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君绕绝推开门,门顶簌落落地掉下许多灰尘。他没有理睬,目光完全被立在窗前的那人缠住,执著地不愿离去。
君绕绝阖目,沈沈地呼吸著,再睁眼时那人已经转回了身,月华从窗口闯进来,披在他周围,又多余似的清凌凌洒了一地。
那人未语先笑,端端儿是一帘江南的烟波皓月,凝翠和风。狭长的凤眸有水一般波光流转:“你来了。”
君绕绝没答话,屋子里一下子沈寂下来,真切的能听到计时的沙漏来回颠倒的声音。
那人接著道:“应该是称皇上了,皇上日理万机,还屈尊罪臣寒舍,想必有话训诫。”
君绕绝拧紧了眉头,脸色阴沈的要滴出水来:“你这是寒碜我呢。”
那人依旧清浅的笑,好像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君绕绝忍住探向他的手臂,慢吞吞地道:“群臣力荐,将你凌迟。”
“罪人理应千刀万剐。”
他的口气好像在谈论天气的阴晴,淡淡地,没有一丝起伏波澜,仿佛将死之人不是他。
君绕绝莫名其妙地被激怒了,伸手狠狠拽过他的身子:“你!”
双目对视,良久,君绕绝放开手,咬牙切齿咀嚼著那人的名字:“君清酌!”
“皇上这麽愤恨做什麽?成王败寇,我还输得起。”
君清酌的眼底深邃的好似这晚的天空。他永远都是如此的清淡,如此的漫不经心,就像一块冰,永远焐不热,不甘心的结果就是化成一滩水。
对著他,君绕绝的脾气点了炮竹般,他猛然反手取下墙壁上悬挂的利剑,剑光闪现,直指君清酌细白的脖颈。
君清酌没有理会下颌冰冷的触感,顾盼间渐渐有了松动的痕迹,幽幽叹气,看向君绕绝的眼角隐约闪烁流光。
“你这样,可怎生是好……”
君绕绝蓦然瞪大了双眸。
他还记得,二人的邂逅,也是在初冬的深夜,就像今晚。
彼时他还只是一个胸无大志每日斗机走狗的纨!子弟。
那夜他在太子君绕响的加冠庆宴上溜走,欲寻个清静地儿解决掉顺手牵羊来的几坛三十年陈的花雕。却听不远处的一片梅林里传来阵阵箫声。
君绕绝不是风雅之人,但纨!子弟怎麽著也离不开“附庸风雅”四字。待到最後一音缠绵著消散在郁郁梅花间後,朗声笑道:“当真好听的紧,不知乐师可否出来,与本王一见?”
说著向梅林深处走去,双手负在背後,胜似闲庭信步,一双灵动的桃花眼顺著箫声传来的地方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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