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仪把药箱放到桌上,慢慢的打开,慢慢的取出伤药,干净的包扎用的白布,还有剪子,“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没事,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气。可颖寿觉得你是因为她受的伤,我不过来瞧瞧你,她不安心。”
景帝仪拉过黎双受伤的手,瞧着她手腕红肿处,黎双道,“夫人对奴婢一直很好,奴婢感恩戴德。”
“他们把你调到厨房干粗活,你还感恩戴德。”
“是奴婢服侍不周,侯爷怕奴婢粗手粗脚,这才把奴婢调去厨房的。”
景帝仪拔了药瓶的塞子,倒了一点伤药到黎双的手上,“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懂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了。黎双,在厨房干粗活很辛苦吧,我以前看谁不喜欢就把她调去厨房干粗活。厨房的活很多的,像什么挑水劈柴洗碗买米,总之一件干完了还会有下一件,忙得她晕头转向,上吊的功夫都没有。你厨房的活应该也很多吧,怎么突然会去院里?”
伤处有些刺痛,黎双心想着之前用的跌打伤药都不是这股味道,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景帝仪牢牢抓着,“才刚说你是习武之人,一点点痛而已,忍着吧。你这样乱动,要是伤加重,我不负责。”
黎双露出委屈的神色,“景姑娘是怀疑奴婢偷懒么,夫人的补汤炖好了,奴婢只是给夫人送去。”
“你在厨房干活,那些糖啊醋啊油什么的,应该很容易拿到吧。”敷了一会儿,不知是适应了疼痛,还是因为药的缘故,疼痛有所缓解,总之黎双觉得没那么疼了,景帝仪开始揉捏伤处的淤血,“我刚才到颖寿摔倒的地方看了,地上有水,很奇怪吧,这种天时,昨夜又才下雪了,即便太阳出来晒了,也不会融化得这么快。”
她觉得奇怪,沾了一些融了的雪水尝,咸的。
“奴婢没有注意,只是看到夫人摔倒,便想上去扶住夫人。”
景帝仪加了几分手劲,黎双忍着没喊。
“所以我才说知恩图报的人少啊,我忘了听谁说了,在雪上撒某样东西,雪会溶得特别快,你知道是什么么?”
黎双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景帝仪低下头,嗅了嗅,“我刚才去厨房问了,你碰过那些装调味的瓶瓶罐罐了吧。”
黎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极力掩饰,“奴婢在厨房帮忙,碰过那些不稀奇。”
“是不稀奇,那我就把厨房的人都招来,我看看今日都有谁碰过那些调味料,我让你们相互对质,是不是冤枉很快就知道。”景帝仪胸有成竹的笑,好像已看透她,心里有**分把握,“就像醋有股酸味,糖有股甜味,你不闻闻自己的手?”
黎双眼神躲闪,“侯爷和夫人收留我,我若是害他们岂不是连这最后的容身之所都要没了么。厨房又不是官衙,府里谁人都能进出,景姑娘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厨房里的厨娘他们做菜都要下盐,她们要偷盐不是更容易么,难道她们不比我更有嫌疑?”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撒在雪上雪容易化么。”盐怎么会有味道,到底是乱了方寸,不打自招了。
景帝仪上好了药,把东西收拾好。
黎双等着她的下文,是要去拆穿她,还是要要挟她。
可偏偏景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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