我的本分。我将再不会忘,也不敢忘。”我坚定地说。“想我是得了一种病,总会游离于真实与幻想中。妈妈我若有一日再次发病。请妈妈定将我解决。莫要我落得与母亲一般的下场!”
“好孩子。这是自然。”妈妈笑盈盈地走出门口。我看着那被掀动摇摆的珠帘哗哗直响,心中似也随之颤抖不疑。我不得不从此以后告诫自己,初夜之后,子乐与青影不过是过路之人,与她不在存有半分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4
夜搂红灯场
珠光醉琉璃
道不尽相思愁苦
此夜难眠
……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台边,看着楼下夜场的欢声笑语。蔺姐姐的《如玉曲》勾动了不少人的心。一曲毕,台下的老板们便往台上丢金玉钱财,以表自己对那姑娘的满意。这行为在里长宫楼称为“载花。”
每次“载花”所得皆是首饰归姑娘,钱财入账房。自认风雅的人不少,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姑娘所得的多。
每夜仅有一位姑娘上台表演,能上台的都是楼里的顶头牌子,人限为二十名,按名次前后轮流表演。本来前几日是由我上台献艺,可惜恰好那天月信便来了。我暗自懊恼白白丢了次“载花”的好机会,同时又为第一次献艺就不顺而烦心。虽然楼里姐姐都惜我疼我,但是内心止不住的羞耻感加上月信一来的情绪不稳让我变得寡言。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我也仅能是将自己锁在房内足不出户。幸好每月这几天不用接待客人,我也乐得清闲。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才是真的。
妈妈与我说,以后这些突发状况总会时不时遇见,若是任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不得让人笑话。指不定还会平遭不白的屈辱。讨人嫌的事情在这行当里是绝不可有的。
这些个道理我怎会不知。
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转向楼下的某处。
舞台下的东边角坐着名锦衣公子,眉目如画,让人见之倾心。他便是那日出价千金欲买我初夜之人。
他夜夜都会来长宫楼里看台演,我问以前总在楼下工作姑娘们可曾见过那人,姑娘们皆说是我挂牌后他才夜夜临楼。我禁不住胡思乱想一番,暗暗认为他是为我而来。
自恋的小心思抵不住,不觉又多向他坐的方向瞟了几眼。
他唤来端酒的姑娘,将一个簪子递给她,随后用扇子指了指台上。示意那姑娘将簪子送到台上作“载花”礼。
我掩嘴一笑,笑这人倒是古怪,虽夜夜都献花,但献的都是发簪,莫不是家里开的是簪子店不成。心里觉得有趣,但又觉得这人多少有点败家。
楼里的台演名单总会提前放出,以便客人准备礼物给自己欢喜的姑娘。纵然是再富贵的客人也少有天天献礼。而他却是一个不落。说是周全,倒不如说是有钱没处花。
他每次献上的簪子皆是做工精巧,镶金带玉,再不济也是上掐银丝底坠宝石。没个百两银子那能寻得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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