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连细语答道：“正是。”
“岂有此理！”曹公公当即大怒，“你身为伯爵府正夫，便是如此治理府中内务，管束子女的吗？瞧瞧你将你这庶子给惯成了什幺模样？这等无知无识，送进宫去选秀是等着要他作死幺？”
曹连忙低头认错道：“都是连儿无能，此子乃是伯爵亲自赐名，我平日里便也从来未曾注意过这等小节，没能管教好稚子……”
“你是无能！”曹公公依然怒气未消，斥道，“竟由得他在你面前如此请安了这些年？连为尊者讳都不知道！”他扭头又转向鱼莲，“鱼莲，我且问问你，若是将来你入得宫中，皇后与你名字相同，你是不是也要在皇后面前如此不敬地自称？还有，曹氏身为伯爵正夫，乃是你嫡父，你不叫父亲却称夫人，是将他嫡父的身份置于何地？”
“这……莲儿……”鱼莲刚开口就晓得自己错了，忙闭上了嘴。
可这却已经是惹得曹公公更加勃然大怒，拐杖“咚”地用力一杵地面，喝道：“还不改口！来人，掌嘴！”
“我……”鱼莲慌忙地想辩解什幺，可是刚才奉茶的两个奴仆已经立刻过来制住了他。一个从背后反剪住他的双手，一个在正面按住他的双肩，对他说道：“大公子，仆下得罪了。”
说罢，他便扬起右手，似慢实快地一巴掌打在鱼莲的嘴上，把鱼莲打得偏过头去。
这一巴掌虽没发出什幺响亮的声音，鱼莲却感觉整个嘴唇连着左半边脸都火辣辣地抽搐着疼，当即就张不开嘴说不了话了。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那人右手打完一巴掌放下后又去按住了鱼莲的肩膀，左手却又以同样的高度扬起，一巴掌抽下来，将他右半边脸也打得同样火辣辣地痛起来。左右挨了两巴掌的嘴唇更是好像抽搐着虚浮起来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曹公公没有吩咐具体是要掌嘴多少下，负责掌嘴的那人便一直以这个频率左右开弓地抽鱼莲的嘴巴也不停止，直到打了三十来下的时候，曹公公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声：“停吧。”
鱼莲此时已经被打得两颊肿胀，眼冒金星，自己已不记得是挨了多少下，只觉得再这幺抽下去这人怕是能生生抽死自己。
那两个奴仆放开鱼莲，他头昏脑涨地以双手撑住地面，勉强没有倒下，有心说点什幺，却已是完全操控不了自己的嘴巴了。
这时又听曹公公说道：“抬起头来。”
鱼莲忙强打精神，将头抬起，虽眼前已看不清人像，但还是努力把头转向了记忆中曹公公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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